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去拿走餐盤上最後一根香腸,把它放進他的盤子裡。「所以,問題來了:當你的記憶恢復時,你會記得所有這一切嗎?如果你會的話,你會怎麼說?」
這問題令我清醒了整個晚上。
「這段天殺美好的時間讓我感到內疚,月影,」我嘆了口氣說。「我應該要照顧好你的,幫你吹可不是任何人所想的正確照護方式。」
我慢吞吞地吃掉了一片吐司,若有所思地,同時他在和果醬奮戰中。
「五天後就是滿月了,」我下著評語說。「我能把這個怪到滿月上嗎?」
他抬起頭來,然後我們的眼睛對上了。
我感到有東西在我胃裡的深坑裡緩緩扭轉起來──但不是我的早餐。那是某種擴散到我全身的熔岩般東西:炙熱、熔解,而且流動著。
我站起了身子,然後前傾越過桌子靠向他。他放下了果醬,疑惑地提起他的雙眉。
我將他的下巴捧在我手裡,接著溫柔地把他的雙唇拉向我的,望著那雙金色眼睛在我們的親吻加深時閃閃發亮。我任我的眼皮闔上,所以我好專注在他於我之下的嘴唇感觸上,還有我手掌下他鬍茬粗糙的肌膚。
「我想要你,月影,」我低聲說著。「怎麼這麼久之後我才如此想要你?這一點都說不通啊。」
他沒有什麼要說的。反之,他開始用鼻子蹭了蹭、咬了咬我的脖子,將我的長袍推至一旁,他好能觸及我的胸膛。我抓住了他的手,然後從桌邊踏離開來,任我的雙眼替我說話。
他如狼似地咧了嘴笑笑,然後跟我競跑上樓去他的臥室。
* * *
我們的日常生活並沒有太多變化,除了我們要做事情的清單上,增加了頻繁的親吻和撫摸,還有偶爾的吹簫以外。
穆敵在隔月的滿月後兩週做了另一次拜訪,確認雷木思的進展,還有帶給我們更多補給。他帶了封來自詹姆,滿是留言瑣事跟對於雷木思擔憂的信。
他也帶了算是來自鄧不利多的任務給我。
親愛的天狼星,
有些需要翻譯的文件落到了我手裡。詹姆說他記得在雷木思的私人圖書室裡,看過一些盧恩翻譯文本。你是否願意擔起這些翻譯,直到雷木思能夠接手這些工作的時候為止呢?我依稀記得你在盧恩文字上也做得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