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求你”,她掏出解药,脸上充满哀伤,“我错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伤害王妃,也不会再贪恋做王爷的女人,求王爷放过我苏氏一族吧”。
“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要的,今天就算我接过你的解药,饶过苏氏,也不会放过你”,玄天无情地看着她。
“王爷”,大司马跪着磕头,他那么老了,所作所为都是只为女儿了,“求你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饶过小女一命吧,老夫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啊,王爷”,大司马惊惧的是玄天一贯说到做到的作风。
夜央手捧玄天的头,看着他,“玄天,算了吧,拿过解药就可以了,我什么事也没有,不要怪罪任何人了”,让一个老人家如此下跪磕头,她不忍心再多看一会。
玄天望着夜央,眉头不自觉地褶起,心下叹了口气,转身接过解药,“我不想在任何地方再见到你,特别是军营内,明白吗”。
苏大人又心惊又心虚地应着,“是,小女绝不会再出现在王爷面前的,老夫保证”。
苏华泪水哗哗地流出,点着头。
玄天厌恶地别过头,看着大司马,“苏大人,请起吧”,让大司马这样实非所愿。
闲杂人等都走后,只剩下玄天和夜央,她张嘴接入玄天喂进的解药,想咽下,可是那股药中的腥味让她恶心地连血带药地吐到地上,如此反复几次,引出泪ye蓄满眼眶,承载不住地成串滴落。
“不许流眼泪”,玄天哑声说道,但是语中完全没有往日的霸气,藏着心疼。
停下吞咽的动作,决定等气息平缓些后再继续吞药。
夜央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真想大声告诉他,这不是她控制得住的。
看着地上一摊摊的血,玄天又拿出一粒药,粗声粗气地下令,“吞下它”,看着她的双眼,掩住心疼。
他知道腥血毒的,第一次呕血,以后闻到腥味就呕血,一直呕到没有血ye为止,即使吃解药的时候,药中的腥味也让中毒者吐血不止,可是他仍是要她咽下去的。
闻言,夜央再深深吸了口气,含入药后,硬生生地将涌到喉上的污物咽了下去,吞咽和反胃了几次后,她有些发颤地紧紧闭着嘴,在确定药已经下去了之后,她微微笑了。
玄天吁了口气,替她擦拭脸上沁出来的汗水。
回到玄王府,夜央已经回复了健康,于是玄天就黑着脸不理她了。
躺在床上,竟然还背过她,从来,他都不让自己背着他睡觉的,夜央难过地轻轻抚上玄天的手臂,“玄天”。
“别碰我”,玄天不爽地甩掉她的手。
“玄天,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夜央可怜兮兮地说道,手又搭上他。
“反省过了吗”,玄天坐起身,满脸不快。
“是的,我以后不会随意怀疑任何事了,对不起”,夜央诚心地争取玄天原谅。
静静地看着夜央一会,他脸色慢慢缓和,“今天的闹剧,因为是你,懂吗”,如果不是她,他不会插手这种无聊的闹剧的,竟然为了她,愤怒地威胁多年共事相安的老司马。
虽然不甚知道他问自己懂什么,可是看到玄天眼中竟隐隐透出的柔光,她不自觉地点头,切切地祈求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的误解。
这天下午,二人坐在书房里看书。
玄天在看兵书,研究用兵之道。
而夜央在看从灵云庙借回来的佛书。
前两年,发现城郭外竟然有座庙宇,她兴奋了好久,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倾向信仰近地兴起和繁盛的诸子百家学,很少人愿意相信从远方传来的佛学,就连在百越其实也如此。
所以她本来就不抱着可以在楚国再看到祖师爷供像的任何希望。
找到灵云庙实在是很惊喜,就和知道老王妃也信佛时的惊喜是一样的。
那时候起,她照着吃斋日去参拜佛祖,长此后,与那里的主持也交好起来,人家愿意让她上藏经阁去借阅佛经。
可是夜央并没有能全心投入,她想不透一件事,时不时地抬头瞄着玄天。
“别再皱着眉头了,你已经够老的了”,玄天慵懒地抬眼看了下老是偷看着自己的夜央。
“玄天,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她不理会他的贬损。
“别太无聊的话,就问吧”,看着夜央一副很为之困扰的样子,玄天放下书。
“我其实很相信你”,看到玄天挑起眉,她挠挠头,“从那件事后,我就很相信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苏姑娘会知道你有个胎记呢”,就是因为知道玄天会不高兴所以才忍着好几天都没有问出口,今天她实在憋不住了,看着玄天心情似乎还可以就壮胆地问了。
果然,玄天本来还晴朗的脸马上暗了下来,“别拿这种乏味透顶的问题来烦我”。
“玄天”,夜央满含求知地看着他。
他眉头一拧,“出去,我要看书”。
夜央只好在他的目光的监视下,一步一回头地走。
走到窗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