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其实那天吧,我是把她领回去来着,结果啊,那个淮阳在我府里候着,两人居然一见如故了。”
“哼,一见如故?是臭味相投吧。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后来淮阳非要在我的府里住下,我也不好拒绝,结果第二天她们居然要结拜,淮阳还把她带到皇后那里去了。”
“你就没拦着?”
“我想着,依照皇后的性子,怎么可能让淮阳与她结拜。”
“结果你没想到皇后居然同意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太后也同意了。然后现在在两只母老虎的施压下,皇帝封了她郡主?”
“嗯,大抵是这样没错,我估摸着她应该是会魅心术吧。”
“啊呸,魅心术?”封榆冲着叶郗扔了块鸡骨头,“老子在青丘待了那么多年都没学会,她会魅心术?她对你有意思你没看出来吗?她会魅心术怎么不对你用啊?”
叶郗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那是我意志坚定。”
“你说什么?声音大点。”
“我没说什么。”
封榆从树上跳了下来,捧着烧鸡啃得正香,“你说,那些被潋湫吸了Jing元的人死了之后会怎么办?”
“人死之后,自然魂归地府。不过,他们既然是被人所害,地府也会酌情处理的。”
封榆点了点头,“他们寿元未尽,可惜啊可惜。”
“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凡人常常羡慕神仙能够长生,可他们生生世世的轮回,亦非长生的方式吗?只可惜,他们看不透。”
“非也非也,对于凡人来说,唯有记得的才算长生,轮回转世并非一人。”
“怎的不是一人,在我看来,只要能寻得她一丝气息,那便是她。”
封榆瞄了他一眼,“啧,听你这么一说,这是有了心怡的女子,是哪家的?我认识不?”忽然想到天后寿宴时他说过的话,“嘶,不会是我吧?”
叶郗看向封榆,目光灼灼,“然也,吾心中所系者,便是卿。”
封榆用手里啃的只剩下半只的烧鸡挡住自己的脸,叶郗却忽然握住她的手,惊的她差点把手里的烧鸡掉地上去,“吾心悦卿卿兮,卿可心悦吾?”
忽然文绉绉的,不是很爱读书的凤皇陛下很是无措。从小到大,并非没有人对她表白过,可让她能红了脸的,这还是头一个。
“汝,心悦吾,吾甚悦之,然则……”
“然则什么?”
“然则我已有心悦的人。”
“谁?”那一刻,叶郗身上似有杀气溢出。
“是那个那个谁?就是那个……”
“是白纤尘。”
“嗯,”凤沅点了点头,忽然感觉不对,“当然不是,你开什么玩笑?我师兄,别逗了,我怎么会喜欢我师兄呢?”
叶郗这才放下了心,可旋即又有疑问,“你为何会唤白纤尘为师兄,我记得,白纤尘师承首阳山的祁渊上神,上神座下唯一的女弟子似乎是龙族的渊清上神。”
封榆翻了个白眼,心道,你知道的还挺全乎。祁渊那个不要脸的,原本以为他就是她板上钉钉的师公没跑了,没想到跑出个红绡把事情搅和了,从此师公变仇人。
“我师兄的亲姑姑是我师父,我叫他一声师兄也没错啊。”
“原来是青丘紫玄上神,那你心悦的其实是青丘二殿下白知棠?”
“你有病吧,就算是,他也只能是我小弟。”
“那你……”
“哎,你给我等会儿啊,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我喜欢我师兄,还,还有那个白凡,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修充满期待的看着封榆,“你,当真不喜欢他们其中的一个?”
“谁喜欢,当然不喜欢了。快说,从哪听来的谣言。”
“具体从哪里听来的我也忘记了,只是他们都在传……”
“传什么?不是你还是不是男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就你这样,哪个女人敢嫁给你?”
“他们都在传凤沅上神其实一直思慕着青丘的白启少君啊,而且还厚颜般到青丘去住了。”
封榆一口鸡rou噎着了,她思慕白启?“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叶郗看了她一眼又道,“还有人说,凤沅上神搬到青丘去住,其实是因为与青丘的二殿下白凡上神有关。”
封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都是哪跟哪啊?当年……当年我是在青丘住过一阵子,那时我阿娘陨身北地,族中有些人见我年幼,便打起了凤皇之位的主意,那时的紫蘅帝君受我的一位长辈之托,将我带去青丘抚养。他与大长老约定,待我展翼时,便将我送回凤族。”
“后来,我误打误撞的跑进了师父的清修之地,那时师父刚失去女儿,见我便心生了怜惜吧,我一开始以为师父是将我当做她女儿的替身,可是拜师那天,师父私下与我说了许多话……我在师父座下当挂名徒弟的事,也没怎么宣扬,所以除了青丘和凤族,少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