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和平常没什么分别,我依旧是在隋园的书房里看书。山庄里却突然下来人说是西儿有些不大正常的抱着孩子跑出了山庄,总管怕出什么事就派人去追,这事没敢惊动老人,所以立即叫人下山来通知我。哪知我刚出门,忽的几声巨响,连山下的隋园都感觉到了震动,随行山庄里竟然有人埋了大量的火药,紧接着,整个山庄都燃起了大火,当时我担心父母的安危就赶了回去。结果,只来得及救出母亲,当我再冲回去救父亲的时候一根梁掉了下来,我就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来这里的车上,西儿就在身边。她也毫不避讳的说出她是jian细的身份,但却不肯告诉我幕后的主使,还有孩子的下落。我身体虚弱腿又断了。只好任从她把我放到这里独自离开。”
“等等!你刚刚说你把隋老夫人救出来又冲进火场,醒来的时候就在来着的路上?”
“没错,怎么了?”
“那隋老夫人的伤……”
“当时母亲只是受到了冲击,一时气息提不上来,身上也都是一些擦伤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那隋家的雪参呢?!”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直由小绿保管着。”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让下人保管?”
“一是小绿足够可以信任,二是这千年雪参阳气太重,出土以后必须长期放在生辰相合的未出阁的年轻女子身边或闺阁里,用Yin柔之气养着才不至于在服用的时候因为火气太旺反伤了身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没有答话,而是陷入了深思。那苏西儿为什么把我引到这里来,她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为了解隋弁的相思之苦吧。如果她想引我过来必然知道我在凌王府,但她又怎么可能神通广大到知道我在凌王府,明明只有师傅知道我来京城找倘箬的事,还有倘箬自己,还有幽季。那天苏西儿见到倘箬分明显得有些害怕。要是他们事前串通,她才不会倒吸凉气。难道是幽季?可是他跟苏西儿有怎么能扯上关系呢?难不成苏西儿也是虹门的人?但没听说虹门善用火药啊,这又不是现代,随便找几个开矿的就能买着大量火药。等等,流天宫不是善用火药么?那段鸣然明明死了,流天宫应该掌握在师傅手里才对!
师傅,师傅,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幽季所说的那个爱了欧阳虹十年的人,明明就是师傅的翻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把我引来有何难,只要拿孩子作威胁我一定回来,又何必非要让我偷雪参这么多此一举呢?我是不会失手的,一定不是想让我被抓。怎么都想不明白,心里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发慌的紧。
猛然起身去扯挂在衣架上的披风,不管怎样,先回凌王府看看再说。
“你去哪?!”
一时情急,把他忽略了。
“有些事,”我回身端起药碗给他,“我只用了些旁须,剩下的还回去也看不出什么,你先养伤吧。”都偷这么久了,还回去也是件大麻烦,只希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他却没有接过碗,我有点耐不住了,“还要怎样!”我都已经要把东西还回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不会回来了吧……”
我不咬了咬嘴唇,我以为他这样会很让我反感,可到头来只有我反感我自己罢了。明明很想爱一个人却没有全心全意的为他付出,没有紧追他的下落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却在王府里陪另一个男人演着戏,毫不避讳的接受那人的温柔与保护,现在,面对眼前这个第一次彻底展示脆弱的人,我的心又在纠结。我,真想狠狠的给自己几巴掌!
“隋老夫人一定还在等着你回去,也只有你能从苏西儿口中得知孩子的下落,这是你要完成的事,而我,有我的事。”拉过他的手让他捧住药碗,就向门口走。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每次,都是你在离我而去……”
猛然间我的心脏收缩,肢体也在那一瞬停顿。
“是,所以我是个自私的人。”
没有转身,没有回望,提步,绝尘而去。
又出事了
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即使这样也用了一天半的时间,而就在我离开的这五天里,则发生了不说惊天动地却也称得上是十分巨大的变化。
凌王府的四周竟然有大量的锦衣卫在把手,任何人只要稍有靠近就要审问一番,有些过于其貌不扬的,或者不太会说话的,甚至还会带走去盘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锦衣卫不好好在皇宫里保护皇帝老子。围在这凌王府门口干什么。
即使我轻功再好,大白天在这种情况下溜进去打探情况也是很悬的事,只好到附近茶馆里打听打听。虽然京城繁华,也经常有重大的事件发生,可是锦衣卫包围王府这种事也不算小了,自然也逃不过茶馆酒肆里这些无聊大众的一番舆论。
经过打探得知,早在三天前的傍晚凌王府就被包围了,有的说是因为寄住在里边的小郡主丢了要在皇帝寿诞时进贡什么东西。
丢东西是不错,因为此刻东西就在我怀里,可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