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清华跟跑步有什么联系?
So?
“别傻站着,陪外公出去跑半小时步,回来吃过早餐在学习。”
莫然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的衣服,拖拖拉拉的“噢”了一声。
爷孙两人出了门。
清晨的鸟儿叫的空灵,直接划破天际,唤醒了街道的宁静。
一老一少沿着路边的街道并肩慢跑了起来。
“昨天语儿说你参加了物理竞赛?”两个人边跑边聊。
“嗯,不过没能进决赛。”
“还是我准备的不够充分。”
路边的地面上铺满了一层黄色梧桐树叶,清晨的环卫工正在拿着扫帚清扫着。
“我这之前有个学生,现在是高中物理竞赛教练。”何鸿毅不知道到从哪里整出来一张纸条。
递给了莫然,“我昨晚有跟他打过招呼,你如果遇到什么问题,除了学校以外的课程题需要什么竞赛上面的题目,可以找他。”
“他姓杨。”
莫然低头看了一眼上面一串手机号,也没多想直接把纸条塞进了口袋里。
“如果有需要,我会去麻烦他的。”
不知道他外婆从哪里买的菱角,在去壳。莫然背着书包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回学校。他还记得昨晚上跟许笙约好的,今天回学校对答案。
“帅哥儿,吃过晚饭让你爸开车给你送去学校!”
“下午去菜场看到有菱角,外婆特意买了排骨。”
是的,他喜欢吃排骨,但排骨的众多做法里,他最喜欢吃的还是外婆做的菱角焖排骨。
莫然低头看钟叶芳熟练的剪开菱角,嘴里还不停歇。
“趁着外婆腿脚还能走动,还能过来看看你跟囡囡,我跟你外公也知道你上高中学业紧张,没时间回来住一段时间。”
“我现在老了,一年能见你们几次,就是赚了几次。”
“外婆,我晚上在家吃。”莫然飞快的说出这句话。
他实在没想到外婆会对他说这么一大串话。没上高中前,每年暑假都会去乡下过一个半月。自从中考结束,就没时间去了。
何鸿毅在莫然7岁的时候申请了退休,十年前钟叶芳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何鸿毅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工作大半辈子的地方。然后带着钟叶芳回了老家乡下调养身体,盖了一座苏式四合院,养老住。
虽然没有为祖国工作50年,但是也工作了40年。
莫然回到客厅,把书包放在客厅沙发上。他转身打算回到门口帮钟叶芳一起去菱角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快。
不远处电话响了起来。
莫然绕过去。
“喂?”
“...儿子啊!”对面莫建军听到声音,一顿。
“今天公司有个标要投,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你帮我跟你妈说一下。”
莫然从电话里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副总,这个是莫总刚发过来的传真。”
“还有,合同放在这里了。”
莫然听出了,这声音就是那天晚上在电影院里面,从手机里传来的那个红裙女子的声音。
他撩起眼皮,语气懒慢地说:
“好,知道了,我帮你说。”
电话那端,莫建军想了想又开口问了一句莫然,“儿子,你零花钱还有吗?”
“没有,我给你打卡里,这个就别跟你妈说了。”电话那头,莫建军声音里透着几分笑意的揶揄,“不然我俩都没零花钱了。”
“有的。”莫然迟疑了两秒,还是开口说了句:“爸,你晚上早点回来,回来的时候别在一楼的洗手间洗澡,外公今天早上5点就起了。”
电话那头莫建军满口答应。
莫然挂了电话。
他脑子里萦绕着莫建军半夜回来,进一楼洗手间的那一幕。
在他的记忆里,他爸从未用在一楼洗过澡。
因为不习惯。
就好比他自己,椅子桌面使用前会下意识的擦一下,那已经不是洁癖不洁癖的问题了,而是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就好像每天早起刷牙洗脸一样。一个人对一件事一旦养成了习惯,很难一下子就改掉。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打破它。
昨天他站在楼梯口,愣了好几分钟。
那种不对劲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以至于他把中午私聊许笙的话,忘记了。
吃过晚饭,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八点。繁星璀璨,漆黑的夜幕像镶嵌了万千珍珠,天际的尽头像是涂了一层荧光剂,发出淡淡的光芒。
“快8点了,然哥怎么还没来?”
“打电话也没人接。”
周春阳瘫在椅子上后仰着,两条腿翘在莫然的椅子上。嘴里还含着一根棒棒糖。
“怎么,你想他了?”周云天问。
周春阳用棒棒糖磨了磨牙,说:“杨小帅没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