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捧着我做什么,是当真想捧着我,还是不想和我有太多联系,恩?”
许清徽和沈岱清的脸将将贴在一起,挑起眼角盯着沈岱清,说话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之意。
沈岱清shi哒哒的碎发上的水珠落下来,滴在她的眼下,顺着颧骨往下淌,就像破碎的泪珠。
沈岱清长睫敛下浅色眸子里的情绪,微启薄唇,将要出声,就被许清徽温热的手掌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眸猛地睁大。
“嘘——”许清徽把指头放在唇上,“你现在别多说话,反正说得越多,藏得越多。”
“现在我问,你就回答是或不是。”许清徽把捂住沈岱清唇上的手稍稍拿开,坐直了身子。
“你为什么要娶我,我们从前是不是在哪见过?”许清徽不相信两人方初见,这位传闻中性情Yin沉的将军就会如此温柔,对她事事躬亲。可惜她的梦却无法看到过去,只能知晓之后发生的。
沈岱清静静地看着自己,说:“是。”
“安乐公主之事并不简单,此次辽夏结盟也与此事有关,对不对?”许清徽不知道这之间具体有什么联系,但是想到梦中的种种,她总觉得,夏突然与辽结盟,定与夏和亲公主安乐有关。
许清徽屏着呼吸,她要赌一把,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岱清,良久,沈岱清轻启薄唇,缓缓地说。
“是。”
她赌对了。
许清徽抿了一下唇,微仰起头来,两人的唇间仅留着一层稀薄的空气。
“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毒是不是已经药石难医。”许清徽顿了顿,把喉咙里爬上的哽咽压下去,接着说,“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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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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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许清徽抿了一下唇,微仰起头来,两人的唇间仅留着一层稀薄的空气。
“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毒是不是已经药石难医。”许清徽顿了顿,把喉咙里爬上的哽咽压下去,接着说,“命不久矣……”
许清徽紧紧盯着沈岱清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别的东西,可是二人离得太近,她除了眼前模糊的浅棕色什么也看不清。
她在等着他说话,等他说不是,哪怕是欺骗来哄哄自己。可惜,沈岱清这回没打算捧着自己,声音低沉。
“是。”
许清徽提起的心猛地往下沉去,眼眸里的光都散去了,失神地睁着。
因为沈岱清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恨不得把后半辈子的温柔对她全数用完,小心的捧着,即使不小心越了界也马上把自己拉回来,绝不破了那条线。
“所以你不想和我有太多了联系!”许清徽声音微微颤抖,拽着沈岱清领口的手也控制不住地抖动。
“清徽,我不是。”沈岱清看着许清徽眼下的泪珠,心被狠狠揪住了。
许清徽从来都是平和的、乐观的,她本该一生无忧,而不是和自己这个苟延残喘的人在一起,变得这般患得患失。
沈岱清抬起指尖,轻轻拂过许清徽的眼下,把泪珠擦掉,把许清徽小心地搂在怀里,轻声说:“清徽,你不要哭。”
等他把那次危机解除,许清徽和许家都安然无恙了,他就放许清徽走。随她去何处,十年半载,总会把他这个萍水相逢,埋骨地下的人给忘了。
沈岱清下巴搁在许清徽的肩上,留恋地看着她的脖颈,耳垂,每一寸皮肤。怀里的人回抱住他,然后突然带着自己往下倒去。
身下的人头发如泼墨一般铺满了床榻,那双眼睛和头发一样黝黑,就像今日的夜色。
许清徽抬手把沈岱清束在脑后的发冠摘了,满头乌发就淌了下来,因着异族血脉的原因,他的发梢带着微卷,在许清徽的锁骨处打着旋。
“岱清,我这眼看着就要守寡了,总不能什么也没捞到吧。”许清徽声音慵懒,就像刚睡醒的猫儿,话里头带着钩子,“钱财地位我都不缺。”
许清徽有些困难地半抬起身子,饱满的唇碰了碰沈岱清的喉结,带着笑意吐气如兰:“准备捞个夫妻之实,岱清觉得如何?”
许清徽可以感觉到垫在自己脑后的手在颤抖,面前的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着。
“当真……”沈岱清低沉的声音带着嘶哑,就像指尖划过胡琴那种沙哑又韵味十足的声音,激得许清徽耳尖酥麻。
许清徽唇缓缓向上,在沈岱清紧绷着的唇上来回迂回,轻巧地啄着。
帷帐落下,把外边唯一一点烛光也挡住了。
“清徽,吻不是这样的。”沈岱清低下头来,轻柔地衔住半睁着眼睛娘子的唇瓣,辗转碾着她饱满的唇珠。
身下之人慵懒地半睁着眼,沈岱清吻得她心头酥酥麻麻的,身子软了下来,有人伺候着她自然懒地动作,微仰着头任由沈岱清动作。
忽然沈岱清嘴下稍稍用力,舌尖挑开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