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并卵,降智是不可能降智的,狗男人永远是狗男人——不曾降智的狗男人两指夹/着剑身,匕首便无法再进一分,微眯的凤目有一瞬的凌厉,“公主想杀本侯?”
“不然呢?”
她回答得极其理直气壮,“我为什么不想杀你?因为你对我强/制/爱?因为你要把我送给库罗国的老头子?还是因为我可能连库罗老头子的面都见不到,便会被你胡乱找个借口杀死在乱军中,然后以库罗人杀和亲公主的名义让你出师有名?”
秦夜天懒挑眉,“公主果然是聪明人,一切都瞒不过公主,不错,天子的计划公主活不得,王图霸业,盛世太平,本就以白骨垒成鲜血书就。”
“但那是天子的计划。”
他懒懒一笑,卖起队友毫无压力,“公主应该听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本侯的计划虽与天子的计划殊途同归,但在本侯计划中,公主应是百岁无忧。”
元嘉:“?”
真的吗?
她不信。
元嘉一张鲁豫脸,把秦夜天以前对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还给秦夜天,“我建议你不要在打雷下雨的时候说这话,容易遭雷劈。”
秦夜天:“......”
极度讨厌一个人时,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自己要折寿,元嘉选择不折寿。
不折寿的元嘉起身道:“如果侯爷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当然,侯爷若想一起来睡也无妨,毕竟在侯爷心里,我能与侯爷同床共枕那叫我的福气,而不是侯爷强迫我。”
说完话,元嘉转身离开,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秦夜天,高贵冷艳回到自己房间,然后提着裙摆小跑到床头,抱着案几上的琉璃盏美滋滋吃着点心。
刚才只顾着与珊瑚玩闹,烤rou吃得少,饿着肚子睡觉肯定睡不着,好在床头案几上有点心,可以吃点心填肚子!
但点心这种小零嘴哪能跟rou比?
烤rou才是YYDS。
夜风送来rou香。
那种烤得外焦里嫩的rou再撒上孜然,能把人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
元嘉更馋了。
尤其在没有吃饱肚子的情况下。
元嘉扒拉开床上垂下的帷幕,透过冰裂梅花的窗柩看向院子,想着如果秦夜天这头禽兽走了,她就再去院子里吃几口,毕竟是库罗人热情送来的烤rou,她若不吃岂不是对不起她带给库罗人的丰厚嫁妆?
然而禽兽永远是禽兽。
此时的禽兽非但没走,反而在院子里吃着她的烤rou,卫士们给他拿了酒,他一口rou,一口酒喝着,看样子能把她剩下的烤rou全部吃完。
一口都不给她剩下的那一种。
元嘉:“......”
就很气!
这明明是库罗人送给她的烤rou,他哪来的脸在她这大吃大喝?
元嘉怒了。
恨不得冲出去锤爆秦夜天的狗头把自己的烤rou抢回来。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总是骨感,别说只是吃她几块烤rou,他把她生吃活剥了旁人都不会说什么。
万恶的封建主义。
元嘉咸鱼生气,往床上一趟,两只手拉着被子盖在脸上——眼不见心不烦,梦里啥都有,连她爆锤垃圾狗男人狗头都能有,只要她睡得快,她的烤rou就还是她的。
就当秦夜天在吃断头饭,吃完这顿没下顿的这一种。
元嘉这般安慰自己。
可是她真的饿。
在能吃rou的情况下点心根本填补饱肚子,更要命的是烤rou就跟她有一墙之隔,习习晚风不住把烤rou的香味往她鼻尖送。
就很要命。
她睡不着了。
她有罪。
她是一条爱吃rou的咸鱼。
她能居无竹,但不能食无rou。
不知道是她饿得太狠,还是院子里的烤rou太香,以至于让她出现了一种幻觉,门,吱呀一声开了,烤rou的香味越来越近,几乎能穿过她的鼻子攥紧她胃里。
就,很馋。
明明知道秦夜天那头禽兽不可能走得那么早,好让珊瑚来给她送烤rou,但还是她两只手捏着被角默默地、默默地往下扯,露出一双眼睛瞧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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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影如松如竹,立在床畔看着她,往日爱杀人的手此时一手拿着一大串烤rou,另一只手拎着卫士给他送来的酒,见她露着一双眼睛看外面,男人微挑眉,似乎丝毫不意外她的反应。
元嘉:“......”
吃货咸鱼人设不崩。
大把的牛羊rou被他放在案几上的琉璃盏。
卫士送来的酒也被他随之放下。
“库罗人的葡萄酒喝之无味,如同白酒,若论与烤rou相配,当推梅子酒。”
他俯身,从案几上拿起她喝水用的鎏金缠枝莲花纹的茶盏,随手给她斟了一杯酒,“这是去年冬月新酿的梅子酒,既能解腻,又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