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鹤翻脸不认人的时候,一双眼睛深不见底,透着股癫狂的味道。
秦渊的脖子被他一手卡住。
倒也没怎么用力,只是用指腹细细摩挲着他颈部的皮肤,既像威胁又像挑逗,瘆人得很。
秦渊微弱抗议:“我要死了。”
“哪有这么容易死?”
元国的名将冷着脸,突然坐直了身子,对着他做了个拉弓的姿势:“睡个觉就要死,你是这么娇弱的人?”
他中指一松,一根无形的箭正中秦渊眉心,仿佛真的贯穿了他的脑袋。
秦渊见他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却又带了点戏弄的意思,恨不能一下子把他甩下床去。
“别闹。”
他一只手正好摸到萧远鹤那根,握在手里:“我现在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将军若不想吃苦,就别为难我这把老骨头了。”
他察言观色,顺着那根饱满的柱身撸了一把。
这是他第一次碰触同性的东西,本以为会很恶心。
或许是因为萧远鹤太矜傲了,又或许他们本就不是敌人,像这样拿捏着他的要害,秦渊也只觉得新奇,并没有厌恶之感。
萧远鹤眯起眼睛,低喘了一声。
“就这?”
他忽然踢开身上的被褥,一手将秦渊的另一手拘在床头,俯身撕咬着他的嘴唇。
“你要有本事废了我……”
萧远鹤含糊了几句,冷峻的脸上泛起春意:“我就让你cao个够,只怕你还缺一碗虎鞭汤。”
他力气极大,秦渊被他半提起来,强迫性的交换了一个吻。
秦渊被他抵着牙齿掰开了嘴,两条舌头互相纠缠,弄得满嘴都是血腥味。
他没有说谎。
这些年来唯一出格的是看小黄书,里面也都是两情相悦,缠绵悱恻。
他没有睡过人,也没被睡过。
因此不知道旁人是不是也像他和萧远鹤这样,上了床宛如厮杀。
明明能循序渐进的来一发,萧远鹤偏要把房事弄得和上阵杀敌一样,吻是暴虐的,抚摸他身体的动作也是…….疼痛中带着偏执,像要把他拆骨入腹,连着血rou一起揉入自己的体内。
至于吗?
秦渊被他按着一顿啃舔,从颈部一直蜿蜒到肚脐处,一片青紫交织的牙印。
看着竟然比萧远鹤还凄惨。
“摸我啊。”
直到将秦渊的锁骨咬出了一点血珠,萧远鹤才终于抬起头,斜他一眼:“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睡我还要我自己动吗?”
秦渊愣了一下。
萧远鹤如此凶悍,他都以为自己要在下面了,没想到萧远鹤才是挨cao的那个。
他亵裤半褪,露出一截瘦韧的腰身和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腿上的肌rou并不夸张,薄薄一层,优美而富含张力。
那根已经有了shi意的东西隐没在亵衣的下摆里。
秦渊试探性的摸了两下,萧远鹤突然软了腰,跌在他怀里,如玉的脸庞上泛起一丝chao红。
“往下摸。”
青年眉头微皱,半阖着眼,捏了把他的腰:“平时招蜂引蝶的,真到了要你出力的时候,就这么磨蹭。”
秦渊据理力争:“…….我那叫文士之风,怎么就变成招蜂引蝶了?”
“我那次遇到你的时候,你不是在和人调情么?”
萧远鹤哼笑一声,下身绞紧,将秦渊的手夹住:“自己做的事,转头就不认了?”
秦渊被他夹得手臂发麻,进退两难。
他没想到萧远鹤还记得这事,一时老脸丢尽,心说你记什么不好,非记这档子事?
这事确实是他做的,十分理亏。
秦渊的手指细长,沿着jing身的底部往下摸,没摸到圆润的球体,却摸到了一条细缝。
他一惊,火烧般缩回了手。
萧远鹤伏在他胸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你躲什么?”
这话有点难接。
秦渊没吃过猪rou,但也知道男女有别。
他自己是这样一具身体,萧远鹤与他一个性别的,怎么下面就比他多出了个东西?
“你…..你那个……”
他‘那个’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倒是萧远鹤先笑了。
“我听说昭国的开国皇帝勇武非凡,他一生专情,只娶了皇后一人。”
萧远鹤环住他脖子:“那皇后却是个男子,弃笔从戎与他一起开疆立国,生下的长子,就是后来的曜帝。”
昭国的第一位皇后是个文官。
与皇帝情投意合,一口气生了八个娃,都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大陆上多有双儿为后为妃的,他们和普通男人没啥区别,只是多出了一套器官,可以用来繁衍后代。
譬如元国,一堆皇子皇女里,也有两个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