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被炸死了,继承叶家的可就是我了。”
说着,他身形敏捷地爬上软梯,在机上人员的帮助下,顺利进入机舱。
“还不走?”
沈斯衍把同样的问题抛给小提琴女士。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秘书传来的最新消息。
炸.弹已经被警方找来的特殊人才处理掉了,所以如果暴徒找不到这里的话,他们也能算是暂时解除了生命危险。
“如果埋了炸.弹……”
她有着很好看的脖颈,尤其是将头发全都扎起来后。她的下巴永远是轻轻扬起的,仿佛骄傲的天鹅,用质问而非疑问的目光将沈斯衍上下打量。
“为什么还不炸?”
Ⅳ.
舒觅感受到了男人想要传达给她的善意,但她不想放下警惕。
暴徒埋了炸弹为什么还不炸的原因,她能想到,但女性的直觉在告诉她,危机还没解除。
它甚至在靠近。
“您有枪吗?”
将裙袂撩起,当着他的面,解开那把格.洛克43,她熟练地让子弹上膛。
男人张开双臂,优雅缓慢地转了一圈,笑着说:
“如您所见,我是商人。”
“但那位先生有。”
说着,舒觅将琴盒塞进男人怀中,手指离开皮革时,她不太放心地注视了对方几秒。
“请您带着我的琴先行离开。”
她愿意短暂地信任他,但她不愿意信任他的人。
因此,她认为让他带着自己的琴先上直升机,是当下比较妥当的选择。
只是她没想到,化妆室的门在下一秒就被人用脚暴力踹开。
紧接着便是轻机枪无脑地扫射。
她被揽进怀抱中,连带着她的琴。
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他们滚到了衣橱后。
“看来不行了,女士。”
将琴盒重新归还给她,男人半蹲着,额前碎发垂落在眉眼处。
“并且您的格.洛克43需要暂时借我使用。”
他取走枪,脱掉西装外套,罩在她头上。
舒觅没想过她敏锐的听觉会用来数枪声。
数自己格.洛克43的枪声。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没有第五下。
在罩在自己头上的西装外套还未被拿开时,她听到了那早已上了直升机此时又折回来的男人在说话。
“沈斯衍,十点钟的视频会议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噢,原来他叫沈斯衍。
Ⅴ.
十点钟的视频会议对沈斯衍而言确实很重要。
因此,在接下来一整月,他忙碌于两国之间,几乎将所有私人时间都压缩了包括睡觉。
回国的私人飞机上,顾敛将请柬往书桌上一丢。
“去吗?”
“说不定能再见一次。”
那是首次在国内举办的顶尖小提琴比赛,主办方诚恳地希望他能以嘉宾的身份出席。
在登机前,他仅睡了两小时,如果顾敛没有连门都不敲就进来的话,他这时候应该已经处理好邮件,在床上躺下了。
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他挑起眉峰,嗓音是沙哑的。
“谁?”
顾敛闻言,认为他在故意装作不知道。
“那把格.洛克43的主人。”
“噢。”
沈斯衍却是很自然地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拉开抽屉,将格.洛克43取出,把玩在手中。
“是小提琴女士。”
Ⅵ.
舒觅并不想参加此次在国内举办的比赛。
她认为音乐不应该被比较。
但她在偶然间听到了些关于某个人的消息,于是冲动之下,就答应了主办方邀约,并买了最近的航班,提前一周回到了国内。
当车子驶入云境大观的地下停车场时,她注意到自家车位旁停了一辆较为陌生的黑色轿跑。
是七楼住户吗?
她没有细想,刷卡进入电梯。
电梯上行,应直达八楼,却在七楼停靠。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条狗冲进来,围着她疯狂地摇尾巴。
舒觅认识这条狗,是七楼住户养的,叫八宝。
偶尔会在地下车库碰到溜它的保姆,保姆看起来身强力壮,却总是被这条狗溜得气喘吁吁。
“呀,真不好意思!”
跟着进来的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他弯着桃花眼,对舒觅满怀歉意地笑着,并将狗拽回到身边。
“我误按了上行键。”
随着他进入,电梯门再次关上,男人这才想起来去摁开门键,当然已经来不及,电梯开始上行。
“您是谢祯?”
这些年,舒觅常年在国外,不太关注国内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