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以为他们这种城府很深,喜欢算计的人都爱说一些懵懵懂懂的话。却不知这是在Yin谋圈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最大经验。我,到头来不过是个单“蠢”的人罢了。
也许是下午说的太多了,晚饭显得有些安静,他坐靠在床上,我在上面支了个小桌,他现在可以自己吃饭了。看到自己的治疗成果一点点的增加,心里也是不住的喜悦。不时的帮他夹菜、喂汤给他。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梦儿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虏获那些优秀男人的心了。就连七弟都能动心的女人果然是有她的特别之处。”
“哎!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哦!”这无疑是我心虚的表现。
“七弟从不会为一个女人付出这么多,你我都是过来人,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如果可以,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你们不是对头么?你拿我威胁他才正常吧,怎么还帮他说话?难道你不想和倘箬争了?”
“有什么意思呢?以七弟的能力能把江山治理的更好,他是胸怀天下,不象我,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且,我已然是个废人了,反而落得轻松自在。”
“喂,失恋了而已,不用表现的这么颓废吧。”什么时候他也喜欢在嘴边不时挂着苦笑了?
吃过晚饭没多久,倘箬就派人来接我。临走时幽季还不忘调侃一句,“你看,七弟多担心你,生怕我把你吃了。”
我讪笑不语,幽季的眼睛够毒,心思够密,这些都是我必须承认的事。他若真有心和倘箬争,即使是以他现在的状况也不一定会输。
刚刚回到房里,倘箬就上门了。
“今天下午我收到一个消息,你要听么?”
“与我有关么?”将自己摔到床上,没有午睡,刚刚又吃的很饱,现在有些犯困了。倘箬又不是不了解我,在他面前丝毫不能顾忌形象,对了,不是“不用”,是“不能”!因为会被挖苦的很惨。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别拐弯抹角的,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抱着被子舒服的眯着。
“十天前隋家遭到突袭,损伤惨重。”
隋家……突袭……
噌的一声我就从床上蹦起来了,“你说隋家怎么了?!”
“你不是都听到可么?”倘箬斟了杯茶,自顾自的品了起来,而我哪还有心思去注意他的神情呢,那细心看来很是无奈和伤感的神情。
“孩子……孩子呢!”激动的,仿佛面前的人就是突袭隋家的人一样。
“下落不明。”言语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惹怒了我。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和冷静这词挂不上边。这样的语气本应就是倘箬说话的风格,我却因为自己的失控而迁怒了他,觉得他这是在冷眼旁观甚至有奚落讽刺之意。人家又不是银楼之类卖情报的地方,哪能知道这么多。但这无非都是事后才会想的。此时此刻,我蓄势冲向倘箬想揪起他的领子,大有逼迫他告诉我儿子到底在哪之势。怎料脚底竟在半路打滑!
照说这种情景面前的帅哥应该很英气的闪电过来将我搂进怀里,然后在两人鼻尖相距只有0.01公分的情况下,眼中闪着关切和疼惜以及带点喜悦的目光柔声问我:“你没事吧。”然后我或尴尬闪躲,或是惊艳羞怯。
可!可是!!可是他!!!可是他丫竟然稳如泰山的坐在那差点让我摔了个狗吃屎!幸好关键时刻我自己撑住了,否则岂不是会摔塌鼻梁有毁容的危险?气死我啦!!!!!!!
这样一小闹,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我揪他衣领管屁用,他的衣服根本就是无领设计嘛!呸,我是说,我找他撒气也没用!
“那其他人呢?”冷静归冷静,却丝毫不减急切之意。
“不算下人,除了隋刘氏——隋弁的母亲获救外,其他人一律下落不明。
一屁股坐到地上,为什么人们总要说祸不单行。一个还不够,两个都不让我安生,我招谁惹谁了!
一双有着些许厚茧的大手伸了过来,“起来吧,凉。”
“南方一点不冷你还烧地暖烧到三月份呢,怎么到了北方反而不烧了?”被他拉起我也顺势拍拍衣服,又到床上坐着。
“还不是怕艳儿的因为热让玉足再光着走来走去。不过春天也能中暑的人也是不多见的。”他喝了一口茶,隐去唇边的笑意,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毫无意外,我依旧自顾自的理解为嘲笑,要不还能是什么?嗤笑?冷笑?反正不是傻笑。
“要不要将最后一个要求也用了?我帮你找儿子。”
我讪讪的挥挥手,“算了,那可是保命的要求,想必没事吧,隋弁和他爹不都是下落不明么?他们那么疼宝宝一定不会有事的。”
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不住的打鼓。根本不是我不关心孩子,也不是我偏心大人。实在是不想给倘箬再找那么多的麻烦了。朝廷上的事就够他忙,够他烦的了。既然叶那边由他负责,而且除了等待时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那我就自己解决孩子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