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月儿低头跟夜央嘟囔,“公主,那个小姐在耍官威呢,让咱们等了那么久!”
“月儿,我不爱听这种话”,语末,看到一抹姣好的倩影前来,夜央扬起习惯性的笑。
苏华姗姗步入,点着头,不露齿地笑,“苏华见过姐姐”。
“苏姑娘有礼了,夜央不敢当,请直呼我夜央便是了”,这个姑娘,夜央说不清心中的感觉,有点先发制人,可是她要制她干什么,她疑虑地站起来请苏华入座。
“应该的”,坐好后,苏华评测地望着夜央。
此话怎讲,夜央心中更奇怪了,她不解地看着苏华。
她以为她接着说的也不外乎像其他小姐一样,用言语指桑骂槐地羞辱她一番,而后看着不恼不怒无动于衷的她,自觉无趣地走开。
可是苏华带来的震撼远远比那些有力多了,也更能伤到她。
“姐姐,先喝杯茶,听妹妹缓缓道来”,苏华眼睛盯着她看,倒了杯茶给夜央,察觉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她接着说,“妹妹在十四岁的时候见到玄天王爷,一颗心就陷下去了,我仰慕倾心于他,多少文人武将踏破我家门槛我都不屑一顾,只为王爷。”
夜央眨了眨眼睛,她是知道玄天有众多仰慕者,这点,不用她去求证,许多事实都已经证明他就是一个大香饽饽儿。
那些所谓的名门淑女跑到她家给她讲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的故事的时候,那个嘴脸跟红瑜的一模一样,久而久之,有了前车之鉴,她也就没有再那么迟钝了。
她有些不能接受的是苏华的不拘小节,在她这个正室面前如此不忌讳地坦言。
“他的英姿勃发、聪明睿智、决策千里、狂妄不羁”,提及心上人,苏华的眼神变得柔和和向往,包括他毫不犹豫地当场拒绝了他们家的求婚,都成为自己更爱他非他不嫁的理由,爱情是盲目的,她知道。
一个女人如此夸耀自己的夫君,她该引以为豪才是的,可是她的心绪虽然很复杂,却没有丝毫地感到自豪。
不仅因为先天的缺憾,作为弱国和亲的女人,她失去了可以同她人一样爱玄天的公平起点,人人都看不起她,她随时会因为两国时局的动乱被振出局;而且楚国人骨子里有着强烈的国家优越感,有朝一日,玄天的这种优越感会不会跑出来作祟,届时她情何以堪。
耳边继续响着如银铃却不动听的声音。
“他的全部,都叫我无法自拔地爱着他,为他,我掩去女儿装,化为须眉同玄天上前线打仗,只愿时时刻刻能伴他左右,照顾他,爱他”。
苏华眼神回到夜央身上,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可是这个战败国的女儿,只会摆出一副给定住的傻样子,她的眼神里不自觉地透着一丝轻蔑。
这下夜央不自觉地蹙起眉头,知道这位苏华和别人待她无异,却更大胆。
“我的父亲是大司马,主管全国日常大事琐事,我Jing通黄芪,不仅可以在全民休养生息的时候伴在王爷左右,即使是战争中,我也可以给他沉闷无趣的生活带来欢愉”。
“换句话说,我不光可以和王爷同甘甜,也可以不弃嫌地和王爷共患难,你懂吗”,说到最后,苏华有些露出本性地逼问。
夜央摇摇头,不懂她意欲何为。
看到夜央摇头,苏华差点抓狂,脸上的笑意已经收起,心想这个白痴女人,既然这样讲还不懂,就不要怪她下狠药了,“我和王爷在军中,日久情生,已经行过周公之礼,说不定,此刻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玄家的嫡子继承家世了”,她做态地抚过肚子,暗暗观察夜央。
夜央激动地站了起来,想要努力看出苏华话中的真假,可是,她没有那个与人勾心斗角的天性,但她还是不信,尽管对玄天的了解还不够透彻,可她就是打从心底地不信他是那样的人,“我不信”,她斩钉截铁地说。
“那要我怎么解释你才会信”,苏华眼中闪过算计,“王爷的大腿上有块胎记,这么说应该是可以的吧”。
夜央犹如给雷劈到的神情,身子徒然地摔到椅子上,那么私密的地方,如果不是□着身,又怎么能看得到呢,她想自欺,可是很难。
苏华得意地看到夜央的落败样,说了几句漂亮的场面话后切入主题,“姐姐,我希望你可以有宽大的心怀来接受我”。
“王爷的官位显赫高贵,如果他遣媒人上门提亲固然是好,可是我总觉得那样有损王爷的形象。如果是姐姐你看在你们夫妻多年的份上,多为王爷着想些,替王爷上我家提亲,那会显得王爷教育有方,娶得良妻。到时,我和王爷都会感激你的,姐姐”。
觉得现在就算她再刺激,夜央也不会有再多的反应,苏华提提衣裙,走到夜央身边,“姐姐,姐姐”,直叫了几声,夜央才抬头答应。
她心中暗自雀跃,“姐姐,今天的事情,万望姐姐替妹妹保密,你知道的,王爷最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情的!”知道她将给的是肯定的答复,苏华等都不等夜央回答就洋洋地离开了。
看着苏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