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踹我作甚?”
封榆,“?”明明踹的是墙,嘶,好像有哪里不对?封榆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既然能把他踹下去,说明他是在床上,既然他在床上,说明他是和她睡在一起的。
所以,他们睡在一起了。
认清了这个事实,封榆认命了,讨好的对叶郗笑了笑。
叶郗撇了她一眼,坐到床上,“昨晚……”
封榆赶紧表明态度,“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叶郗,“……”
封榆再接再厉,“尽管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认账的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你想怎么对我负责?”
“呃,你想我怎么对你负责?”
叶郗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将头凑到封榆面前,在封榆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然后走了。
封榆舔了舔唇,所以……你到底想要我怎么负责?
封榆想不明白的事,都不会再想,叶郗已经回去了。封榆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她要做一个低调的人,至于有多低,这个……看她心情吧。
上元节刚过,封淮就匆匆收拾东西回书院去了,封翦的书院也要开学了。
封榆收拾收拾东西,也准备去上京书院上学。
可能是叶郗彻底不理她了,封娢已经接受了事实,也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
开学之日,三个人一起上学去了。
女子在内院,男子在外院。
贵族子弟,有皇子世子什么的,就不奇怪了。封榆也才十四岁,再过一年才及笄。
十四岁在凡间就是可以说亲了,且不说封榆有婚约在身,便是没有,之前有江氏在家里压着,无人问津不说,如今呢?恶女之名自从上回皇后的赏梅宴后,满京谁人不知。
好在临王殿下又认了这门婚约,让人不得不感叹临王殿下英勇,牺牲自我,为民除害。
女子这边人倒是不少,京城但凡有点权势的,都会将家中女儿送进来,一则是交友,二则是隔壁就是男子,万一哪个贵子看上了自己女儿呢?
当然,也有少数认为男女同书院读书有伤风化,自己请了先生在家教女儿的。
男子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们的名节没有女子那么重。
封翦很是嘚瑟的跑到自己班级里炫耀去了,这些天他瘦了不少,勉强算得上一枚美少年。且学了些拳脚功夫,他姐在这里,就算打不过,叫一声姐姐就好了。
女子这边分了两个班,每个班差不多有二十个人。
授业的是女子,称为女师。
封榆听的直打哈欠,早知道就不来了,无聊死了,就是些什么在家从妇,出嫁从妇,夫死从子,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要体谅丈夫的一片苦心,怎么言行举止得体大方。
这位萧女师显然是深深的将此奉为神旨。也难为封榆边睡边听她讲。
“咚咚咚。”封榆睁开眼睛,看见萧女师拿了教鞭正站在她面前,“睡的可好?”
封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四周人的目光朝她看过来,显然是准备看好戏的。
“嗯,还行,如果你说话的声音再小一点就好了。”
“你,你,简直放肆。”
尊师重道,显然封榆犯规了。不过,她也不是在乎规则的人,胡乱点头应了两声,就要趴下去睡。
萧女师见她这样,“荒唐,简直荒唐,你给我站到外面去。”
萧女师敢这样,自然是有倚仗的,上京书院是高祖皇帝开办的,原也就是想要让学子有个学习的地方。
当时的皇后是为巾帼英雄,只说男儿家可以做的事情,女儿家也同样可以,所以上京书院便男女一同读书。只不过此举动太过惊骇,后来高祖皇帝命人将男女分为两院,这才将将接受。
演变到如今,个中经历就不说了,反正就变成了贵族子弟的聚集地了。
有学识渊博的女子还可入书院教学,待遇等同与男子之师。且但凡入书院者,无论在外身份如何,在书院一律只是学子。
这是高祖亲言,就是怕有学生仗着自己的身份,看不起老师。当然,老师也不会轻易得罪学生,毕竟学生身份还摆在那里。
如今封榆公然在学堂上睡大觉,这摆明了不把女师放在眼里。
封榆很是听话的站到门外,末了,还不忘记说,“萧女师,我说句实话可能您不爱听,但我必须要说,您讲的课,实在太过枯燥,让人昏昏欲睡尔。”
“笑话,哪个讲课不是这样?”隔壁的赵女师还不如她呢。
封榆弱弱的举手,“我,我讲课不无聊。”
“你?”萧女师上下打量了封榆,然后笑了,“好啊,既然你能,那你便来讲上一讲。若是你讲的好,今日这罚便免了,若是不好,那今后七日,你都得站到门外。”
“没问题。”
封榆信心满满的站了上去,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