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我摇摇头,说:“没事。”
“皓……”
我着急的打断她的话,“皓没有伤害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喜欢他,答应分开走是自己的选择。我知道她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不要怪他,我不想那样,答应我?”抓住她的肩膀,不想她因为我责怪他。
她点点头。
李叔往这边走来,我笑了笑,酷儿笑了笑。李叔给我披上件外套,告诉我父亲很担心我。说过不让父亲担心的,可还是让她一直在担心。
告别酷儿,和李叔并肩离去,突然的一阵晨风向我袭来,我毫无防备的颤抖一下。往前走着,每一步都似那么的沉重,那么的艰难。
以后,我该回到我自己了。
“酷儿,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好羡慕你,真的。你有我没有的自由,有我没有的随心所欲。酷儿,其实……你比我幸福。”
突然回头对酷儿说。父亲不在身边,可她却拥有了比我多的东西。回头时,我看见一双隔着窗户空洞的眼睛。
以后的我们会怎么样,会变成这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吗?
母亲等待的原谅(一)
夜黑如墨,靠在床头和英国的朋友在网上聊天,抬头时望见夜空里的“钻石”闪闪发光。刚好有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响了窗前的风铃,吹动了我的头发,也吹起了我的思绪。
和母亲的争吵后,她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对我大呼小叫,没有再早出晚归。争吵后的母亲像变了个人,脸上没有她一直有的倨傲,眼睛不再冰冷,平易近人。佣人都在困惑,我也一样。是母亲真的醒悟过来了,还我的忤逆让她受刺激了?不再去寻找答案,自己真的好累。从英国回来,好似这个“累”就甚过我所有,总是和我如影随形。
母亲变了,我也变了,我开始用自己的冷漠面对她。每一次母亲来房间,我都会佯装自己睡着,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她大小声。每一次母亲想靠近我,我都会下意识的躲开,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
也许……真的有些……恨母亲……
门轻轻地叩响几声,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装睡。也许又是母亲给我送宵夜来了。这两天一直是这样,母亲给送宵夜,在她进来前我立刻佯装睡觉,离开时我感受着她吻我时的温柔,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闻着旁边食物的香味。
很矛盾。一直渴望母亲的亲近,现在实现了,却又不敢接受。
我赶紧躺下,遮住头,佯装睡觉。
“丫头,睡着了吗?电脑没关哦。”
想被发现偷东西的小偷,我慢慢睁开眼睛,做起来看着进来的人。这几天我也在有意无意的躲避着他。
“爸,你回来了。”
“没谁啊。”父亲笑着。
他顺手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将手里的橙汁的递在我面前。诚挚的颜色透过玻璃杯映出亮黄色,橙子的果粒漂浮在亮黄色之上,好似变色的小蝌蚪,很可爱。
“快喝了吧。是你妈妈让我端进来的。”他说,“是她亲自榨的。”
“哦。”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心里却有欢愉在跳动着。
“你不原谅妈妈?”
“她伤害了皓,伤害了我最珍惜的人。”我固执的看着父亲。
“所以你要恨她,不再原谅她。”
“……我不知道……”
看着父亲的双眼,我明白他眼里的意思。母亲就是因为恨改变了原来的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现在我心中也有恨,他是担心我会重蹈母亲的覆辙。
“好些了吗?”父亲慈爱的用手掌覆盖我的额头。
我点点头。
那一夜的淋雨,在第二天留下了后遗症,感冒、咳嗽、高烧不退,打针、吃药、打点滴都不管用,后来来了位“高超”的医生,他在看我一眼后就断定我的病其实是一种心理病,要靠我自己病才会好。真是郁闷,感冒也会因心理而生,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是我孤陋寡闻吗?
可父亲他们却相信了,帮我找着心结,最后将病因定在宁皓身上。他们轮流的开导我,谁都不去提和“皓”字同音字。看着他们关心我的样子,很感动,这样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可可……你怎么会知道酷儿是……”父亲嗫嚅着,我知道他想知道什么。
终于要和父亲面对面谈论这件事了。
“你怎么会知道沈阿姨?”
“酷儿给我看过她妈妈的照片,在书房的抽屉见过和酷儿的一样的照片,还看见了沈阿姨留下的一封信。所以我知道了,酷儿是爸爸的女儿,是我妹妹。”我心平气和的说,一点不生气。
在很久前我就开始怀疑酷儿不是父亲助养的那么么简单,他对她的关心和我一样,他对她的在乎和我一样,他对她的紧张也和我一样,不然他不会在我每年生日时都要带她一起,不会我有什么她也会有,不会在听见她生病时放下一切陪在她身边,更不会一直提醒我要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