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老了。”
“Queenie说年龄只取决于我们对时间的观念。”
“她当然那么说,她还年轻。”
Tina偷笑。
她在眺望树林,想看那些缠在树上蜷伏如蛇的藤蔓,所以她没看到他的表情,不过从声音也能听出他在对她微笑:“你想你的妹妹吗?”
“想,现在我真想问她要些建议。”
“关于怎么应对我?”
“不,是关于怎么应对我。”Tina微笑,“Queenie总是比我更了解我的心理,对她来说一切都清清楚楚。”
“那一定很好。”
“是的。”她把脸贴近他,手放在他的腹部,感觉到衬衫纤薄布料下紧实的肌rou,“我能问你一件也许你不想提及的事吗?”
她听着他思考的过程。“我想你可以。”他说。
即便得到了许可,她还是犹豫了。“Grindelwald,”她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感觉到他在她手下的紧绷,有那么一会儿她觉得自己过分了,但是他开口时听起来并不生气:“礼貌。”
这是她预料之外的回答:“礼貌?”
“极其礼貌,他的礼貌多过粗暴,虽然他也确实非常粗暴。”
她皱了皱脸不快地想到,Percival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她为此害怕,但同时也很愤怒。“非常对不起,我们本该——”
“对于Grindelwald我们所有人需要总体了解的是他并不想伤害我们,”Percival忽然打断了她那尴尬的道歉——也许这样最好,她知道他大概也不想听。“他尽量避免如此,我们对他来说最为珍贵。我相信他的梦境一直萦绕着死去的巫师孩子,默默然和所有堕落到倒向人类的巫师,但是他说:‘为了更大的利益’,为此他还是会不惜到处伤害和Cao纵他人直到他胜利为止。他让我活着是因为他觉得以后可能会用得到我,但是我认为,我死了他得不到任何好处也是一个原因。”
“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够多了。他让我醒过几次,为了一起喝茶聊天。”
Tina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真的?”
他耸耸肩:“是的,他要检查我的身体机能,确保我的大脑活动仍然达标。他不是个爱浪费的人,你懂的,滥杀不是他的风格。我知道他不会没有后招就放了我,而且他的后招当然大概是以我的死亡终结——但如果这样不能推进他自己的计划他是不会做的。”
“我恨他,”Tina坦白地说,同时移开视线。她不在乎他有多么人性化地对待Percival,他找上了Credence而且把那可怜的孩子扭曲疯魔,他试图杀掉她和,他毁了Percival的名誉而且用他的脸犯下所有罪行。“我不在乎是不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他做错了,他应当得到惩罚。”
有那么一会儿,Percival没有说话。当他开口时又一次出乎了她的预料。“但这不是我们对自己说的话吗,Tina?”他轻声问,“难道我们干这一行的办案时,没有对自己说这是为了更大的利益吗?我们怎么知道我们与Grindelwald的界限在哪儿?我们真的有那么不同吗?”
她如鲠在喉,不可抑止地想起所有发生过的事,想起自己手上的死亡和惨剧。“我们相同吗?”
他抚摸她的头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不知道,”他承认道,“但是我们能保护弱者,拯救无辜。真正的法官是我们内在的自我。我们必须找到我们内心的美好,并且紧紧抓住它。那些想法也让我夜不能眠,而且就是今天早上我醒来的原因。我不得不说服自己值得睡觉,也值得醒来。总有一天,在工作变得太过沉重之后,你也会这样。紧紧抓住好的事物,希望它能让你挺住。”
她在他身侧藏起脸庞,她有什么是好的?她仍然对他有所隐瞒,那些只要Picquery确认他足够健康就会揭露的事。她想告诉他,但那么做就违背了她对主席的责任,而且除非她承认与Percival一直以来的事,否则她无法对Picquery解释原因。她只能希望他会接受她是为了工作的理由,带着这个理由评判她的行为。
“你比整个ICW加起来还要了解Grindelwald。”她轻声评论,希望转移话题。
Percival大笑,仅仅是这个声音都让她感觉好多了,“Picquery觉得我应该把Jing力投入到领导对他的研究上去,”他说,“特别是因为他的大多数童年玩伴都格外守口如瓶。”
“不是所有人的童年玩伴都像你的一样外向。”Tina点评。
“你的童年玩伴会怎么说你?”
“无聊?”Tina猜想,“呃,不对,那时我太不守规矩了,非得在Queenie面前炫耀不可。”
“你们是孤儿,对吗?”他问,他的语气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带着呼之欲出的同情。当Perc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