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Modesty的档案,”他说,“我猜它们作为调查的一部分被拿到这里来了,该有人去看看。”
“当然。”
她又开始转身,但是——“还有,主席女士?”
“怎么?”她又转回来,甩给他烦躁的眼神,Marcos在小心翼翼地装聋。
Percival对她睁大眼睛:“别忘了吃早餐。”
.
Queenie这几天寂寞得甚至比平时更想上班,因为至少在办公室有人能说话。当然,没有人能代替Tina,但是能打破从家里延伸出来的沉默就好。
她每晚都重读姐姐写的那封信,内容到现在早已背下来了,但使她感到安慰的是Tina的笔迹。
[Queenie,
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你能猜到的,这些事既糟糕又奇妙,是我以前做梦都想做的事,只是那时我还没意识到梦想有时会是噩梦。不过别担心我,我觉得Graves被你吓到了,他会保护我的安全。
迫不及待想要见你,
爱你爱你(超过一切)
T]
为了驱赶无聊,Queenie更常烘焙了,产品全都带来办公室(即便其他女生抱怨她在毁掉她们的身材)。这天早上她进入MACUSA时胳膊下夹着一个金色罐头盒,里面是巧克力饼干和干果糕饼。她轻松地避开了人群,忽略了大部分萦绕她的想法,作为天生的摄神取念者就像身处派对一样,因为所有的声音都漂浮在她周围,只不过窃窃私语多过大喊大叫。其实她更喜欢喧闹嘈杂的人群,因为那样一切想法才会被淹没。真的,眼神接触能使想法最为清晰可闻,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看就听不见。
就这样她走到了电梯,侧身而立好让其他人进来——这么早的钟点要让电梯载满客再上行已成习俗——一些想法开始显现。
“Graves,真的?”
“我听说是的,傲罗在飞路大厅当场抓获了他。”
Queenie猛然扭头,这是对话,是吗?除非直视某人,否则她经常分不清她偷听到的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别人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
没错,电梯门闭合时那两个刚进来的男人在聊天。Graves?是说Percival Graves?他怎么在MACUSA?他应该正在照顾她的姐姐才对。Tina肯定没跟他一起来,不然八卦不可能不带她的名字——毕竟已经一个月没人见过她了,她的出现应该也能惊起一滩鸥鹭。她继续密切倾听。
“他玩什么把戏啊?”一个人问,Queenie看向他的后脑勺,头发被廉价发油一路往后梳到脖子,“顶着通缉令自投罗网?”
“这个嘛,他们觉得他是计划袭击这里,”他的同伴答道,狡黠地敲敲自己的鼻翼以示保密,“只不过被安保魔法困住了。”
就在这时妖JingRed发出一声大笑,“谁是‘他们’,”他问,“你报摊上的朋友吗?”
第一个人皱起了眉头:“你又对法律执行司的人了解多少,Red?”
“比你多,Jeremy,我在电梯里一天都比你在扫帚运输处五年见得多。”
那人哼了一声,Queenie眯眼往后瞟,哦,是的,Jeremy,她认识他,他就是那个因为“她从来不努力”而甩了Tina的混账,那是他的原话,说之前完全不过脑子。
就像感觉到她的目光一样,他回头一看。Queenie在他的视线落到她身上之前换成了微笑的表情,“抱歉,Goldstein小姐,没看到你在这儿。”他礼貌地说,她在听见“早知道应该追俩人里的妹妹的”这句话飘过他的脑海时努力不做鬼脸。
她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她不该为别人对她的想法负责,很多人看不到Tina的美不是她的错,那是纽约大多数男人的通病。
说实话,Queenie平时不会这么不开心,但缺少了Tina的世界令她厌烦。那天就连Abernathy先生都注意到了,还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或者她是不是病了。因为Queenie还在假装Tina在家,所以她不能说实话,但她还是一样感激他的询问,那是出自对她的真切关心,这很好。她告诉他她前晚没睡好,他给她放了那天下午的假。
(其实他对办公室的每个人都很宽容,不只是对她。Tina曾说她觉得Abernathy的事业失意是因为他管不住人,Queenie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毕竟,尽管他对Tina不假辞色,但他还是没能阻止她在工作日翘班五十五分钟上街游荡。)
“你应该小心,小姐,”Jeremy的朋友直率地对她说,“那个Percival Graves——我是说,上次他是Grindelwald,谁知道他现在是谁啊?”
“他不会从牢房破门而出杀到大厅的,”Queenie身后的一个女人嗤笑,“说真的,你俩,那只是流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