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幸,她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遇到困境,冷静如她,也会束手无策。
“之前带给你的不安全感我都会解决,给我一个追回你的机会,好不好?”
陈幸这么问,无非是仗着俞熹禾一定会心软。
这几天在费城,陈幸经常在深夜与国内AK总部高管开视频会议。有一次俞熹禾整理课程记录到一半,从房间出来倒水时,见他还在客厅的沙发椅上坐着,茶几上的文件堆了一叠又一叠。
视频场景是在会议室,长桌两边是着清一色西服正装的高管,全都是神情严肃。
怕吵到她,陈幸戴着耳麦,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时声音冷静沉稳。
他很忙,一直都很忙。
从曼哈顿回来,后续项目最需要他决策,他却又启程去了美国。国内的董事会以为他们的执行官是想撂挑子不干了,差点没揭竿起义。
客厅只开了一盏灯,光线也不是很明亮。
俞熹禾站在房间门口看了他好一会儿,怕打扰到他,放轻脚步去倒了杯水,又泡了杯咖啡,在他结束视频会议时把咖啡放在了他手边。
“你什么时候回国?”
陈幸没有喝那杯咖啡,而是手一抬,把她轻轻拉进了怀里,指尖按上了她的后脖,勾起柔软的发丝:“再陪你一段时间。”
经过那场“谈判”,他们达成了协议。陈幸会回国,但不会对俞熹禾放手,而她也不能逃避。
所有他带给她的不安,他都会一点一点地消除。
俞熹禾有些窘迫:“我又不是小孩……”刚刚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她脚上的拖鞋滑下来,掉在了一边,露出赤裸的如白玉般的脚来,现在只能虚虚地踩在陈幸的拖鞋上。
陈幸抱着她,应道:“你是我的小朋友。”
听到这句话,俞熹禾踩了一下他的脚。
陈幸揉了揉她的发顶,原本嘴角噙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微沉下来:“程煜给你所在的实验室捐了多少?”聚会上那个女生说程煜给实验室捐了一笔钱,为了谁,这再明显不过。
俞熹禾猜到陈幸想替她给这笔钱,于是说:“我自己会还的。”
出国前俞父打了一笔钱在她的账户上,能勉强还一部分。不过在那之后,联系她的是程煜的下属,对方在手机里公事公办地跟她说:“这笔钱你不用还,程少是不会收的。”
所以在那个聚会上,她才会跟程煜说他们之间界限分明些会比较好,她不想欠程煜什么。
陈幸不再说话,转而问起俞熹禾目前在实验室的课题内容。俞熹禾简单说完后,陈幸又问:“你和程煜是怎么认识的?”
俞熹禾愣了一下,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为这件事介怀了多久。
她把在拉斯维加斯赌场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还说了之后他来S大投资的事,一直说到他帮她联系P大,带她来美国报到的事。陈幸想起那天程煜吻她的那一幕,微微皱起了眉。
俞熹禾的话音刚落,就感觉他扣在自己腰间的力道一重,随后他就吻了过来,占有欲极强地碾压过每一寸唇瓣,直待她的唇关微启,便长驱直入,吮吸纠缠,津ye相浸。
她雪白的脚趾一根根蜷了起来,从尾骨往上都是酥麻的。
“乖。”唇舌相抵,他的嗓音又低又哑,像是醉了,“叫我的名字。”
他不想听她和一个对她别有居心的人之间的事,压不下嫉妒的情绪,直想要确认主权,甚至想要把她藏起来,筑金屋来藏她。
谁说国际男模Xin是冰山孤月,不动情欲,不会嫉妒?
俞熹禾就是他的软肋。
想听他叫自己的名字,软的,甜的,那一声唤仿佛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P大化学系有暑假课,待俞熹禾适应了这里的学业进度和课程内容后,陈幸回了国。他身为AK的执行官,不可能一直待在美国,有些重大项目必须他回去决策。
在费城国际机场,陈幸登机前把一个密封袋交给了俞熹禾,交代她回去再打开,记得签字。
俞熹禾“嗯”了一声,联想起之前林桃跟她聊的某些霸道总裁小说的剧情:“像是离婚协议书?”
林桃说的嘛,离婚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陈幸愣了一下,俞熹禾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耳根忽地一下烫了起来。她转头红着耳朵就想走,手腕却被扣住,只听见他问:“离婚协议书?”
俞熹禾懊恼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把那句话说出来的,现在视线飘忽着,不敢对上陈幸意味深长的含笑目光。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小说情节……”
她越要解释就越慌乱,脸颊就偏偏不由自主地也红了起来。
陈幸低低笑出了声音,扣住她手腕的手指微微用力。马上就要登机了,他很舍不得这个人,甚至有把她一起带上飞机的冲动。
“不是在暗示我们要结婚吗?”
俞熹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