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贺严硬碰硬,沈重樾根本不占任何上风。
“姝娘……”
听到这话,沈重樾似有些难以置信。
“别担心,我师父不会伤我,你便只当我与他一同去住两天。”姝娘解释道,“我也有好久没与师父见面了,确实有好些话想说呢。”
沈重樾听得这话,皱了皱眉,却仍是不放手,姝娘生怕他惹火贺严,一时挣扎的动作大了些,却是将自己弄疼了。
听见她吃痛低低地“啊”了一声,沈重樾心下一提,顿时将她放了开来。
贺严顺势将姝娘拉走,送上了马车,姝娘掀开车帘往外看,对沈重樾道:“将军,我等你来接我。”
沈重樾重重点了点头,下一刻车帘便被一只大手猛然拉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垂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握拳,其上青筋绷现。
这一幕幕看得围观的众人瞠目结舌,简直比话本上说要还Jing彩。看着有些落寞地站在那儿的沈重樾,他们突然有些同情起这位定国将军来,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棒打鸳鸯”了呢!
第55章 双胎 那小子真有本事,竟一下让你怀了……
姝娘坐在马车上, 见贺严靠着引枕闭眼小憩,知晓是在生她的闷气,便也没开口同他搭话。
马车摇摇晃晃开了一阵, 大抵行了半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
夏易候在长宁王府门口, 见贺严掀帘出来, 忙伸手将他扶了下来。
他张嘴正欲说什么, 却听贺严忽得对着他身后的一个小婢女说道:“去,将姑娘扶下来。”
姑娘?什么姑娘?
夏易疑惑间,便见车帘再度被掀开, 一张清丽的容颜忽得出现在他眼前。
他愣了一下,脑中旋即闪过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想法,待人被小心翼翼扶下了车,瞧着那隆起的肚子,夏易整个人更是混乱不堪。
“这,这……”他震惊地看向贺严,几乎快要哭出来,“王爷,这是哪位啊?”
他家王爷威名一世, 可别到最后落得晚节不保啊。
贺严不答,只吩咐道:“准备一间干净的院子给姑娘住, 再找两个伶俐点的丫头好生伺候着。”
说罢,提步往府内而去。
“师父。”姝娘忙唤了他一声。
贺严停住步子, 头也不回道:“今日晚了, 早些休息,若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姝娘蹙眉, 只能无奈地看着贺严离去的背影。
夏易迟疑了一下,才上前道:“姑娘请随小的来。”
他示意身侧的婢女扶住姝娘,一同往府内而去。
夏易在前头领着,走到半路上,终于忍不住问道:“方才听姑娘唤王爷’师父’,不知我家王爷与姑娘……”
见这个小厮面善,又像是贺严深信的人,姝娘也不隐瞒,解释道:“我与师父是在长平村认识的,也是有缘才让他收了我做徒弟,今日恰巧又在宫宴上遇上了。”
贺严在外有个弟子的事,夏易是知道的,每回厨房的饭菜不合口味,他家王爷都要念叨一回他那个聪明能干,一点就通的小徒弟。
不过他家王爷的小徒弟不是个乡野女子吗,怎就在宫宴上遇到了呢?
夏易视线向下,疑惑地看向姝娘的肚子,姝娘会意道:“我是随我家夫君前去宫中赴宴。”
“哦……”夏易恍然大悟,原是嫁来了京城,可为何不回家,反被他家王爷带回来了呢?难道她嫁的是什么不起眼的小官,遭他家王爷嫌弃了。
倒也没什么不可能,毕竟他家王爷也不是干不出这种事儿的人。
夏易改了称呼,恭敬地问道:“不知夫人嫁的是朝中的哪位大人啊?”
姝娘浅笑答:“我家夫君你当是认得的,他姓沈,是大骁的定国将军。”
“将,将军?”
夏易面色一变,慌慌张张地向姝娘施礼,“是小的看走了眼,姑娘原是将军夫人!”
姝娘在离贺严的主院不远的地方住了下来,夏易找来伺候她的婢女,是两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不过手脚倒还算麻利。
伺候完姝娘梳洗后,其中一个叫喜儿的丫头端了一碗汤药进来。
“姑娘,这是王爷特意吩咐人煮的,说是安胎的药,他让您赶紧趁热喝了,莫坏了药性。”
姝娘端起来,凑近轻轻嗅了嗅,药方与她配给自己的大致相同,但又多添了几道药材。她不由得勾唇笑了笑,她师父就是表面上生气,实则对她关心得紧。
她将汤药一饮而尽,伸手摸了摸小腹,只是不知她师父何时才会放她回去。
翌日,姝娘起得早,起身后头一件事,便是去了长宁王府的厨房。
一路走下来,姝娘发现长宁王府虽比将军府还大,可却比将军府更加寂寥,沿路都遇不上两个人。
可待姝娘到了厨房,却反是惊了惊,不免在心中感叹,果真是她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