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e微微嗤笑,“善良与邪恶是变动的人类观念,”她说,“但光明与黑暗,它们同属现实,Veronique两者皆有,如此而已。那是日与夜啊。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总是提防那些不知道的人。”
“这跟Mope家的事有什么关系?”Tina说。
“就是那样,”Kate说,“那是他们的房子,或者说曾经是。如果Tobias诅咒了Veronique,那他就在两人之间创造了一个连结。他对我做的事只是个咒语,”她加上一句,“恶咒。但他对Ronny?那方法必须投入非常多的自我,非常多他的血。”
Tina揉揉下巴,“她诅咒了Mope家吗?”她平静地问,“通过诅咒Tobias?”
Kate耸耸肩,“大概吧,Ronny说过魔法的部分危险性是当你强烈输出什么时总是有被回馈的风险,白魔法没什么,可是黑魔法呢?你得准备好被反噬。如果Ronny的死法真如大家所说,那她不是很有力量,但让什么东西原路返回Tobias还是很容易的,而且她的血渗进了草地的土里,一部分的她仍在那里。”
“有没有可能Veronique Gallo的鬼魂还游荡在Mope家?”Seline说,有那么一刻Tina瞥了一眼自己的跟班傲罗,这么说Seline也感觉到那里不对劲了。
Kate叹着气闭上眼,“有可能,”她承认,“她有办法那么做,她的一片……”她的尾音渐不可闻。
长久的一段沉默后,Tina问:“Kate?”
“我累了,”金发女巫喃喃道,“别再问了。”
Tina和Seline交换了一个眼神,Tina点点头,Seline站起来。“好吧,”她说,“耽误你的时间了,Masters小姐,顺便一提,你已被查证清白,一等身体好些就能回家了。”
“家,”Kate讽刺地说,Tina记起那家已经不在了,它已在除夕之夜化作废墟。
她们开始往外走。
“等等,”Tina转身看见Kate再次睁开了眼看向她,她的眼神深邃,洞察人心,“差点忘了,”她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知道那不容易。”
“不用客气,”Tina说,“但我当时是别无选择。”
“你当然有,”Kate说,“人永远有得选择。你选了冒险的那个,我很感激。”
女人本色
她一直在被人注目,她知道,对方在审讯室墙外,但那是谁呢?一定是Marcos和Vidal吧,Percival正在别处履行他的某种部长职责。但无疑也有些年轻傲罗在外观察,也许是一两个顶尖的学员有权来观摩学习她。她强行把这些念头推出脑海,转而专注于坐在对面的男人。
Tina的指甲轻敲桌面,Tobias Mope以独眼回瞪,另一只眼窝空空如也。那是种难以理解的表情,不是意味不明,而是超出了她的辨识力,就像在看猛禽或鲨鱼的眼睛。她在座位上动了一下,“我这里有你的陈述笔录,”她说,用指尖翻动面前羊皮纸的边缘,“你把一切归咎于Ireaxley,你说是她以Gellert Grindelwald的意识形态给你带来的影响。”
他没有答话。
Tina靠回椅背摩挲下巴,她不怕Tobias Mope,即便他们在调查中一收押他即声明他有高度危险性。他比Tina以为的更有天赋,但仍然不到其他有他魔力水平的人能有的危险程度。
“我不相信。”她说。
Tobias终于动了,他谨慎地挑眉,“我不在乎你信不信。”他说。
“是Taxley为你做的僵尸魔药吧,”Tina继续说,就好像他没说话一样,“傲罗有魔药资质要求,但动机全是你自己产生的,你到底爱过Veronique没有?”
他脸上闪过微笑,“当然有。”他说。
Tina有点发冷,因为当下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她希望他是,但这个世界和她想要的东西无疑总是有分歧。
“我认为她爱你,”她采用了不同的策略,“所以你才能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小心的话爱情就会使人软弱,”Tobias说,“Percival Graves爱你,是不是?很好。”
“可惜你没时间看见我们的结果了。”Tina想让声音淡漠,但说出来比她打算的要尖锐。
Tobias笑声刺耳,“不会有结果的,Percival Graves的敌人太多了,你以为还要多久Grindelwald才能找上他,完成那已开始的事?而且现在还有你,他眼里只有你的时候怎么戒备四周?到最后会是你注定了他的死亡,那就是爱情。”
Tina把手放回桌下目不可及之处,这样才能握指成拳,她的指甲扣进自己的手掌。
“那就是爱情,”她重复道,强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