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就是。”叶辰激动得差点跳起来,Jing神激荡之下甚至没有发现她话里的漏洞。
“你是叶辰?”她装作吃惊地捂住嘴唇,“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夏胡留的话可是一些私人问题。”
“身份证。”他摸遍全身上下,最后很遗憾地摇头。
夏蝶看着他那狼狈相,不禁轻轻笑了起来,“你把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找人问问看。”
“我怎么没想到?”他一拍脑袋,露出尴尬的微笑。
“你是猪,猪脑袋。”她随意说,想把之前在夏之那里尝到的打击交给另一个人。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身份,同样地,只有在叶辰这个傻瓜面前,她才可以真正地放松,享受直言不讳的快乐。就是因为如此,她转眼间就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心彻底变得柔软起来。
夏蝶忽然感到害怕,害怕再这样下去,会忍不住把心中的秘密给抖露出来。她太实在渴望一个可以只作倾听的人,有些东西,尘封得越久,越是危险。
从那个手术以后,她一直在努力改变,可现在感受到的,就好像铅弹留在愈合的伤口里,让痛苦重新开始已经为时太晚,但怀着柔情去回忆它还来得及。
那边的他还在等待,没有一丝不耐烦,或许在他眼里,即将得到的永远比浪费掉的,更值得。更是千百万倍的珍贵。
叶辰啊叶辰,相比你的一往无前、不顾一切,我的人格实在太渺小了,但为什么,决定权依然在我手上?
有些事情,好像做错了,从一开始就错得厉害。她如是想着,我或许不该去主动找兰轩,不该把断了的线重新接上,连接在他身上的线太多,人人争相恐后,一不小心就连成一张网,一张网罗了无数人的大网,我被网住了,在劫难逃。
她那双静得如月下湖水的眼睛看着叶辰,他比她高了将近一个头,宽厚的肩膀述说着沉稳的力量,这么一具如山般的躯体,却为夏胡而颤动。
夏蝶轻轻摇首拒绝了他的手机,“我早知道你是,你的反应告诉我,你是真正在意他的人,可惜……”
“‘我第一个想起的人,不是你。’他要我对你说。”
叶辰抖了一下,勉强笑了笑说:“第一个想起的,不可能是我。这个结论我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最需要的,也不是你。”
他低声说:“我从来不敢妄想‘第一’。”
“他欠下来的债,终究是要还的,可唯独是你,我不是还不起,而是根本不想还。我的筹码,从来没有留给你一份。”
“我可以当他的私人银行,永远不需要还。”
“抱歉。我不想再继续欠下去,我怕到最后会把自己赔给你。”
“是你吗?”他不愿再听下去,颤声说,恍惚中对面女孩的脸和记忆中的他完全重合。
“恩。”她笑着点头,没有否认,泪水终于淌了出来。
“你是?”他有几分迟疑。
“我是夏蝶。”她说,“对不起,火车时间快到了,我要先走了。”
“我不是兰轩,连一张给你擦泪的手帕都没有!”他终于确定她的身份,大笑,泪花四溅。
“你有的。”她靠在他胸前,脑袋轻轻划过,用眼前的衣服擦干眼泪,“谢谢。”
她快速逃离他的胸膛,“再见。”转身,没有回头。
“夏胡,夏蝶,蝴蝶!哈哈……兰轩你竟敢骗我!好样的!”叶辰干笑了两声,目送那只不贪恋花丛的蝴蝶飞出天堂。
……
夏蝶回来时,他们已经在等了。
她惴惴不安地走过去,首先迎来的,是兰阳担忧的面孔。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你爸爸不放心,找你去了。”
“伯父……”面对突然转变态度的兰阳,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呐呐了半天还是说不上话来。
“我想了一整夜。”他温和地说,“整件事情,不能全怪你。面对意外,把责任推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不对的,为我前面的态度,我向你道歉。”
“伯父。”
“轩儿也拜托你了,我相信你可以照顾好他。”
她想到一些荒唐事,红了脸,说:“我会努力学习这些的。”
“呵呵,那就好。”兰阳转为严厉的表情,“关于孩子的问题,你必须打掉!”
“不可以。”她下意识地抱紧肚子,这是她无法解释的动作。
“你还小,才17岁,怎么可以生孩子!你爸也真是的,丢下一句‘全凭孩子决定’就不管了。也不想想,耽误了一年青春,你刚手术的身体绝对支撑不了,这点我是问过医生的。”
他才不会关心呢!她想了想,说:“这点我会考虑的,这取决于兰轩的身体状况。”
“你啊!和你爸爸一样倔强……”他叹了口气,不再劝阻。
“怎么?讨论生孩子的问题呀!”夏之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拍拍夏蝶的肩膀说,“生,怎么不生?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