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换了我的酒。”
“怎么可能!你的酒一直是柳秘书亲自倒的!”二叔震惊完,突然想起了什么,皱起眉头:“刚刚柳秘书被任副总叫去敬了一杯酒,难道有人趁机调换了酒?我X!!!”
碍于场合,二叔只能在心里默默问候了换酒人的十八代祖宗。
二叔怒气冲冲地拿起电话:“我给司机打电话,送您去医院。”
傅司伸手制止了他,冷静的说:“二叔,你立刻去监控室调取监控。”
“这个时候你还管这些?”二叔说完,又张大了嘴巴,震惊地问:“难道你怀疑这里有人知道你酒Jing过敏?”
“嗯。”傅司的目光投下那些推杯换盏的人中间,他对酒Jing过敏的事只有家人知道,外人一概不知,就连柳秘书都不知情。“二叔,先下手为强。”
“我就就去!”二叔意识到傅司话里的严重性,最后骂骂咧咧地一跺脚,跑了出去。
傅司掀开衬衫袖口,不仅手腕处,手臂处也起了红疹,好在他来之前找肖翊拿了些药吃了,否则就不是起红疹这么简单了。
陆续还有几个人来敬酒,都被傅司客气又疏离地打发掉了。
柳秘书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端着斟满酒的酒杯去敬傅司,却又点滴未少的端回来,不仅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还表现出一副欲要竞赛的姿态,争先恐后地朝任副总走去。
柳秘书不由地一阵好奇,凑过去问:“傅总,这些来敬酒的人非富即贵,您是用了什么法子拒绝了他们,还没让他们生气的?”
“灌醉任副总,一人一张黑卡。”
傅司回的风轻云淡。
柳秘书:……
高手,实在是高手!
傅司看着眼前纸醉金迷,思绪却早已飘离,脑海里慢慢浮现刚才在大厅里遇到魏沉沉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刚从车上下来,而她站在窗户旁,头轻轻抵在玻璃上,眼睛低垂,安静地听着电话……大厅里人来人往,他却一眼就看到了她,看到她挂了电话往回走,傅司没有丝毫犹豫地加快步伐,并且放弃了旋转门,直接一把推开了推拉门。
再迟一会儿,就会擦肩而过。
傅司一直以为,有些人有些事会随着时间的流淌而消逝,而魏沉沉也会慢慢从他的记忆中剥离,他早就对她心如止水、不泛涟漪,所以当他违背初心,答应让她为他做三天饭时,心中莫名涌现出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情绪。
他用了许久才确定,那种情绪叫喜悦。
短短三天相处,他尽量和她保持适当的客气和疏离,事实上除了她突然感冒和电梯突发事件以外,他确实做到了和她无交流,他知道她过的不错,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群可爱的朋友,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友,平凡而温暖。
而他应该还像多年前一样,默默祝福就够了。
三天后,她彻底消失了,他好不容易填满的心,再次空缺了一块,他以为会和之前一样,慢慢地就淡忘了。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可直到刚刚在大厅里再次见到她,他才彻底清楚,她早就深刻在他的心里,想要忘记她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只是短短的一面,简短的几个字,就让他之前为之百般努力万般克制的一切付之一炬。
哪怕现在,明知道她会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他还是想看看她。
傅司紧了紧手指,心中一阵烦燥,起身出了宴会厅。
第20章
第20章
三楼的氛围明显比二楼要嗨多了,唱歌、跳舞、喝酒应有尽有,傅司不喜欢吵闹,依然固执地凝眸在人群里寻找魏沉沉的身影。
“傅总?”
一道略有点儿惊奇和试探的声音传了过来。
傅司垂眸看去,他一米九身高,实在过于太优秀,一般男人和他对视,目光都需要微抬,比如此刻拦在他面前的方强。
“你是?”
傅司觉得他有点儿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对他来说实属例外,因为他的记忆力超好,好到之前和他开过一次会的各部门负责人,他都能迅速而准确说出对方的姓名和职位。
“傅总真是您啊!二楼来了那么多宾客,我们都以为您今晚不会到三楼来了呢!”确定是傅司后,方强心中窃喜,自然不会放过自我介绍的大好机会:“傅总您好,我是餐饮部主管,我姓方,叫方强。”
“你好。”
傅司了然,参会的人都是经理及经理级别以上的人,主管并未参加,所以他不认识方强,但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一面,所以有些眼熟。
“傅总,也许我该叫您一声学长。”方强笑了笑,说:“我虽然和您不是一个学校,但我们一起打过一场篮球友谊赛,当时我们36-75输的很惨,第二年再和你们学校打的时候,您已经出国留学了,所以我们赢了。”
方强说完,朝他身边的女伴得意的挑眉,像这样不着痕迹的吹捧上司,对他来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