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长为什么要这么做?”瞿知微胸膛起伏不定。“他是想要息事宁人,他不怕还在逍遥法外的凶手继续杀人吗?”
李青桦忽然皱起眉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自从钟丠学长入狱后,红行李箱杀人案已经没有再发生了,很多人都认为钟丠学长就是凶手。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也以为是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可是我知道他不是。”她说完,眼睛都红了。
“我们知道真相没有用,得公众知道真相才行。”
“你要想清楚,这件事背后牵扯的事情太多了,可能不止是警察局长,说不定还有别的势力在斡旋,你确定要继续跟他们作对吗?”
她的话令瞿知微警醒的同时又有些不解,“你是不是还知道其他的事,不然你为什么要说还有别的势力参与其中,好像你亲眼见过似的。”
李青桦没有说话,神情始终很淡漠,跟前面没有太大变化,但确实又有着某些不易察觉出来的变化,尤其是她现在说的这番话让瞿知微不得不多想。
“回答我的问题,你真的要下决心跟他们斗到底吗?”
她急于想要知道答案的表情,让瞿知微产生错觉,以为她是不信任自己之前才说了那些话,可能是因为她也想救钟丠出来吧,在了解做成这件事的难度后不由有些退缩,如今瞿知微的出现或许让她心中重燃起希望。
瞿知微扬起一抹浅笑,很坚定地告诉她:“我来找你之前就已经做好决定了,我一定要为钟丠洗脱嫌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也会帮你……”
“真是不知好歹,明明已经给你一个退回去的机会了,偏偏不知珍惜。”她低声道。
“什么?”
就在瞿知微茫然时,只见她面容一变,变得格外Yin狠凶猛,搁在一旁的手飞快地从沙发缝里抓出一只针管,动作迅速地摘掉套子,趁瞿知微来不及反应确定无误地把针头扎进他的脖子里。
冰凉的ye体顺着血管进入到身体里。
瞿知微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麻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即使大脑还是清晰的,却也无法张口质问她这么做的原因了。
直到昏迷过去前,他只是听见她说了句:“如果你乖乖离开该多好,何必非要给我找麻烦呢?我才不希望你救出钟丠呢,所以麻烦你先委屈一阵子,等到他的死刑裁决下来我再放你离开。”
“滴答、滴答……”
瞿师醒来得猝不及防,入目是一个老旧的水龙头,水珠从幽深的孔里落下来滴在水里,毫无违和地融为一体。
窗外惨白的亮光刺得他眼睛生疼,雪白的墙面此刻正在天旋地转,周围都有重影,弄得他头脑昏胀。
瞿师往下坐些,身体一滑,水一下子淹过他的口鼻,他吓了一大跳,慌忙坐起身,哪知手下滑溜溜的,他整个人都滑进水里了。他手忙脚乱地扒着水,钻出水面,他赶忙抓住浴缸壁然后抬起身子伏在上面深呼吸。
观察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才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水池里。
这是哪里?
自己不是应该在康家吗?难道是伏香把他关在其他地方了?
这里装修很新颖,跟其他房屋格格不入。
他爬出浴缸捞起下垂的衣摆,想要用双手拧干,可刚一动他就愣住了,他的衣服没有shi,不光是衣服,就连头发和皮肤也没有被水打shi。
怎么回事?难道他已经死了,变成鬼了?
他茫然地走出屋子,院子中的景色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那些一砖一瓦都和过去一样,正前方长满黄色叶子的大树依然茂盛,只是四周白石搭建的台子上落了些灰尘,还有泥土。
突然右边传来小孩啼哭的声音,是右前方那间敞着门的屋子里传出来的。他揣着疑惑想过去看看,一只脚刚跨进门,忽然身后冒出一小孩,不是从他旁边跑进来,而是从他身体里直接穿出来的。
八岁左右的男孩子长得还算周正,就是看着木讷,有些呆呆的,保准是个内向不爱说话的孩子。只见他一进来就直奔屋内的婴儿床,他抓住婴儿手边的拨浪鼓,轻轻摇晃着,敲击声让正在哭闹的孩子慢慢静下来了。
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盯着拨浪鼓看,不一会儿,小家伙就笑了,还伸出手要去抓拨浪鼓。
男孩松了一口气,把玩具塞进rou嘟嘟的小手里。
门外又走进来一男人,他有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打理的十分整齐,高挺的鼻梁上边架着一副眼镜,给人很有才华,知识渊博的样子。他的穿着也很考究,居然是一身亮丽的黑西装,手里拿着几本书,书皮花花绿绿的,因为背光的缘故所以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字。
直到男人完全站在屋内,瞿师这才看清他是谁。
虽然容貌有些变化,加上穿衣风格发生巨大的变化,但是瞿师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是左奇,那眼神他太熟悉了,嚣张狂妄又不在乎一切的眼神可是左奇的专属。
曾经他还想杀人犯不灰头土脸也就罢了,怎么还会有这种眼神呢?或许别的杀人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