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回来后了解到这一情况,干脆用马克笔往纸上写了一句:“本店卤味暂不出售,后天(七月十五日)开卖,敬请期待。”然后往门口一贴,果然,效果显著,再也没人询问了。
等到卤味终于卤好,夏爸把卤好的rou分成了好几份,打发女儿给邻居们送过去。
夏悦提着食盒,后面缀着一个小尾巴,趁着灯光往外走去。
夏日的夜晚没有白天灼热,晚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一高一矮的身影踩着落叶进了巷子里。巷子不同于大路两边的街道,灯光比较昏暗,行人也少,巷子附近的人家锅碗瓢盆奏响了一曲人间烟火。
阿萨格有点怕黑,小胖手撰紧了悦悦姐姐的衣角,眼睛却忍不住四处打量,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景,害怕又新奇。
前方是一棵百年的荔枝树,树冠紧紧遮住了这一方天空,正好附近的路灯较远,照不到这个角落。
夏悦自小在这里长大,自然是不怕的,不紧不慢地走着。
突然,一声轻yin被她敏感地捕捉到了,她往声源处看去,只见荔枝树下挨坐着一个人,他脑袋垂着,脸埋在Yin影之中。
夏悦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那身影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向那处走去。
她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站到那人面前,“你没事吧?”
那人抬起头,凌厉的眼神让她心颤,不同以往,他终于露出了桀骜的一面。
时遇看见是自己的同桌,脸色缓了下来,皱着眉头:“你怎么在这?”
夏悦抬手露出了食盒,轻声道:“我来给邻居送东西,路过这里。”她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你怎么了?”
说起这事儿,时遇浑身又冒起了冷气,都是何景澄那小子。
何景澄也是夏悦的同班同学,他谈了一个外校的女朋友,感情一直很稳定,他也是一心扑在自家女朋友身上,但是今天傍晚时,他在街上看到自家女朋友旁边竟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看样子还很亲密。
一路尾随到了酒吧,女朋友和那男人搂抱着下了舞池,搂抱贴身的情景彻底让他红了眼,少年人容易冲动,他直接冲过去就是一拳。舞池彻底乱了。
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他是这片区的地头蛇,追随的小弟不少,老大在自己的地盘被揍,这如何能忍,当即就将何景澄围住。
何景澄凭着一身孤勇,掀翻了比较瘦弱的人,逃出了酒吧,但是那群人却不打算放过他,一直紧追其后。
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掏出手机求助。
时遇赶过来时,何景澄躲藏的地方正好被那伙人找到,于是他被迫加入了战局,他小时候为了锻炼身体学过一段时间的武术,拳拳到rou,狠戾的模样让人心惊。
再加上那群酒囊饭袋何曾是正当少年人的对手,自顾逃窜散去。
时遇与何景澄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互相扶着靠着墙角直接坐到地上,粗|喘着气。
“老大,以后我何景澄就认你为老大了。”其实他打电话叫了不少人,但出现的只有时遇一人,何景澄心里头有点苦涩。
“你得了吧。”时遇靠着墙上抬头望天,“说吧,为什么?”
何景澄红着眼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梗着脖子道:“我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浓妆艳抹,酒吧灯光下的妩媚让他失望透顶。
少年的爱意单纯而又浓烈,一腔真心错付,可想而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时遇没有谈过,自然不懂失恋是什么感受,他也不打算现在就碰感情这事儿,在他的计划中,一边参加高考,一边准备申请国外的大学,学成归来后会接手父亲的公司或者是自己创业。说到底,他目前对感情没有任何想法。
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下一个更乖。”
何景澄闻言更难过了。
两人回到老城区,何景澄先回家了,时遇捂着肚子走到荔枝树下,他这几天忙,三餐不济,准备吃饭时又接到那小子的电话就急忙赶过去了,打架也费了不少力,现在饿得头昏眼花,胃一抽一抽的疼。
正在他最难受的时候,小同桌出现了。
食盒根本挡不住rou香,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肚子再也忍不住咕咕作响,在这方区域很是突兀。
夏悦憋着笑:“或许我可以匀一些出来给你尝尝。”
时遇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耳尖红得滴血,恼羞成怒道:“同桌,你刚才是在笑我吗?”
阿萨格此时也来凑来热闹,惊奇的看着时遇的肚子,脆生生道:“哥哥的肚子为什么会响?”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胖肚,“阿萨格也想肚肚响。”
“小胖子,你可闭嘴吧。”时遇轻声低吼,现在他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夏悦再也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时遇狼狈地别过头去。
“好了好了。”夏悦蹲下来,食盒放到地上,打开后,示意他伸手拿东西:“你想吃什么就自己拿吧。”
时遇很想有骨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