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他記得我也做得不錯。任何在我們霍格華茲最後一年也在校的人都會記得。雷木思和我在那堂課程上為了最高分數而激烈的爭鬥,不過最後,我們一塊兒合作翻譯了我們的教授,史卡勒格里森,聲稱超勞巫測層級學生無法解密的一份文件。為了慶祝我們解譯了那玩意兒的喜悅,雷木思跟我改變了史萊哲林魔藥學作業的書寫,所以那是用威爾士盧恩文寫成的。由於史拉轟懶到無意轉譯那份課題,而且甚至更沒有找出將文字變回它們原有樣貌的逆轉咒語的意願,以至於銀綠色蛇蛇們得要重做他們的小論文。
「這些鄧不利多提到的文件在哪?」我問穆敵,對那訊息用了吼吼燒。
穆敵從他口袋中抽出了一個火柴盒大小的小盒子。他魔杖的一個輕點將其變回完整尺寸,約莫八吋長、十呎寬又四尺高。他把它放到了桌上,開口說,「他說他們按它們需要被轉譯的順序編了號。」
我點點頭,注意到有七張捲軸在盒子裡,每一綑都用緞帶綁緊了,然後謹慎地以綠色墨水編號。我開始解開黑色那捲,但是穆敵突然伸手過來把他的手拍上我的。嚇了一跳,我讓我的雙眼猛地對上他的。
「在你開始著手以前,我們有幾件我們需要談談的事情。」
緩慢地,我坐回我的椅子裡。我撥弄著我的魔杖,準備好我自己給他一擊,要是他提及一丁點雷木思可能不會好轉的可能性的話。
「食死人們開始攻擊鳳凰會成員們的家,」他冷默地說著。「班吉.方維克在他們一週前凌晨三點現身,並把他房子燒成灰燼的時候差一點就沒逃過。」
在我可以回應以前,他繼續說道,「波特在那封信裡不會告訴你──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想要我告訴你──不過他和伊凡幾個晚上前被攻擊了。他們脫身了好幾次,雖然波特在他大腿得到了個醜不拉嘰的燒傷。一週內兩起攻擊告訴我,這開始變成針對性的。」
「你總是說這會發生的,」我指出道,我對他的話給予這麼多注意大概嚇到了他。
「沒錯,」他慢慢地承認說。「雖然,我不認為他們會開始得這麼快。」
我開始再次朝卷軸伸出手去,但是穆敵的下一個評論阻止了我手臂的動作。
「他們派了獅子去問鄧不利多你去哪裡。」
我猛地倒抽了口氣。我跟我弟弟超過一年沒有說過話了。我在我分類進葛來分多的一年級期間,給我父母製造了各式各樣的麻煩,但至少獅子仍然會跟我說話。隔年他分類進史萊哲林成了終結我們關係的第一步。來自我們學院和我們父母的壓力增加,直到我們彼此再也不交談或不信任對方。
我一直都對此感到後悔,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沉醉在我父母賦予他身上的注意力裡,因為他追隨著他們的人生觀。在我和他最後幾次談話之一中,我指責了他紋上黑魔標記。他否認了──但是他會臉紅,而且拒絕對上我的眼睛。我知道從那之後,當時他或許還沒有被認作食死人,到他成為一份子也是時間的問題而已。我們最後以在霍格華茲的走廊上決鬥告結。我贏了,不過我沒有從中獲得任何滿足。無論多小的信任他或許曾經對我有過的,也都永久消失了。我們在那之後就再也沒說過話;相反地,我們對彼此扔擲侮辱。
「他被告知他得要找出你在哪裡,『不計代價』,」穆敵接著說道。
「該死,」我起身開始在房間的長邊踱著步。「為什麼他們要把他扯進這個?」
「因為,作為一名在霍格華茲的學生,他是唯一一個夠接近去問鄧不利多的。你能想像如果你的父親突然出現在霍格華茲,然後探問你在哪嗎?」
「他們為什麼要在乎?」我問著。「看在幹他的份上,這又不像他們要邀請我去週日晚餐什麼的。」
「你的消失刺激到他們了。」
我停下了走動,然後倚身靠上長桌。「為什麼?我什麼都不是啊,」我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