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特卡洛的灯光纷纷坠落,海chao与暑气也阵阵褪去,lun敦Yin沉的天空和海德公园的绿树从两侧像甬道一样出现,一个穿着深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张开双臂向他的怀抱扑来,她的那双红色平底皮鞋啪嗒啪嗒地踏过地上的梧桐叶和雨后的积水,栗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洒着,脸上带着无拘无束、毫无保留的笑容。
那笑容那么美,足够照亮他的一生。
******
正午的刺眼阳光在玻璃上一闪而过,一名身穿深红色英式制服的门童鞠了一躬,拉开酒店大门,礼貌地说:“中午好,先生。”
托尼戴着墨镜,一手拿着外套走进去,对门童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他走进电梯,到了最高层的套房,酒店的服务生正推着装运行李的车子退着出门。等服务生走了出来,他才走上前去,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是谁?”一个女人地声音从卧室的门里传了出来,“克劳蒂亚,去看一下。”
“我在整理行李!”一个不耐烦的年轻女人的声音说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一扇白色的房间门砰地打开了,一个年轻姑娘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白色无袖心形领连衣裙,手里捧着一堆丝带和披肩,光着脚踩过厚厚的波斯地毯,绕过绣着繁复的金色蔷薇图案的沙发走了过来。她把手里的一堆衣物扔在沙发上,走到一张摆放着一大瓶百子莲的高脚圆桌跟前,把手里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拉开抽屉,抽出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
“等一会儿,”她弯着腰,刷刷地在羊皮纸上写着,“马上就好。”
她写完便条,走过去塞到托尼手里,回头扬声叫道:“妈妈,司机来了,我先走了。”
“晚宴上见,”一个女人严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过来,“记得把信送给你克拉丽莎姨妈。”
“知道了,”她不耐烦地说,走到门口的一面镜子前,往鼻子上补了补粉,然后从鞋柜里挑出了一双深金色的高跟鞋。她拿出一支口红,把粉扑丢进手袋,一边从手袋里拿出两枚银西可丢给了托尼,利索地说:“把我的便条交给酒店前台,让他那么立刻送给克拉丽莎姨妈,把车开到门口等我。我马上下来。”
托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克劳蒂亚就就丢下口红,拿下蓬松的金色头发上的卷发棒,一双明亮的蓝眼睛斜了他一眼:“还不快去?站在这里干什么?”
托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有趣的光芒,摇了摇头,走开了。十分钟后,克劳蒂亚穿着整齐后走出酒店大门,一眼就看到了一辆价值不菲的明黄色的敞篷跑车停在她面前,不由得惊诧地停住了脚步。
托尼懒洋洋地坐在驾驶座上,挥了挥魔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说:“上车吧,斯图亚特小姐。”
“这不是我们家的汽车!”克劳蒂亚惊讶地说。
托尼把夹在蜂蜜色头发上的墨镜拿下来,调侃道:“我也不是你们家的司机啊。”
“那你是谁?”
“托尼·兰道尔。”他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微笑,向她伸出一只手,“上车吧,很乐意为你效劳。”
克劳蒂亚的脸一红,弯下腰上了车,刚系上安全带,车子就刷地蹿了出去,把她吓了一大跳。
托尼的金色头发在狂风中飘动着,他踩着油门,一口气超过了七八辆车,好几个司机都摇下车窗冲着托你的跑车破口大骂。冲下了酒店所在的高地到达市区等红灯的时候,因为托尼的跑车太好,停在旁边的好几个司机都冲着他吹口哨。
“你就是那个托尼·兰道尔?”克劳蒂亚问道,看了看身边的这位帅气的金发年轻男人。
克劳蒂亚当然听说过托尼·兰道尔的大名。这位兰道尔家的大公子在lun敦社交界可是出了名的挥金如土,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她不在霍格沃茨上学,可也在聚会上听朋友们说起过他是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队长,还是男生学生会主席。
托尼并没有回答她,因为这时候他看到了站在路边咖啡馆外面的西尔维娅和汤姆。他打了一下方向盘,在马路正当中掉了个头,冲到路边猛地踩下了刹车,把克劳蒂亚毫无防备地一头撞在了车子前面,她气愤地抬起头,可是托尼已经拉开车门走过去和路边的两个人说话了。
作为一个心高气傲的斯图亚特,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克劳蒂亚气得几乎要冒出烟来。这时候,托尼带着一个穿着灰色裙子的黑发女孩和一名穿着白衬衫的黑发男孩走了过来,他们打开车门,坐上了后排座位。
“这是怎么回事?”克劳蒂亚问,“他们是谁?”
“我的朋友。”托尼坐上车,砰地关上车门,“我们在去宴会前要先去一个地方,你不介意先下车,从这里走过去吧?只有一条街的路了。”
克劳蒂亚气得几乎要立刻拔出魔杖给他一道恶咒,但是她只是高傲地抬起头,冷冰冰地说:“很好。”
克劳蒂亚走开后,托尼发动了车子,西尔维娅说:“那是维多利亚·斯图亚特的女儿吗?你有必要这么恶劣地对待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