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她曾听林嘉树问谢如琢,“你为什么会答应老师参加竞赛?一门就算了,这特么四门……”
一般想要在竞赛中取得好成绩的学生,都只会参加一门。参加多了只会分散Jing力,极可能导致哪一门成绩都不理想。
那时,谢如琢的回答是:“我喜欢赢的感觉。”
温文尔雅,意气风发,霸气侧漏。把阮糖迷得死死的。
现在,谢如琢说:“没什么意思。”
阮糖一愣。
李晓军吸了口气,忍住骂人的冲动,“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虐菜。”
向来胆小羞涩的李晓军:靠,我拳头硬了。他居然说竞赛太简单?这人是魔鬼吗?要知道,参加竞赛的可都是每个高校成绩最拔尖的那一拨!
前面的曾静登时忍不住回头,幽幽道:“我现在体会到了莱纳德三人组面对谢耳朵什么感觉。”
谢如琢面不改色,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嗯。”
曾静&李晓军:“……”大可不必如此坦然,你倒是谦虚一下啊!
林嘉树十分友好地冲前桌展开一个迷人的微笑,“习惯就好。”
学校的生活过得按部就班波澜不惊。班上的同学被谢如琢震久了就习惯了,甚至经常拿自己不懂的题目去问他。
最开始,他们本以为谢如琢可能不会太愿意搭理人的,没想到对方来者不拒,简直是一种意外之喜。
在谢腾飞落网后,曾有谢如琢的初中同学接受采访,说谢如琢平时是一个看上去比较冷淡、实则热爱帮助同学、十分乐于助人的三好少年。
随着时间的流逝,班上的同学相处渐多,谢如琢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也渐渐和初中同学采访中所言重合起来。
而喜欢谢如琢、顶风作案和谢如琢告白的女生也越来越多。
周五上午,谢如琢所在的班级在Cao场上体育课,阮糖像是一条咸鱼一样趴在椅子上。
体育课上课时间才过一半,就有另外一个班级已经解散自由活动了。
没多久,就有一个长相姣好的女孩子在同伴的陪同下走了过来。阮糖很有公德心地坐起来,只占了椅子的一个角落,把位置让给可能要在这边坐下的女孩子。
谁知,她刚坐好,为首的女孩子便递过来一封信,并冲她笑了笑,“小草,可以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谢如琢吗?”
阮糖为美色所迷,且并不擅长拒绝,没怎么反应过来就用前蹄抓住了信封。
女孩脸上的笑容瞬间明媚起来,“谢谢你啦。”
“我不……”阮糖倔强的拒绝还没出口,女孩子已跑远了。
正在测立定跳远的谢如琢远远一望,就见阮糖懵懵地坐在树荫下,前蹄捉着个粉色的信封,头顶直冒气泡框——
[气死草泥马了!!!]
[呼~呼~]
[我不气]
……
[男朋友长得太好看也不太行]
在金色的秋阳里,他情不自禁,兀自笑了笑。
体育课一结束,在自由活动时间里,谢如琢刚走过来,已经变回草泥马玩偶外形的阮糖将粉色的、画着爱心的信封往他怀里一掷,其气呼呼道:“看你做的好事!”
说完,双蹄叉腰,迈着猫步,冷着脸转身就走。
第61章 61 你在挑逗我。
谢如琢只看了看粉色信封上画的爱心就明白了。
他低头笑了笑, 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是一张Jing美的明信片, 上面抄了几句席慕蓉的诗。也许是因为写字的人太过紧张,线条有些抖,没有落款。
这是一封没有留名的情书。
他一手拿着信,脑海中闪过梦境中诸多跨越物种、匪夷所思的不可描述画面,单手插在校服裤兜里朝阮糖的背影走了过去。
没多久,就和她并排了。
还在上课期间,校园里没什么人, 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同在上体育课的同学, 也都隔得远。
他并不知道, 阮糖在把情书扔给他之后就后悔了。
写情书的是别人, 接情书的是她, 谢如琢又有什么错呢?错在太受欢迎吗?
阮糖自觉无理取闹。
她就像是一个,乖了太久的孩子, 终于有了一个相熟的人,叫她毫无防备地骄纵任性起来。在她过往二十几年、只有迎合的生命中, 绝无仅有的任性。
然而才刚任性了一下, 又习惯性自省, 并为自己刚刚的错误而感到羞愧。
当太阳斜照着谢如琢的身影笼过来时, 她低了头, 刚要道歉, 就听见谢如琢的声音像从前一样平静, 却不再是平静无波,反倒多了几许静好的意味。
树的Yin影打在他俊秀的面庞上,他说:“我做什么好事了?难道不是你做的好事?”
阮糖张了张口,一句“对不起”刚到嘴边, 又被堵了回去,“你们系统也可以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