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手柔柔地搂在他肩上,腰背曲线诱人。一张脸生得可爱,又满溢灵气,在这种时候总显得脆弱,让人止不住想去蹂/躏,却又生怕把她弄坏了。
“愔儿,”他叫着她名字,像要把这段时间以来的错全部弥补:“都是我的错。”
他该早点儿发现她的身份,如此,刚开始的时候,就不会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利用她去分化刘笃和薛贤,为此不惜让她跪在雨里,病得差点儿就死了。
只要想到以前那些,一股巨大的愧疚感就会朝他汹涌奔袭而来,让他连呼吸都艰难。
她看起来柔软又脆弱,内里却坚韧,活得肆意洒脱。他几乎对她着魔,想每天都把她绑在身边,片刻也不想让她离开他视线。
他身上衣裳仍是整齐,只是袍角却乱,手在她腰上扶着。
她瘦小的身体紧致得让人发疯。
他愈发失控,一刻也不想停下来,只想就这样永远占有着她,让她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染满他的气息。
直到与她在欢好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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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再醒来时已是次日中午,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斜斜地照进屋。
邹临祈又早去了书房,屋子里空荡荡的。
陆愔儿艰难地从床上起身,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穿着完好的里衣,应是他临走时帮她穿上的。
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如今身份已然暴露,淑妃那边步步紧逼,她该尽快离开才是。
可是邹临祈待她这样好,她若是走了,他又该怎么办?
她有些犹豫,可很快又想,若不走,依宫里那些人的心性,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与其留下来,不知道哪天就被秘密处决了,不如当断则断,先离开这里。如今京城里暗流涌动,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她先保全了自己,等将来一切尘埃落定,或许还有机会再见到邹临祈。
想好后,她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趁夜离开王府,去与城外的母亲会和。
倒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拿,不过带上两件换洗衣裳罢了。银票也拿了些,以备路上不时之需。
等到夜半十分,月色清朗,疏疏落在院子里。那棵两人合抱粗的枫树早已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伸着枝丫。
下人都已睡了,门外守夜的奴才也打起了盹。邹临祈这段时日正是忙得不可开交,今晚当是也不会来。
她往外看了看,确定无事,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路背着人捡小路走,脚步很轻,半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来。初春的夜风柔柔地吹在身上,有股青草的气味。
她来到一处常年上锁的偏门,拿了根铁丝出来,三两下间把锁捅开了。
推门走出去。
往外走了几步。
蓦地看见,在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人挺拔修长的身影。
邹临祈不知在哪里等了多久,一双眼睛被夜色染得黯沉。
陆愔儿想逃,可是又能逃到哪儿去。他既已心知肚明,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怎么可能逃得走。
她不敢再去看他那双眼睛,低下头沉默着。
邹临祈朝她走了过来,一直逼近她面前。她心虚地往后退一步,他就往前追一步。
一直到她靠到了一堵墙上,退无可退。
夜里露水重,墙上又shi又凉。他伸手在她背后垫了一把,把她圈在怀里,困在咫尺之间。
“陆愔儿,”月色下,他的声音也像染了露水,又shi又哑:“这么心狠,睡了本王就想跑?”
第94章 立储 这个奕王也太不是……
什么是, 睡了就想跑?
倒像他被赚了便宜,而陆愔儿是个赚了人便宜却又不负责的登徒子般。
“是……是谁睡谁啊!”陆愔儿索性豁出去了:“又不是我求着你的。”
邹临祈失笑:“嗯,是本王求着你的。”
他身上染着淡淡的香, 气味清和好闻。说话时气息温热,暧昧地拂在她脸上。
伸手把她肩上包袱拿了下来:“这是做什么去?想逃?”
陆愔儿闭口不语。
“不是千方百计想嫁给本王吗?”他俯首凑近她, 把她的下巴抬起来, 让她直视着自己:“这才多久, 不要本王了?”
她没办法再装哑巴,喉咙里滚过好几次,艰难向他解释:“如果我不走的话, 恐怕会给你带来麻烦。”
她认真地看着他,问:“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放弃过皇位,是不是?”
“是。”
明明该是隐秘至极的答案,他却片刻也未犹豫就告诉给了她:“我若失败,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他把她往前拉了拉,离开那堵shi漉漉的墙,把她带到青石板路上:“只有当了皇帝,我才能护住你。”
以往他夺皇位只为了自己, 如今更多却是为了她。以她这样的身份,将来势必会为人奚落欺辱。他的母亲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