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言拉了拉男友的手,“他刚放假,我正好也放假。”
几个人聊了会儿,看时间不早便分开,临走时阮言问:“你们明天去不去动物园?听说只有冬天才开,还有企鹅游行,很好玩的。”
“计划是去。”
阮言闻言便说:“那我们可以一起,我俩还怕走丢了呢。”
闻天还没说话,后面的江逢心就说:“可以啊,正好有伴儿。”
回到房间里,江逢心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闻天闲聊,问他:“刚刚那个叫阮言的男生是你同学啊?”
“嗯,以前留学时候认识的。”
“那挺久的了,”江逢心想了想,“那时候你多大啊?”
“和你现在差不多大吧。”闻天没回头,翻出睡衣和药箱,“先把药吃了。”
江逢心为难道:“可是这个是要饭后吃的,我晚上没吃什么,会不会有影响啊。”
“我去外面买点。”闻天说,“你先休息会儿,想吃什么?”
现在是晚上十点,外面很冷,天气预报说可能还会下雪。
江逢心看着正在穿外套的闻天,说:“买点寿司吧,或者面包都行,我还想喝牛ru茶。”
等闻天走后,江逢心像是累极了,在床上侧躺着,然后睡不着,起来走到窗台的沙发边,跪在上面,拉开窗帘往下看,忽然发现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起了纸屑似的雪,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门打开,闻天提着包东西进来,走到江逢心身边时大衣上还带着快化了的雪花,衣角有些嘲,贴近他时带着寒气,形状很好看的鼻头冻得有些红,连那颗小痣似乎都被冻到了。
“牛ru茶只能喝一点,不然你晚上会睡不着。”
接过冒着热气的食物时,江逢心碰到闻天的指尖,很冰,也很冷,他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不敢看闻天,也不敢告诉他自己已经好几天睡不着了。
“我吃够了,”盒子里的寿司少了一大半,江逢心放下手里的食物,说,“把药给我吧。”吃完药,他又说,“外面下雪啦。”
“嗯。”
“你许愿了吗?”
“幼稚吗?”灯光呈现冷白调,打在闻天的脸上,让江逢心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像是真的说自己幼稚。
江逢心没回答他的话,把药吃了,仰头时露出的一截脖颈很白,也很细。
“我那次在初雪时许愿了,一开始我以为会实现的,现在又不确定了。”
“不是许的来度蜜月吗?”闻天一边换上睡衣,一边走向浴室,似乎不太在意江逢心神神叨叨的话,也没注意到他看上去很困惑的眼神,“困了就先休息,累了一天了。”
江逢心点了点头,窝在被子里继续失眠。
等到闻天上床,揽着他的腰,亲他耳尖时,江逢心没有睁开眼睛,说:“明天要去看企鹅。”
“嗯。”
“你别弄我了,太累了我就不想看了。”把那只往自己睡衣里钻的手拿出来,他恹恹地说,“睡了。”
次日醒来天色大亮,拉开窗帘一看,昨天的雪还在下,地上落了一层,外面的屋顶和树枝上也都堆积着雪花,毛茸茸的,很可爱。
他们把去动物园的行程安排在十点左右出发,在园内餐厅吃饭。
江逢心戴着毛线帽,穿着一件米色的棉衣,下面牛仔裤显得很宽松,整个人包得很严实。
出门前他又问了一句“拿好票了吗?”闻天一边关门一边说,“在口袋里呢。”
按照昨天说的去找阮言和周景焕,几个人在酒店门口集合,打车去地铁站。
“咦,你不戴手套吗?”阮言和江逢心挨着坐,问他,“那边好像可以打雪仗,省得冻手。”
江逢心说:“忘了,没关系的。”
等到了地铁站,检票时工作人员让他们把车票坐票一起拿出来,等到了闻天,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三张票,江逢心的两张和自己的一张。
“我回去取吧,你们先过去。”
“我等等你吧,”江逢心说,“就在里面等你。”
闻天说好,转头去打车了。
等到候车厅,周景换看天气实在是冷,去一旁找饮水机接热水,座位上只有江逢心和阮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阮言和闻天年纪相仿,看着江逢心也像看小孩子,长得白白净净,个子也不高,穿得跟个糯米团子一样。
和闻天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于是他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江逢心反应了下,才说:“就偶然认识的。”说了和没说一样。
阮言看出他不太有兴致,便没话找话:“我还以为闻天得找个哪家的千金结婚呢,没想到会这么虎。”他回忆往昔,打开话匣子一样,“我们当时做小组任务,都是他领着,业务能力超强,那帮白人学生都看傻了。还有好多人追他,那时候他也就和你差不多大,可高冷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