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你疯了吗?你难道要为了她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汤姆看了看壁炉上的时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沉着地说:“她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只是……我已经厌倦了逃跑,现在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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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晚上七点钟,天色渐暗,灿烂的晚霞逐渐消失在海湾上空,伯纳德山谷的天空变成一种宁静的深蓝色,一颗颗星星亮了起来。晚风吹过花园里盛开的牡丹和绣球花,悬铃木和柑橘树的叶片在风中发出沙沙的温柔响声。喷泉里的流水声一刻不停地响着,夹杂着虫鸣,显得格外宁静柔和,愉悦轻松。
“这幢房子不错,等我退休了,也好来这儿买一套度假。”弗朗西斯点燃一支雪茄,坐在房子后面长长的游廊里的一张白色折叠椅上,悠闲地说。
“你要的话,我直接送一套给你。”托尼坐在他对面,抖了抖手里的《巴黎镜报》,深蓝色的眼睛带着一丝无所谓的神色。
弗朗西斯笑了笑,拿起玻璃杯晃了晃,琥珀色的ye体加了冰块,在烛光下闪闪发亮。他喝了一口威士忌,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托尼翻过一页报纸,漫不经心地说:“很顺利,完全按照我们的预想发展。我和艾达一把魔法部正在通缉西尔维娅的消息透露给了伊丽莎白,她就写信和西尔维娅联系了。我们跟着伊丽莎白,到了布莱克家的酒店。”
“这招引蛇出洞果然有效。”弗朗西斯淡淡地说,“最近几天让克劳蒂亚,艾斯黛拉和伊丽莎白都回英国去吧,局势很快就要不安全了。我那边的探子说,他们往挪威的紧急撤退已经叫停了。”
托尼抬起眼睛,把报纸扔到一边,抓了一把冰块扔到自己的杯子里。
“真是出乎意料。”他说,“我原来以为你这一步顶多可以引出他的藏身地点,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她留在法国,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不一定,”弗朗西斯吐出一口烟雾,把雪茄丢在桌上,“永远不要低估汤姆·里德尔,他的意图未必这么简单。”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原因可能让他选择在这个时候留下?”托尼说,“周五投票一通过,法国魔法部和英国魔法部就会派人联合围剿蔚蓝海岸了。”
“我也不知道,”弗朗西斯说,“我只是有一种直觉。”
“你还会选择相信你的愚蠢直觉,弗朗西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托尼抬起头,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我似乎和你提过,维多利亚,”托尼说,“你在这幢房子里不受欢迎。”
维多利亚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她穿着一件深绿色的长袍,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那张已经略显苍老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昔日的美貌。她自得其乐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微笑着说:“这样欢迎你的岳母是很不礼貌的,兰道尔先生。”
“你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抓住你的脖子把你扔出去?”弗朗西斯平静地说,对她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这话说得可真难听,”维多利亚笑了笑,说,“不过,亲爱的弟弟,对于你的种种怪异的举止,我早就习惯了。我只是想趁你把斯图亚特家族残余的尊严都消耗殆尽之前,给你一些小小的提议。”
弗朗西斯看都没有看她。他笑了笑,对托尼说:“你家什么都好,就是防护咒语施的还不够,以至于某些毒蛇爬了进来。”
“如果说谁是侵害斯图亚特这个姓氏的毒蛇,恐怕正是你和你亲爱的妻子伊丽莎白吧。”维多利亚讥诮地说,“有时候,你真的应该多向布莱克家族的人学一学,好好看看自己选择的人是什么样的渣滓。你知道你最愚蠢的地方在哪里吗,亲爱的弟弟?你太软弱了,太自以为高尚了。你现在唯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汤姆·里德尔和他的情人,也就是你的妻子一起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弗朗西斯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里带着一丝威严:“在你的那塞满鬼把戏的卑劣头脑里,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法律和公正。你放心,我会把里德尔先生绳之以法,交给威森加摩法庭审判,但是我不会像你一样使用各种下流的花招。如果你敢再动伊丽莎白一根手指,我发誓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维多利亚哈哈笑了起来,突然,她哗地一声把手里的威士忌和冰块全部泼在了弗朗西斯的脸上,破口大骂:“你这个杂种,败类!如果不是你,劳拉根本就不会死!斯图亚特家族也不会背负这么多负面的消息!斯图亚特庄园原本是最严肃的地方,是我心里最美好的家园,结果你却让那个肮脏的丫头成为了庄园的主人,你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托尼噌地站了起来,抽出魔杖指着她,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揪住了维多利亚的袍子,眼睛里灼烧着熊熊的怒火:“你难道从来不去想一想为什么你所有的亲人都离你而去吗?就连你唯一的女儿都不愿意看到你一眼,你还看不到你自己身上的斑斑劣迹?!现在就滚出我的房子,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维多利亚张口就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托尼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