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上躺着的人没有动,也没有答,沈重樾薄唇抿了抿道:“他们要送人来,我拦不住,但从未收过,也没让她们踏进过将军府一步……真的!”
见姝娘依旧不吭声,可双肩却微微颤动起来,沈重樾的心猛地一提。
他往榻内移了一些,正想看看姝娘的脸,却见姝娘倏然将身子转了过来,在他猝不及防间抬手压住他的肩,将他一下按在了床榻上。
瞥见姝娘脸上淡淡的笑,沈重樾倏然反应了过来。
他将脸一沉,佯作生气的模样,“胆子大了,都敢骗我了。”
姝娘赧赧地笑了笑,换作从前,她哪会做出这样的事,可今日到底让那女子的话给激着了。
她支着手肘,半趴在沈重樾宽阔结实的胸口上,咬了咬唇道:“将军,我方才看书了。”
“嗯?”沈重樾挑了挑眉,“看了什么?又是医书?”
姝娘摇了摇头,她眸光潋滟,朱唇半咬着,松松垮垮的寝衣下露出大好的春光来。
沈重樾看在眼里,喉结轻滚,觉得一股子燥热如chao水般涌上来,不知为何,钻心噬骨,比往日更加难耐。
只见姝娘微微瞥开眼,旋即声若蚊呐道:“是那本……那本汪嬷嬷给的书。”
说罢,她用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沈重樾胸口打着圈,慢慢撩开了他的衣襟。
“将军,可要试试?”
第51章 缱绻 我会努力把握着分寸的
沈重樾稳了稳呼吸, 倏然抓住姝娘不安分的手,凝眸看了她一会儿。
姝娘向来是含蓄内敛之人,先前不过是瞥了一眼那避火图, 就羞得不能自已,今日又怎会无缘无故这般主动。
他剑眉微蹙, 低沉的声里带着几分凉意, “是不是今日那人说了什么?”
姝娘微微低眸, 答:“没有……”
见她这个细小的动作,沈重樾不需猜,便知她在撒谎, 他扶着姝娘坐起来,“那人可是说了羞辱你的话?”
姝娘摇头,少顷,只问:“将军会纳妾吗?”
沈重樾怔了一下,看着姝娘的眼睛,定定道:“不会,我此生只你一人。”
姝娘勾唇笑了笑,她并非因为不信他才问出这话,“我和将军既是要相互扶持一世的, 将军待我好,可我也想为将军做些什么。”
说罢, 她又缓缓将身子倾过去,伸手去撩沈重樾的衣襟, 这手上的动作虽大胆, 可双颊却红得快滴出血来,声儿更是低得快听不见了,“我知道将军难受, 姝娘只是想帮帮你……”
沈重樾没再拦,只眸色沉沉地看着她,“不怕伤着孩子?”
“其实,足了三月后,当是没什么大碍。”姝娘咬了咬唇,“只要,小心……”
她话音未落,最后一个“些”字便已被眼前人吞吃入腹,沈重樾按着她的后颈,不似先前那般激烈,动作缠绵柔和,更像是在细细品味一块甜美的糕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棠红的绣花床幔外,一盏烛火噗呲一声,爆出一朵灯花。
沈重樾用指腹抹去姝娘眼角的泪花,看着她半眯着双眸,神色迷蒙,哑声道:“姝娘,唤我一声。”
“将军……”
“不是这个。”沈重樾薄唇轻抿,“还记得思原县那一晚,你叫我什么吗?”
姝娘闻言杏眸微张,自改嫁后,她便再未将这个称呼宣之于口,一则是因羞赧,二则一想到她曾用这个称呼唤过别的男人,心底便有些过不去。
但日子总要过的,她不可能永远站在原地往回望。
她凝视着沈重樾,许久才恍若释然地一笑,柔柔地唤了声。
“夫君。”
姝娘悦耳婉转的声儿落在沈重樾耳中平添了几丝勾人的媚意,他脊椎一麻,脑中的弦骤然崩断,再也忍耐不住。
他将姝娘骤然抱了起来,放在了腿上,一边缓缓抽开姝娘薄衫上的系带,一边俯身在她耳畔道:“我会努力把握着分寸的。”
姝娘将一双藕臂缠在他的脖颈上,低头嗅着他发间幽淡的青松香,低低“嗯”了一声。
一炷香后,芙蓉帐暖,满室散发着一股旖旎的气息。
翌日,姝娘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外屋的风荷听见动静,没让春桃进去,反让她去拿早膳,自己带着几个婢女,端着水盆进去伺候。
“夫人醒了。”
风荷扶着姝娘起了身,为她整理松散的寝衣时,余光瞥见她玉颈上如红梅般的点点痕迹,忙赧着脸将眼睛移开了,几个小婢女上前收拾替换被褥,一个个更是羞得连脖颈都发红。
“将军一早便出去了。”风荷伺候姝娘更衣梳洗,“他临走时吩咐,说夫人昨夜累了,让我们莫要扰着您休息。”
正说着,恰逢春桃端着早膳进来,开口便道:“姝娘姐姐莫不是昨夜没睡好,今早才起得这般迟?”
姝娘掩唇,不自在地低咳一声。
“倒也不是,只是昨夜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