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两条胳膊,把女人的两条胳膊扣在门上,嘴急切地往她的脸上凑,女人则侧开她姣好的脸,闭上眼睛,呼吸的频率有些急。
“我的小丫头,最近闭上眼睛画面全是你。”男人同样闭着眼睛,用着急且压抑的声音说,“昨晚对着老婆差点喊出你的名字,差点就坏事了。”
“你答应我的事要做到。”女人的呼吸又急了一些,“你可别忘了……”
“我没忘,都已经打过招呼了,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了。”男人猥琐一笑,随即松开她的一只胳膊,垂下手臂,一只手急着往她腰上探索。
他的手刚碰及女人腰上的布料,忽然间手腕被扣住了,像是出现了一道阻止他继续的力量,他不着急,反倒是闭着眼迷醉地笑了一下:“嗯?小丫头,欲擒故纵?”
“什么?”女人迷迷糊糊的,和他一样分不清状况,撒娇地问,“你在说什么嘛?”
“什么什么!”乐之翊嚷了出来,手陡然使力往下,狠狠一扭男人的手腕。
男女同时被她近在咫尺的高分贝声音震醒,双双睁开眼睛,当看见眼前人时,“啊”的一声喊出来。
“乐经理?”男人瞪大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第一反应是用手狠狠推开本急着占便宜的小丫头,和没事人一样,轻声道,“抱歉,我中午喝了一点酒,头晕眼花,一时糊涂认错了人……”
“缪领班,你糊涂到认错了你老婆?”乐之翊惊讶道,“没错的话,你老婆刚做完月子没多久,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家哄刚结束午睡的孩子,她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火锅店?”
“我很抱歉,我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耻。”缪领班速度老练地认错,姿态也做得很足,抬手就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晃一晃脑袋,掷地有声地说,“我禽兽不如。”
乐之翊很快看向被他唤作“小丫头”的火锅店实习生兰兰。
穿了一身紧身长裙、踩着高跟鞋的兰兰正抱着自己的胳膊,一言不发,整个人像是凝固一样,唯有长睫毛不停颤抖表明她内心的无措。
“兰兰,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吗?”乐之翊问她。
“我也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耻。”兰兰低头说,“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等四点多郑姐人来了,你去找她结算一下这个月的薪水,然后走人。”乐之翊说完目光又移向缪领班,“你也一样,走人。”
头发凌乱的缪领班闻言“呃”了一声,很快诚恳求饶:“乐经理,念在我是初犯,这一回就算了吧。你也知道,我老婆刚生下孩子,家里的开销一下子多了不少呢,我压力很大,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我知道错了。”
他说完又抬手给自己一个更为响亮的耳光。
“这种事没什么初犯惯犯的,有了就得滚蛋。”乐之翊严肃地说。
缪领班看她态度很认真,尴尬地点了点头,表示她说得对,自己今天确实恶心到人了,他再一次保证自己不会再犯。然而,等他说完这些话,看乐之翊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便收敛起可怜兮兮的卖惨状,问她一句:“请问你是准备按哪一条店规解雇我呢?我的意思是,就算我私生活不堪,是个烂货垃圾,但在工作上我没犯什么错误,是吧?还有,你就不用和其他两位大老板商量一下,就一个人直接做主了吗?”
乐之翊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他是付韬鸣的一个亲戚,当初进火锅店当领班也是走这个后门的。他为人圆滑,擅长搞人际关系,说是领班,其实也一直在做拉客户和营销的工作,在付韬鸣那里很说得上话,因此他不觉得今天在洗手间门口做了这样的龌龊事会被直接解雇。
“哦,我差点忘了,你是正式员工,光凭我自己的意愿确实不能让你直接走人,我需要和他们说一下。”乐之翊被他暗讽了也不恼火,慢条斯理地说,“你等结果吧。”
缪领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假笑,不再多言。
等乐之翊走出洗手间,他立刻皱眉,将烦躁的目光投向兰兰,嘀咕出来:“晦气。要不是你这么急,整天过来催我,今天也不会被她撞见。我现在告诉你,你换工作那事,我没心情出力了。”
兰兰闻言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上前一步,甩手就给他了一个耳光,趁他反应过来之前又飞快吐了他一唾沫,冷笑道:“晦气的是老娘我好吗?我竟然会相信你的那些屁话,还忍了你这张脸这么久!恶心死人了!”
缪领班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咬紧牙关,要不是想到乐之翊此刻在店里,他恨不能冲上去直接撕了这个丫头。
乐之翊直到晚上九点才离开火锅店。在回嘉嘉公寓的路上,她一直思索该如何和火锅店的另两位老板说明缪领班这事的严重性,她得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让他走人。她当然知道让缪领班走人的难度很大,因为他是付韬鸣的亲戚,付韬鸣一定会为他说话。想到此,她郁闷到不行。
乐之翊回到家,看见餐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是乐爸爸的字迹,说他陪老婆去看电影了,让她先睡。她笑了笑,抓起水果盘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