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医院调养了两个月,Graves终于被允许出院了。
当他穿着西装和风衣,和Clare并排走进魔法部的大门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大家担忧的眼神立马黏上了自己的后背。Graves向来不喜欢这样,他习惯了被人依靠,突然暴露弱点让他下意识变得更警惕疏离了。“Daddy,主席找你,要我陪你去吗?”Clare打断了他自顾自的别扭。她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rou眼可见地成长了很多,处处都在留心Graves的感受。“我自己能行,你去吧。”Graves看着女儿好看的小脸,心情好了很多,他笑着亲了亲Clare的侧脸,然后看着年轻姑娘快活地走向傲罗办公室。
“Mr.Graves。”主席女士看到他的时候明显的开心了一下,Graves很少见到她有这样直接的表情了。“你终于回来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谢谢。”Graves微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她叫自己过来是想问什么,于是他静静地等待对方开口。
主席低头笑了。“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她指了指自己办公桌旁边的凳子,“坐吧。”
Graves从善如流地坐下了,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我们认识这么久了,Percival,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吗。”主席淡淡地问,但话语间的怪罪可是一点没少。
“我从没觉得这是什么需要告昭天下的事,主席。”
“如果这次不是斯卡曼德先生,我们就救不回来你了。”她有点无奈地说。主席知道Graves的脾气,吃软不吃硬。
“……这次让Grindlwald趁虚而入是我的失职,我也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有些我自己的事,只能我自己解决。”Graves的语气很诚恳,没有一点疏离的意思。“这几年一直是Clare在照顾我,她可是您能找到的最细心的人了。”
“好吧,Graves。但是有什么需要,你一定要告诉我。”Graves知道她妥协了。
“有Clare,您可以放心。”说到女儿,Graves的表情永远都有无限的温柔和骄傲。
“不管怎么样,她是个Alpha……”主席还是有忧虑。Graves挑了挑眉。
“您是不放心我的家教了?”即使伤还没完全好,Graves还是气场不减,就连作为不对信息素敏感的Beta,主席都不怎么能经得住他的眼神。
“……好吧,Graves,一定要小心身体,别太强迫自己,我们很需要你。”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住好友。“我没事,您放心。”Graves轻轻地捏捏她的肩,转身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Graves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几束包好的鲜花,上面还有几张写着祝福的话的贺卡。他拿起卡片看了看,把花顺手插到了花瓶里。什么都没变,除了所有人对待他好像都多了一点小心翼翼。他很讨厌这样。
Graves把自己的第二性别藏了这么多年,就是怕有一天他会被当成易碎品一样保护起来。他向来都是强者,保护者,突然被放到被动的位置自然很不适应。
Graves叹了口气,把脑子里的烦躁抛开。他没有时间为自己的事分心,Grindlwald还在逃,魔法部上下都绷着一根弦。他坐下,开始翻阅堆得比他人还高的文件。
但是没等他工作多长时间,门外就想起了敲门声。现在除了Clare,估计不会有人敢来打扰他。Graves放下笔,起身拉开门。
Clare显然没料到他会自己来开门,她愣了愣,然后毫不犹豫地钻进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怎么了?”Graves有点无奈地看着她。
“……”Clare不好意思直接说是自己想他了。她只是扑到了父亲怀里,用鼻子蹭着Graves的脖子。
“我担心你,你应该再休息一会儿的。”Clare的语气满是埋怨,还有点Alpha特有的保护欲。
也许是这几天Graves和Clare确实靠得太近了,Omega和Alpha之间最本能的相互吸引占了上风,Graves只觉得女儿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好的很。他其实早就意识到了自己对那股威士忌味儿的Alpha信息素有点上瘾,但他受的伤还没好,神经衰弱,实在是无法抵抗一个温柔又霸道的Alpha的入侵。Graves只能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就一会,毕竟躺在Clare胸口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Clare早就知道自己有多迷恋父亲的味道。她也不是没和Omega睡过,只是当他们软软地瘫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她却只能想起Graves斑白的两鬓和弯起来的嘴角。
“Daddy?”Clare感觉的到男人的头在她的肩颈之间微微磨蹭着,他炽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耳边。“我带来了午饭。”
Graves有点留恋地抬起头,哼哼两声:“我猜你是要逼我和你一起吃了?”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