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a摇头:“我不知道。”
他们陷入沉默,Tina闭上眼睛,Percival的手指轻轻地梳过她的头发。她感觉到心中熟悉的痛,她第一次与Queenie分离的那种痛,但她知道这次是因为他。躺在这人怀中呼吸着他的味道时,这么近她也会想念吗?也许不是想念,只是爱。
她微微转身,这样才能调整肩膀的角度顺畅呼吸。她的声音发抖,但那深爱的旋律太过熟悉,她感觉到它的音量随着每一个单词渐渐加强。
“Shteyt a bokher, urakht
Trakht un trakht a gantse nakht
Vemen tzu nemen un nit farshemen
Vemen tzu nemen un nit farshemen
Tumbala, Tumbala, Tumbalalaika
Tumbala, Tumbala, Tumbalalaika
Tumbalalaika, shpil balalaika
Shpil balalaika, freylekh zol zayn.”
黑暗中的虫鸣和猫头鹰的号叫仿佛在他们身周鲜活,Tina睁开眼,Percival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他的手移开了,但指间依然缠绕着她的头发。
“Percival?”她低声说。
“能再为我唱一遍吗,Tina?”他没有看向她。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好的。”
她又为他唱了两遍,在他们躺倒在沉默中倾听周围世界的噪音和彼此的呼吸之前。Tina提议回床上去时东方的天空正开始褪色,但树林仍然黑暗且雾蒙蒙。Percival握住她的手帮她站起,然后抱着她回到了卧室。
她搂住他吻他的颧骨和眼角,然后是眉心和鼻梁和睫毛和嘴巴,接着他把她推倒在床上,拉开她的睡袍,一路吻下她的胸脯。
他的声音对她来说同时是安慰和迷药,温暖醇厚,音调几乎不比平时要高,他唇间的她的名字也一样熟悉,她的回忆翻涌而起。
“Tina。”他曾安静地思索了一会儿案件之后豁然开朗地说;“Tina。”他曾在她过界时斥责地说;“Tina。”他——或者,Grindelwald顶着他的脸——曾经在她展示满满一箱甜点而不是神奇动物时叹着气说;“Tina。”他不久前那次在夜间出租车上叫醒她时悄声地说。
但现在他杂乱地吐息道“Tina”,先是对着她的小腹,然后是她的大腿内侧,她觉得自己就要爆开了。
她的名字。不是Mariana,或者Ana,甚至不是Goldstein。Tina。他的唇舌间形成的音节,他的唇舌……啊,他的嘴唇,他的舌头。“Percival,”她喘息着,“啊,啊,Cao……”
【拉灯】
她感觉浑身瘫软,思维迟钝。她太开心了,但是脑海的一角仍然在克制,所以她感觉到有一滴泪流出自己眼角时并不惊讶。她拉近他,好让自己把脸压在他的胸口,呼吸他的味道。
“你属于我吗,Tina?”他在她发间喃喃,听起来古怪地脆弱。
她对他的胸膛点头,手指在他的后背一路上移:“你也属于我。”
.
早上了。他洗了澡并欣慰于终于能再次妥当地刮胡子,自由地在下巴和脖子上挥舞刀片而不用被胳膊的痛楚干扰。擦了护肤ruye并梳头之后,他停下来掂量自己在镜中赤裸的倒影。
起伏的事态和诡异的作息在他眼下留下了Yin影,肩上粉红的伤疤在周围皮肤的衬托下格外显眼,但至少他的皮肤不再是那么丑陋淤青的颜色了。不管Tina做了什么,她成功地拔除了一直在折磨他的病因。
他是一个虚荣的人,因为他需要修饰外表,以最佳状态表现出他的能力和专业性。除此之外,他对自己好不好看毫不在乎,因为这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用处——一个人最多也只能像他收拾出的这么诱人了。不过,虽然他对遍布全身各种年头和大小的疤痕没怎么注意,但正常情况下它们绝不会招人喜欢。
有的是魔法造成的,其他的是物理伤痕。他年轻时情绪更为不稳,而且发现了一个控制脾气的办法就是无拳套拳击运动,当然是和麻鸡,地点是巷道或者小镇的郊外,因为他不能玷污他的名声。这么做严重违反拉帕波特法,但他那时还年轻,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安全。这事从来没人发现,几年后,他也再没有必要参与比赛了。
然而Seraphina的提醒回荡在他脑海里。[你的九条命快要用光了]。可是谁的命无穷无尽呢?Tina是对的,Violetta是对的,所有人都是对的。与自己手下的傲罗发展关系不是明智的决定,他第一次在她梦魇后抱她时就知道,他对她讲他杀的第一个人时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