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都端上桌了,瞿知微坐在肖奇身边的时候还是懵的。
“盯着我干嘛?快吃菜呀,要是待会儿喊肚子饿就等着挨打吧。”肖奇冷着脸说。
瞿知微不顾贝缪斯的面,眼眶一热,过去抱住了肖奇,吓得他碗筷全掉在桌子上了。肖奇本来想来张口骂他两句,可看见他shi润的脸庞瞬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所有的话语都化为温柔的抚摸。
“你怎么哭了?”
“我好想见你,真的好想见你。”瞿知微埋在他怀中,口中喃喃重复着同一句话。他感受着温暖的抚摸,心里只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再走动了。
“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我下班回来见你睡在沙发上,觉得你太累了所以没有叫醒你,要是知道你做噩梦了,我就早点叫醒你好了。”
“没关系,总之我看见你了。”
被他这样抱着,肖奇也没法够碗筷继续吃饭,在安慰男朋友和填饱肚子之间,他优先选择前者。瞿知微安安静静地枕着他的双腿,隔着单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瞿知微头发摩擦带来的触感,有些瘙痒感,又觉得很柔和,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爬到了他腿上。
瞿知微转过脸看向肖奇,他衣服上有很好闻的洗衣ye的味道,这是他们中学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在他身上闻见的味道,时隔多年再一次闻见让他有说不出的满足感。从松开的领口纽扣中间看去,露出的一小截锁骨形状优美,往上是细致如美瓷的脖颈,他被深深诱惑住了,不自觉伸出手摸向了他的脖颈。
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似乎吓了肖奇一跳,他赶忙低头一看,得知是哪个罪魁祸“手”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睛瞪了一眼。
瞿知微从未见过他有这般表情,不自觉笑出声来。
“别躺着了,赶紧起来坐好,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我不饿。”
“我知道你不饿,你不吃也没关系,可是我要吃饭,我不想陪你玩了。”
对面贝缪斯看见这一幕,彻底酸了。“你们还有公德心吗?秀恩爱撒狗粮虐狗很好玩吗?干嘛合起伙欺负我这个男朋友不在身边的人啊?!”
肖奇瞥他一眼,“你可以把徐夷一起带过来啊,谁让你不带上他的。”
“他工作太辛苦了,难得今天放假休息,我怎么好让他陪我出门呢。”
“哼,我们也没邀请你过来,是你自己非要过来蹭饭的,老实交代吧,你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后一定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吧。”
“还能有什么理由啊……”
“我看多半是你和徐夷吵架了才想着来我们这里,平时怎么约你都不出来跟我们玩,今天居然自己跑过来了,想不让人知道你们夫夫生活不协调都难啊。”
“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适合做侦探啊,把整件事情都推断的八九不离十了。”
“真的?你们生活真的不协调了?该不会是你劈腿了吧?”
“放屁!”
“那就是徐夷出轨了?”
“更不可能了!”贝缪斯快要发火了。
他可以容忍说自己不是,但是不允许谁说徐夷半点不好,哪怕对方是武力值爆表的肖奇他也不许!
他们俩你来我往说的正起劲,瞿知微忽然转头看见餐桌花瓶里插着蓝色的花束,他好奇之下凑近一看,还伸出手去碰触了一下花瓣,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刚碰到花瓣手指莫名一疼,指尖有血珠渗出。
那处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像是被花瓣咬了一口似的。
接着花瓶自己掉在地上打碎了,蓝色的花瓣无限繁殖起来,很快整个屋子满到处都是不断一张一翕的花瓣,惹眼的蓝色几乎要把木地板全部淹没了。
他心里一惊,想从梦里挣脱出去,眼睛一闭再一睁开,他回到了现实生活中。
此时他还在审讯室里,方才经历的一切全是做梦,面前钟丠神情淡然地注视着他。
瞿知微不由自主哽咽了一下,问:“你是怎么办到的?你是用声音做暗示,让我进入梦境里的吗?”
谁知钟丠露出疑惑的表情,反问他:“什么声音?”
“咬碎糖果的声音。”
“什么糖果?”
“你吃下去的葡萄味糖果。”
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瞿知微可能还没察觉钟丠有何不对,但当他问出第二个问题时,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一阵寒意袭上他的后背。
在钟丠意味深长的凝视中,他迟疑着伸手探入自己的衣兜,突然他脸色一变,因为他已经摸到了那些扎手的糖果包装纸。
他也知道那颗本应已经被钟丠吃掉的葡萄味糖果也在其中。
瞿知微慢腾腾地把手放在桌上,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正经的方式看待钟丠,这会儿在他眼中,钟丠不是杀人犯也不是Jing神错乱者,他把钟丠放在一个虚幻而遥远的位置,或许这种定义可以成为——时空穿越者。
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