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多虑,在下的伤已经痊愈。”
“是吗?那林公子待会儿可要小心些,别引得旧疾复发,难堪收场。”
沈星衍Yin阳怪气,林时景不为所动。
他人走远,卫林驱马上前低声道:“公子待会儿小心些,宁王怕是会……”
剩下的不言自明。
宁王向来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他肆意妄为,不择手段。
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毕竟也无人敢随意议论他。
鼓声响起,裴洛忍不住紧张。
她走得近些,更清楚地看到场中赛况。
林时景率先将一球击进洞中,裴洛眼睛一亮,杏眼弯成好看的月牙。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林时景打马球,他总是太过温和有礼,反而让人很难想象他少年时肆意张扬的模样。
可现在,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林时景几次拦截沈星衍,比分渐渐拉开。
沈星衍面色愈加难看,握紧手中的马球棒,眼中闪过凶意。
“表兄赢定了。”程语蝶忍不住开心道。
裴洛看着场中的情势,也知沈星衍翻盘的机会不多。
“咚”的一声,苏清将球击中球洞中。
他心中一喜,看向坐席,裴洛正注意着林时景,一时没察觉到他的目光。
他眼底有些失落,情绪尚不及恢复,忽闻有人惊声呼喊。
苏清只觉一阵厉风当头迎来,恐惧之下他立刻后仰躲避。
那马球棒从他头顶擦过,他心中难扼恐惧,险些摔下马。
刹那间手臂一紧,有人将他拉起来。
那方,沈星衍借着这一击,成功将球抢过击进洞中。
裴洛握住栏杆,心高高地提起来。
刚刚若不是苏清反应够快,谁也不知那一棒下去会如何。
二皇子当真是不管不顾,只为赢。
裴洛目光紧随林时景,愈发用力捏紧栏杆。
沈星衍盯准林时景,他不守场中规矩,挥着马球棒针对林时景,意图击在他的右腿上。
林时景闪躲快,几次险险擦过。
线香即将燃尽,沈星衍那对比分迟迟追不上。
他目光凶恶地盯着对面,林时景正接过苏清打过来的球,他的注意力全在球上。
沈星衍当即挥着马球棒朝马蹄击去。
瞬时之间,场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几乎都以为林时景难逃此劫。
林时景击中那球,球顺着预定的轨迹向前飞去。
马球棒即将落到马蹄之上,只要一瞬,林时景可能就被掀翻在地。
一瞬之间,林时景一勒缰绳,马蹄高高扬起。
马球棒横扫落空,那高高扬起的马蹄回落,狠狠一踹,将沈星衍手中的马球棒踹飞,震得沈星衍手臂发麻。
与此同时,球顺利飞落进球洞。
线香燃尽,鼓声一响,此场赛事尽。
林时景骑着马悠闲走到沈星衍身边,拱手道:“宁王,承让。”
沈星衍手臂尚有酸麻之感,皮笑rou不笑地道:“林公子好球艺,倒是本王低估你了。”
“在下也没想到宁王是想打武球,宁王应当一开始与在下说清楚,刚刚若是不小心伤到宁王,在下万死难辞其咎。”
沈星衍处处针对林时景,不仅没伤到他,反而险废了自己一臂。
林时景此番话更是堵的他有口难言,他冷笑一声:“即是武球,伤亡自负,是本王技不如人,那副墨白玉棋今日就会送到府上。”
沈星衍骑马离开,竟是连说一声也不曾,径直离开。
他一走,场中气氛和缓过来。
裴洛和程语蝶走到场下,林时景一下马,裴洛就跑到他面前,颇有些紧张地望着他:“有没有受伤?”
“没有。”林时景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裴洛松下一口气,心里惊吓犹在:“以后你还是不要和他比试了。”
她从未见过这般不讲道理的人,行事更是肆无忌惮到极点。
比起太子,宁王简直就是储君风范的反面教材。
“别担心,我说过我会赢。”
“可你也差点受伤。”裴洛不赞同地道。
她有些生气林时景这般轻描淡写。
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苏清掩去复杂神色,上前朝林时景道谢:“刚刚多谢林公子相救,若非林公子,我可能当即就要摔下马去。”
若非他失神,也不会差点被宁王击中。
“不必道谢,你我是队友。”
一下赛场,林时景仿佛又变回哪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苏清笑了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裴洛和林时景离开时,他尚站在原地,他看着那并肩而立渐行渐远的两人,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苏若走下来,见兄长有些失神,看出他的心思:“我问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