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thians 4:17 For ht and momentary troubles are achieving for us aernal glory that far outweighs them all.
第十四章 后记:在革命与爱情之后
在革命与爱情结束之后,人应当如何继续生活?
有一段时间和基友聊天,她经常用出自《柏林巴比lun》的一张表情包,台词是:“***(三字国骂)!你背叛了工人阶级!”看多了,我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我要写一个关于五月风暴的故事,主角是两个革命时代下不太典型的知识分子和工人。革命来了,他们看似有选择加入与否的权利,但实际上是必然且被动地卷入了这场浪chao。从这里,我们不难发现革命与爱情是同构的。爱发生的机制同样在理性判断之外,当真正的爱找到你时,你没有反抗的权利。
说干就干。但考虑到之前我对1968的认识仅仅来自于列斐伏尔、朗西埃和巴迪欧的只言片语,所以我先找了个相关专业的朋友要了一份书单,对方唰唰开了一堆,微笑表示:“施主,这是一个月的量,不够再来找我。”
我当然没有读完,因为最终还是想写一个故事,而不是论文。不过这个故事无法避免地涉及到了对68的评价,我试图通过人物展现了不同的态度。
左翼的社会革命是在乌托邦与历史现实之间的妥协,它代表着一种ion的力量。1968的特殊之处在于这种力量爆发出来的偶然性,六十年代之后,人们一直在探寻五月风暴发生的原因,但是没有人找到确切的答案,它和左翼追求的乌托邦本身一样神秘。
现代人关注甚至隐秘地渴望革命,这不难理解。因为现代性的忧郁正来自于现代主义的破产,更具体地来说,是来自总体性革命理想的失败。现代生活的布景是一个沉沦而单调的世界,列斐伏尔对此早有预言:“工业化社会的历史正带着我们走向终极的繁冗:在胶片中令人着迷的重复、永恒更新的Jing心维持和图景装扮、狂乱鼓噪面具之下的萧瑟、没有新意和新生活的新闻。”在错综复杂的碎片中,现代人躁动不安地渴望一种能打破这个局面的革命性力量,它必须纯粹而统一。我无意谈论现代革命是否可能的问题,只是注意到了一个事实:针对外部的革命一定会结束,比如短暂的五月风暴。这也正如主体之间的爱不可能是永恒的,即使对于康拉德来说,他可能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四个月宛如一生。但我们都知道现实不是这样,他必须独自面对剩下的人生。我写这篇小说的初衷之一,也是探索这样一个问题:在革命与爱情结束之后,人应当如何继续生活?
结局瓦lun蒂诺下落不明,康拉德成为了自己的父亲。这对我而言不是BE,它是生活给每个人设置的难题。情节设置是偶然的,而其下的理念却是必然的。
关于现代革命与乌托邦的话题,我想用之前译过的Leszek Ko?akowski作为结尾,十分粗糙,原文附在下面:
如果乌托邦意味着一系列我们想要捍卫并且看到其在生活中实现的价值,那么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坚守它们,即使我们知道这些价值永远不可能在彼此之间达到完美的兼容。如果乌托邦只是关于“最优”的规制性观念,而不是一种确信——确信我们已经掌握了制造“最优”的技巧,那么乌托邦本身必须是我们思考内容的一部分。但是,假装我们知道如何摆脱匮乏、苦难、仇恨、不正义,这只是一种纯粹的幻想:没有人知道如何摆脱这些。能软化这些情况的行为只能在特定的点上小规模实现。这对于乌托邦Jing神是如此难以被接受,因为乌托邦总是寻求着最后一日、大飞跃、决战这样的愿景。别的东西看起来则(甚至就“是”)灰暗、无趣、缺乏感染力且要求特定的知识。
最后说点轻松的,《轮舞》这个标题和施尼茨勒的剧作毫无关系(对不起被碰瓷的施老师),只是我在革命与爱里都看到了圆环。以及现在的第一章 是经过大改的,此处意念感谢Samizda君和阿婕提供的海量意见,让我这个根本不会写小说的抓瞎新手挺过了第一章的试练。还要感谢狐老师写的比我的正文还要有趣的留言,没有狐老师这篇文不会这么快完结。感谢各位试阅的朋友,给了我勇气写完这个故事,有机会下个故事再见。
彩蛋一:
既然碰瓷了施尼茨勒老师,那再顺便碰瓷一下Paul Klee吧,解释一下我设计封面图的思路。
主图是Paul Klee1927年的超现实主义作品《理解力的边界》(Grenzen des Verstandes),原图如其名表达的是人类的理性有边界,不能认识到终极的理念。
我做了四处改动。
1. 因为五月风暴发生在巴黎,所以先去比着髪国国旗调整了区域颜色。
2. 坐在阶梯上的思者是后加上去的,原图是Frédéric Forest的简笔画。
3. 第三处改动是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