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顶多披一件风衣的其中有一个我们认识的人,不用说明也许大家就会猜测到了他是谁?对,他是“一棵树”!
“一棵树”披一件nai油色的风衣的目的以前是为了摆酷,而现在他是真的有点儿感到前所未有的怕寒了。
立冬的前一天,他给佳宁打电话说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我们应该在一起度过这最难忘的时光。
佳宁听了之后故意大惊小怪地说哎呀是你的生日呀你看我都忘了!她在电话里连连说了几个对不起之后说我现在正在准备一档子送中央台的节目,你要是不怪罪的话,你指定一个地点我将电话打过去,告诉人家老板说记在我的帐上,到时候你请谁那就看你的兴趣了我不干涉!
“你去不去?”
“这个嘛,这要看我的时间了,如果你有耐心的话,我也许会在晚一些时候到的。”佳宁说这话时已经将电话放下了,她得意地偷偷看着瑞雪笑了笑。
瑞雪看得明白,佳宁那笑容里又有了一种好久看不到的狰狞了。
“佳宁,有什么事情你跟他在电话里说明白不就是了,何苦跟他绕那么大的圈子来折磨他?”
瑞雪的善良劲头儿又泛上来了!
“瑞雪,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样涮他很好玩吗?我干嘛要对他说明白了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那样,不是太索然无味了吗?对于他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难道还应该怜悯他不成?难道瑞雪你不觉得他这样德性的人,应该给他一点更残酷的教训吗?”
“我没有说不应该,而且他这人也真是应该受一点儿惩罚的……”
瑞雪不知道将话怎么说下去,因为,是她将那个自命不凡的诗人“一棵树”的老底儿揭露出来的。巧得是将这个骗子的老底儿揭露出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与瑞雪有过爱情经历和命运牵连的人物邵军生。
但是,在讲明这个故事的结尾时应该替邵军生明言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在讲述“一棵树”的事情时,并不知道他是刘佳宁的情人。在这一点上,瑞雪很够朋友,她从不将好朋友的私生活对什么人讲。
下面就是邵军生到瑞雪的宿舍去看望她时,他所讲述的一段让人哭笑不得的小故事。
当然,邵军生是不会轻易来看望瑞雪的,这一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这二是他也要为瑞雪考虑,因为一个独居的女人家里有随便的男人进出,对她的影响(人有时候要让感情受点儿委曲)是不利的。
邵军生羞涩又微笑着从瑞雪手中接过她托人从警察手里重新领回的驾驶证(第二次被扣),并说瑞雪我想到深圳去闯一闯。瑞雪说你现在去深圳干什么?去捡人家吃剩下扔掉的胜利果实的的核儿?还是去做投机倒把的生意?
邵军生虽然脸上有点儿愠色,但终于没有发作,因为,他知道瑞雪是一番好意。
“瑞雪,我知道我现在去深圳会招惹许多人的耻笑,我知道如果我十年前去了会让人羡慕我的勇气,我也知道凭我现在这一没技术二没文凭的模样到了那儿也不可能找到什么荣耀的位置。但是,我认为深圳毕竟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那儿的一些政策和外部条件也相对宽松的多。另外,我这次去深圳是因为受我一个战友的鼓动,他在那儿做着一份电子生意做的还算是可以,他说他手边缺个可信的人物为他把守门户,所以我在权衡了一个左右之后,决定去试试。”
“做电子生意?可你的专长是文秘呀?”
“可我想他们做电子生意的也需要文化意识和头脑吧?我一直认为,我的脑子不比那些做生意的人笨到哪里去。”
“那么,你的公职怎么办?”
瑞雪还在关心着他,他很高兴,也很激动。
“机关鼓励公职人员与政府脱钩,并对主动退出的人们制定了一个政策。”
“什么政策?”
“对主动退去机关干部名额编制的人给予提升半级的待遇。”
“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我是正科级。”
“噢,这样你可以升到副局级了?”
“是的,这样我可以拿着副局级的工资离开机关,名义上叫内退。”
“内退,可你四十岁还不到呀?”
“瑞雪,现在你不明白,在我们这样的区县级的政府机关里,四十岁就是老头子了!”
“噢,是这样啊?军生,你认为不认为国家为了你们那个庸肿的政府机构,算是费尽心机了?拿着工资不占名额,这和国家拿钱养着一帮子懒散人员有什么两样?”
邵军生的脸红了,他知道现在他面前的瑞雪可不是那个娇嫩的小女人了,工作的性质为她带来的思想敏锐和责任,使得她有了政治上的敏锐和独立的视觉。她的话,很超前也很有见解,他听了之后无地自容也无以对答。
“瑞雪,你的话很有道理,但目前国家施行这个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是呀,一个国家首先考虑的应该是政治上的稳定,然后才是经济上的繁荣。算了,我们随便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