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牵着我的手的皓然,扬起那么从没有过的明显笑意。他望着我,眼底一片氤氲,美得让我错愕。
我记得结婚的那天,我就怀有御歉。
我记得自己生了一场病,似乎忘记些什么,忘记了御歉是怎么来的。那时的皓然,满眼的爱意,伸手抚了抚我额前的刘海,缓缓道:“傻瓜,就算忘记了,他也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我们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结婚以来,他却从不和我同房?
我知道,他的心理有我,有的都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他在坚持些什么?为什么他和义父一样,执意要求御歉跟我姓?
每一次小心翼翼的问题,他总是笑的一脸的不在乎。那种不在乎,如同一道温泉,无声无息的在一块千年寒冰上缓缓流过,道:“第一个孩子跟你姓,第二个跟我姓。”
我们拉起钩钩,将誓言在夕阳中融化。
有时,他会不经意的问起,为什么结婚那天,在神父的质问中会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那时的我抱着御歉,沉溺般的将自己的脸揉进他的脖间,“因为,这个世界,除了老大,就你最迁就纵容我。”
他一笑,在我的额前落下短暂的一吻。
时光,总是匆匆的让人顿时黯然伤神。
“小姐小姐!小少爷他……”一名紧跟随着御歉的保镖跑了过来。
他那惊慌失策的表情,我的心猛地一紧,“御歉怎么了?”
“小……少爷他又……又贫血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冲了出去,我知道御歉从小身体就不好,即使再补再吃都始终根除不了贫血。
将他抱入输血室的时候,他依旧一脸的歉意笑容,洋溢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拽着我的衣角,早熟似的说道:“妈妈,我没事,别紧张。”
我哽塞的点了点头,便看着护士在他的筋脉出利索的扎下一针。那一针,如同刺在我的心里,泛起一片的疼意。
我走出输血室,无力的倚在那冰凉的墙上,皓然背着我,打着电话。
那落寞的背影,让我想起了那棵许愿大树,挂着他那慢慢心愿的许愿大树。当初答应要嫁给他,这也是理由之一。
因为,在那树边我看到,所有的许愿条上都写着同一个心愿,“和诗夜,永远在一起。”
永远?永远是多远?
那一种极为的震撼,化作如今的一潭感动。
听到脚步声,他挂下电话转向我。
而我却似乎下定什么决心般,迎视,“皓然,御歉的爸爸到底是谁?”
我直愣愣的脱口而出,话音刚落的瞬间,我看到他那还没来得及化为一摊柔意的眼眸猛地一缩,“为什么这么问?”
“我的血型是AB,而你是O,所以御歉可以是A,可以是B,但绝对不会是AB。”这个疑问,我一直都有,每一次的开口,似乎都最终哽塞在嘴边,再也无力挤出来一探究竟。
“是鬼……”他欲言又止。
他想说鬼冢雅束,可是,老大那时早就过世了,从时间推理完全不可能。更可况,老大至始至终都没有碰过我……
“反正御歉就是我们的孩子。”他断然的开口道。
而我却猛地向他一摊手。
“做什么?”他疑惑警惕的一挑眉。
“给我你的头发,我要做DNA分析。”
“诗夜,御歉的爸爸是谁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猛地一抬眼,“至少我要知道始乱终弃的人是谁!”
言毕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的脊椎猛地一僵。
莫非……他都知道?
情债
我没有继续逼问皓然,和往常一样,每到礼拜天我都会带着御歉去家附近的公园晒着缓缓的太阳。
“妈妈~这样没关系吗?”御歉抱着怀里的球球,抬起那粉嫩粉嫩的脸,仰视着我,“每个礼拜天我都不去上课,真的没关系吗?”
所谓的课是指课外补习,虽然他的成绩在班中始终名列前茅,可是义父还是不放心的在周末安排了几名单独培训老师。
“当然没有关系,你不说,我不说,老师不说,外公怎么会知道呢?”我笑着对他挤了挤眼,伸手在他那软扑扑的脸上一揉,好嫩呀╮(╯▽╰)╭
“来~”我抱过他怀里的球球,往前奋力一抛,“去玩吧~”
那小小的身体认真似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追逐起那个依然向前滚动的小球。
小球停了下来,停驻在一人的脚边,被人轻轻的抱起。
“谢谢叔叔。”
那人弯下腰,将抱着球递给御歉,抬头望向我的那一刻,那满眼的柔意冰裂般的一晃。
又是他?
“铃木夫人怎么样了?”铃木津死了,对妈妈来说这应该是一件极其崩溃的事。
“她没事,打算过几天就起程回日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