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你先下去吧。”还从没见过他工作狂的样子,挺新鲜的。谁让他长了一张不务正业的脸。
“做事为什么不过脑子?!那是贡品,丢在七弟府里,你让他怎么办?!”
我吓了一跳,第一次见他生气,好像一个严厉的兄长一样,可是,倘箬出事不是应该顺他的意才对么?
“幽季哥哥就算不心疼我调理你的辛苦,也该爱惜你自己的身体吧。都忙了一整天了,出了岔子可别怪我学艺不精。”我调侃道。随即,他也抬头对上我的眸子,却没让我有看到类似惊讶的表情,这也是幽季厉害的地方之一,善于隐藏自己的心机,无论何时都能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凌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锦衣卫把守?”
“……可是,也不能仅因为丢了一颗参就有这么大反应吧。”竟然动用了大批的锦衣卫。
“父皇最近身体不适,不能尽心主持朝政,七弟那又除了岔子,我能分担,就帮父皇负担一些吧。”见他一脸倦容,不知道他这样能撑多久,你父皇身体不适,你身体就适了。
“要说王爷好的也挺快的,这都在书房呆一天了,也没说休息一下。”
“快开膳了吧!好久没吃晋王府的美味了,晚上就留我吃饭吧,在那之前我带你去花园逛逛怎么样?”不知为何自从跟他摊牌以后就不想再伪装什么,是自负他不能奈我如何,还是自信他不会对我如何。
“龙袍?”这年头这种戏码还真多啊,“你也不信吧。他还不至于那么沉不住气,何况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说这话还是有些敏感的,所以我偷偷瞄了一眼幽季,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并不是忌惮自己的话会伤了幽季,而是我在想,
“听总管说晚上那些大臣就不在王府用膳了,终于可以歇歇了,那几个大臣还真不好伺候。”
正在纳闷,有脚步声传入了我的耳朵,两个婢女边聊天边从回廊经过,我躲了起来。
当然这些也都是来自电视和小说的思路,要真是考虑起什么政治策略政治阴谋,不知道这些所谓的“经验”到底有没有用。
这次没有走正门,因为不太想惊动晋王府的人,可是当我溜进幽季房里的时候发现屋子是空的。轮椅也不在,难道是在外边晒太阳?到花园里遛了一圈,还是没见着人影,这就怪了,他行动不便,会去哪呢。
“怎么突然这么忙?”没有直接切入正题,先从旁的问起。
“还不是那些大臣搅和的。”
王爷而且是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身份不用说比她外姓郡主,就是比那镇国侯也是要尊贵一等的,就算是她的东西在王府丢了,也没有派锦衣卫把守的道理啊。
“梦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怎么没听到通报?”
听来听去,外边这些传言也没有几分是可信的。可我在京城只认识两个人。既然这个此刻见不着,那,就只能去找另一个问问了。
“一颗参是算不了什么,可是在找参的时候在七弟的寝室发现了龙袍,就有事了。”语气恢复了平静,甚至是过于平静。
“你先告诉我,那颗千年雪参是不是你拿的?”
声音渐传渐远,我也没有必要在听了,知道幽季在书房,便向书房的方向去。快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一帮穿着朝服的人从书房出来,看样子幽季还在书房里。待人走净,我闪身进了书房。
以为动作这么慢幽季怎样也会抱怨一番的,没想到我把茶放下他连头都没有抬,一只手拿过茶杯抿了口茶,那只手还在不停的忙着,看样子应该是在批公文之类的。
外屋的茶壶里有水,但早就凉透。好在书房附近就有专门烧茶做点心的小房,拎着壶就出去了。贵族就是会享受,连书房边上都要配一个烧水的地方。热水都是现成的,不过为了引开看火的小厮,也花了点时间。
“当然是溜进来的,你这又不是凌王府有那么多锦衣卫层层把守着。”
还有的说是因为找到了倘箬要谋反的证据,在没查清楚之前把他软禁了。这到靠点谱。可是在我看来倘箬虽然一直在巩固自己的地位,但也不至于心急到去谋反吧,再说他那么沉稳的一个人,即使有这方面的打算也不会如此不小心让人抓住把柄。最重要的是,唯一能与他竞争的晋王已经这样了,而且听说皇帝老儿也离归位不远了。那个皇位可以说十拿九稳的事,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这么一出。
“迎儿,给我倒杯茶来。”他在书房里间,而我才刚进外屋,知道里边没有别人了所以并没有放轻动作,想必他把我当成是身边伺候的婢女了。
“梦儿这些天不在凌王府是吧。”他放下手中的工作示意我坐下。
大概是见我有些蒙,知道自己失态了,幽季连忙以咳嗽掩饰。
“……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心虚,如果是以前的陶夭一定会应以为荣才对。
“就是,自从咱们王爷病了之后,王府的客人就少了,难得轻松一段,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王爷又开始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