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过几天就迎来了衙门封印,褚容谨终于可以暂时休息几天了。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午间还要午睡。
要不是李大夫诊过脉后再三保证,大人孩子都好好的。蒋舒衍都觉得阿谨身体出了问题,没有了公务烦恼,容谨每天除了补觉,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陪着孩子们。
三个大一点的平常都各有各的事儿,还要各自从师学习,也只有这几日能轻快一些。褚容谨可是探花出身,昀儿经常会来问他一些书本上弄不懂的知识。
每次容谨都非常有耐心,而且能深入浅出的将问题解释清楚,蒋嘉昀更加崇拜自己爹爹了。而自从深深进学之后大家也不再叫他小名,现在都叫他煦儿,煦儿如今刚刚启蒙,可看着,相比读书,他倒是对学武更有兴趣些。
辅国公知道后大笑道:“哈哈哈,不愧是我蒋临良的孙子,有前途!哈哈哈…”之后就为他寻了启蒙的武功师傅,要好生教导,希望蒋家再出一员虎将。
褚容谨对于孩子们的未来,态度跟他爹爹如出一辙,只要平安快乐就好,其他的就看孩子们的喜好了。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文人就一定要求孩子们都要科举有成。
牛牛眼看就两岁了,辅国公已经给他起好了大名,叫蒋嘉暄,只等除夕祭祖时写在族谱上。因为他为官的原因,其他三个孩子在一岁多的时候基本上就断nai了,可牛牛却一直喝到现在。
早上牛牛醒了,莲藕就将他抱到了主卧。容谨接过孩子,虽然一直悉心调理,但牛牛的身量一直要比同龄的孩子小上一些。
牛牛很听话,每次被爹爹抱着吃nainai的时候,都很乖,不会乱动。可即使这样,肚子挺着,再小心也会压到,每次喂完他,容谨都得好生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嗯…牛牛乖…去找莲藕姐姐玩…呃…”帮他拍出nai嗝,容谨就将牛牛小心的放到地上,自己靠坐在床上,双手揉抚着滚圆的孕肚。
等过完年,容谨的孕期就已经七个月了,这段时间孩子长得快,肚子比之前更大更挺,已经没办法再抱着牛牛喂nai了,只好侧躺着,搂着牛牛喂。
这还不算,等过完年,就该再次上朝了,容谨的肚子比一个月前又大上了许多,行动之间已经有些不太方便,上朝就更是成了一件苦差事。
每次朝拜容谨都得叉开腿,慢慢撑着后腰才能跪得下去,之后还要山呼万岁叩首,叩首的时候更是得吸着气,让肚子小一些,可即便如此,肚子还是会被窝到。
还好容谨官职不高,站在大殿比较靠后的位置上,趁着没人注意,他赶紧揉揉自己的大肚,好半晌,孩子才能安静下来。
每年二月里,圣人都要去郊外举行亲耕仪式,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容谨现在是阳京府尹,没什么特殊情况自然得跟着去。
除此之外,在亲耕仪式之前,容谨还得帮圣人和需要耕作的贵人们准备好耕牛和农具,每一头耕牛、每一件农具容谨都亲自查验过,之后又命心腹逐一监管。
容谨到现在都还记得,在翰林院修史的时候就看到过,前朝有任京兆府尹就是因为耕牛不听话被撸了官职,撤职查办了!
亲耕当天,容谨作为阳京府尹,得先圣人一步去京郊先农坛候着。好在亲耕仪式皇室、勋贵、世家都得去,有蒋舒衍在一旁,就算仍旧不舒服,但心里总觉得好受些。
“呃…唔…”马车还是太颠簸了,孩子们一直在肚子里踢打,容谨半躺在蒋舒衍身上,两手不停揉搓着浑圆的肚子。
舒衍也帮他顺着肚子,“怎么样,阿谨,有没有好一点?”褚容瑾点点头,刚想说话,腹中胎儿就是猛地一脚,刚好踢在他的胃上,立刻引得他想要呕吐一番,“唔…呕——呕——”
看他捂嘴,蒋舒衍赶紧拿过车上预备的木盆,容谨趴在上面,两手拄着木盆盆沿,大吐特吐,最后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才算好受一些。
接过蒋舒衍递过来的温水,润了润因为刚才呕吐有些烧灼的嗓子,就侧躺下,枕着他的大腿,开始闭目养神。
蒋舒衍则一手搂着他,一手继续帮他顺着还在作动的胎腹,一路无话,过了一个时辰,大队人马终于停下来了。
龙辇到达先农坛后,圣人先到具服殿盥手,而后至西侧先农坛祭拜先农。
圣人率众恭恭敬敬行过祭礼后,转身面向台下东南方的“瘗坎”,观看相关人员将祭牲的毛、血放入瘗坎填埋。
先农坛旁的“瘗坎”是一个方形地池,而天坛祭牲台下的“瘗坎”则是圆形地池,这是取自天圆地方的寓意。
祭拜之后,圣人要到具服殿更换衣物,准备亲耕。各位在场官员也要迅速更换衣服,耤田左右,从耕的官员及耆老农夫等相关人员各就各位。
更衣毕,礼部官、太常寺官奏请圣人行耕籍礼。耤田为一亩三分地,分作十二畦,皇帝的亲耕部位设在正中,亲耕用的农具、耕牛等早就已经由阳京府衙的小吏摆放妥帖。
礼部司官三挥红旗,礼部尚书奏请圣人出具服殿,户部尚书进耒,褚容瑾则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