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黄昊有重要的话要说,不方便有别人在场,他就需要充当一下临时司机的角色了。
“老大,按照您的吩咐,我查了赵总出事时给他开车的司机,叫刘安辉,42岁,外地人,租住在方堂路的一个老旧小区,按当时医院的接收和诊治记录,他受的伤不算太严重,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出院后没多久主动辞职,公司从人文关怀角度,给了他五万元营养费,出院后的这半年他没什么异样,几乎一直闲在家里,偶而出去和朋友一起钓钓鱼,也会买基金、股票,都是赔的多赚的少;他爱人在服装厂里上班,经常上夜班,所以他有时也会接送下孩子。”黄昊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等绿灯的时候,继续说:“不过最近这两天,我发现他经常去他家附近的一个车店,看上了一款奔驰车,售价160万,试驾了两次,和售卖员相谈甚谈,看样子应该是打算买下来。”
黄昊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160万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而身为他的老板兼好友的傅司则比他更清楚,否则不会在两个月前突然联系他,让他去调查姓刘的司机,那个时候傅司身在国外,对许总那场车祸细节都是道听途说,不过傅司一直怀疑那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
傅司的目光沉着地落在车窗外,景观和路灯从他眼前飞逝而过,一同飞逝的,还有小时候舅舅带他玩耍、教他学习的场景。
现在那个如同父亲一样的人,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傅司紧了紧手指。
“继续跟着,不要打草惊蛇。”
“好。”
黄昊的手机响了,这是他们上车之后,柳秘书给他打的第二通电话了。
黄昊戴上耳机,好几年不见,傅司除了更高更帅以外,其他方面几乎和小时候没什么变化,尤其是不喜欢吵。
“……好……我知道了……我会和傅总说的……好……就这样。”
挂了电话,黄昊看向后视镜:“老大,柳秘书说任副总催了好多遍了,说是今晚的宴席,名义上是为你接风,但请来的都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是赵总以前多年经营的人脉圈子,现在赵氏集团重整旗鼓,少不得需要有这些人的帮忙,任副总的意思是让您好歹去露个脸儿,敬大家一杯酒就作罢,毕竟你受伤住院的事众所周知,不会有人故意难你。”
傅司冷冷勾唇:“希望如此。”
……
“……方案差不多写好了,明天做最终修改,修改后我发到您邮箱……好的……拜拜……”
挂了电话,魏沉沉深吸一口气,自从公司转型后,作为客服的他们也要做各种营销方案,马上就要到九月份了,经理已经催他的秋季营销方案了。
可怜她为此已经绞尽脑汁足足一个星期了。
好在她天生头发乌黑浓密,否则以这个劳动强度,头发不秃就阿弥陀佛了。
魏沉沉转身往包厢的方向走,经过大堂的时候,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旋转大门处,眉眼冷峻深邃、神情淡漠从容,一套挺阔昂贵的西装衬上他挺拔的身材,于冷漠中透着矜贵,简真就是颜值界的天花板。
魏沉沉不由的砸舌,这人要是运气背到极点,就连接个电话都会遇到冤家的。
魏沉沉握着电话的手紧紧地用了力,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心脏狂跳的厉害,周围其他的一切瞬间消失,她的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连他一步一声的脚步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等到她脑袋稍稍恢复运作的时候,想转身躲起来已经迟了。
傅司已经看到她了。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两人都感受到来自心底深处那股被刻意压制的激荡情愫。
第19章
第19章
傅司明显也愣了一下,但惊讶的神情很淡,且稍纵即逝,很快就恢复从容淡定。
淡定的傅司径直走到魏沉沉面前。
“怎么没上去?”
低沉的嗓音还是那么好听,跟几天前没什么变化,听得她耳朵想跳舞。
还是那么挺拔,她要费力仰起下巴,才能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黑沉和深邃。
不过他这话什么意思啊?她干嘛上去?她又不是这里的员工,不存在给他接风的。
“我们……在一楼的包厢。”
“一楼?”傅司朝魏沉沉指着的包厢方向看了一眼,点头:“有什么需要和服务员说。”
“嗯,谢谢。”魏沉沉大概庆幸自己这个时候还知道礼貌的道谢,怕自己再多呆一会儿就会控制不住情绪泛滥:“……同事还在等我,我进去了……”
傅司似乎想说什么,薄唇抿了抿,终究只吐出了一个字。
“……好。”
魏沉沉抬起明亮的双眸,愣愣地看着傅司,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没有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魏沉沉带着这个疑惑回到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