同安老一样,江陶其实也并不怎么担心两人的生命安全。毕竟金泽的本事,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而除了他本人外,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多少东西。
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两人也十分担忧郑流光,十一皇子毕竟外家是武官,凑到她身边便要毛遂自荐,而十二皇子跟在他身后,一同请示着。
尤其是与郑流光自小熟识的乔梨,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时不时询问,生怕错过救回郑流光的最好时机。
“你们莫急,阿泽那孩子留了印记,等戚百休借了兵来,我们便去把郑姑娘带回来。”
“山贼匪寇求的是钱财,不会平白杀人,过一会儿,指不定便有信件送来了。”
这话原本是他们商量好的,对外便说是匪寇掳人,免得说是金浮部落的人带来恐慌。
可事出匆忙,也只是有个空头壳子,至于那信件自然也是信口胡诌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没多久,戚百休竟然黑着脸带着一封信进来了。
“怎么了?”
戚百休将轻飘飘的几张纸递了过来,而后瞥了江流一眼。
“江流,和我去救人。”
“等等,你带的人呢?”
说到这个,戚百休便恨得要死。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合章程,借不来兵。若是带是为,还不如我与江流两个人去。”
“小心些潜进去,足够把他们带出来了。”
“至于那些天杀的匪寇,过几天再收拾他们。”
闻言,顾斛珠和白珍珍拍案而起,异口同声地都说要去。乔梨抿了抿唇,缓步站到了两人身边,虽未说话,那意思也清楚明白得很。
若换作平时,他们这么团结,江陶一定深感欣慰。可此时并不是逞强的时候,她也只能扮黑脸将他们一个个骂回去。
她正欲开口,便有人先她一步说了出来。
“知道你们都担心郑流光,但匪徒在信里明明白白地说了,要的是钱,五万两赎一个人。”
“为防意外,江流和戚百休今日便可以去踩点,力求早日将他们救出来。至于其他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筹钱。”
“五万两不是小数目,他们还只要现银,不要银票。”
“只要现银,那不得把几家钱庄调空了啊。”十一皇子摸着下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对,要的就是调空。”江陶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见几人震惊神色,倒也不惊异于他们不明白。
毕竟他们并不知晓所谓的匪徒真正的身份,自然也就无法理解。
若是普通的匪徒,怎么会蠢到要现银,还是五万两银子的现银。
那么大一笔款项,实在是不方便携带很。更不说,银子里能动的手脚可多了去了。只消在下面的银两里刻上字,只要他们一用,自然便容易抓人。
如此处心积虑地要大笔银子,自然是为了传达某种消息。
或许,能借机抓出金浮部落的内鬼也说不定。
“这些山贼匪寇想必在城中有眼线,我们去调银子,也好让他们放松警惕,也方便江流和戚百休行事。”
众人听了,自然是无有不应,纷纷散去,着人调取银两去了。
本以为就这么应付过去了,聪明些的比如乔梨,就算有疑惑,也猜不到什么上面。
无他,金浮部落和楚阳的勾心斗角离这些人来说,实在是有几分遥远。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鬼鬼祟祟留下来的居然是平日里便一心逍遥自在的白珍珍。
白珍珍神情严肃,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世子,你帮我问问太子殿下,用不用我们白羽部落出兵相助啊?”
此时天书斋里只剩了他们三人在,顾泽栖似乎有话要与江流说,两人刚才便一道出去了,回来后他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盯着白珍珍。
虽说白珍珍已经放轻了声音,但顾泽栖毕竟武功不低,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闻言他眉眼一厉,沉声说道,“难怪白夜舍得把你留下来,原来是可汗的意思。”
既然都被听到了,白珍珍也不扭捏,直接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哎呀,倒也不只有他们的意思,原本是要阿兄留下来的。正巧我来了,留下来的缘由也够,他们就只能随我去了。”
“若是你们需要,我可即刻回信让阿爹将弓弩送来。我们最近新造了一批,威力比之前高一倍,定然有用。”
顾泽栖自然也不会拒绝,他道过谢,便看向了江陶。
“既然如此,启明不如与我一道进宫?”
江陶自然是拒绝了,开玩笑,前脚刚说了已经把人带回来了,结果后脚就半路被人拐走。要是去了,岂不是挨一顿骂,不如想想法子怎么把两人救出来。
她不答应,顾泽栖也不能强迫,最后还是带着白珍珍往宫中去,与玉成帝商量具体事宜。
终于,人走了个干净。
江陶站在天书斋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