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阳光明媚的周一,纪寻雄赳赳气昂昂行使着他作为唐鹊家属的权力,来了次没有预警的突击探班。
“纪哥来查岗啊?”助理是他们夫夫关系的知情人,且据他经验所知——每逢纪寻前来找人,唐鹊总会批准大家早点儿下班。想至如此,助理的心情甚好,他笑yinyin的朝纪寻打了声招呼,那快勾到耳根的唇角宛如迎接的是位财神爷。
至于为什么单拎姓氏喊哥,这便是另一个不得详谈的话题了。反正...唐鹊曾强调过,不允许他们直呼纪寻的名,更不允许谁嘴瓢给纪寻起亲昵称呼。
“嗯,”纪寻别扭的扯扯西装外套,他的右手一直背于身后,像是在掩护什么东西,“也...也不算查岗吧?”
助理余光一扫,当纪寻侧身进电梯时,他Jing准的捕捉到那人握着的大捧玫瑰花。
.....
这会儿的电梯间就纪寻一人,他正兴冲冲打磨着今天的计划——跟唐鹊来顿烛光晚餐后,再舒舒服服的滚个床单。
本次惊喜可是纪寻瞒着唐鹊、老老实实准备很久才出的成果,似是为了将一切张力拉到最满,纪寻在来之前还特意喷了些香水。
纪寻站至唐鹊的办公室门口,为了不遗落仪式感,他非常没有必要的敲了敲门。
“进。”
屋内传出闷闷答音,听这嗓音来源并非唐鹊。
纪寻很轻的皱了皱眉,随后,他推开了门。
“小寻,”唐鹊正翻看着文件,而他对面伫着个面庞稚嫩的男孩儿。很显然,这话传达的对象不是给纪寻,“合同这几处都有漏洞,还得继续修改。”
名为“小寻”的男孩儿在接过文件,无意跟唐鹊有肢体接触时莫名红了红脸,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能....拜托您教我吗?”
唐鹊脸上闪过几抹困顿,对着男孩儿亮晶晶的眼睛,他缓缓交出正确答案:“你去问刘姐。”
倚于木桌旁边、终于决定不再当围观的人形立牌的纪寻清清嗓子。他随手拨弄了下玫瑰,然后将那一大捧花献到唐鹊面前,语气真诚:“鹊鹊,我没打扰到你们谈公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鹊觉得纪寻像是刻意把“公事”二字咬重了音念。
男孩儿原以为来者是像他一样准备交任务的员工,仗着“先来后到”的理,男孩儿便擅作主张替唐鹊放行了人。
谁料这位特邀“员工”会排场出这么大的架势,男孩儿麻木的想,若不是办公室有面积限制,他恐怕得升个热气球来拜访唐鹊。
“没有,”唐鹊将在桌面上铺平的报告推到一边,他十指交叠,用手背撑着下巴,跟纪寻聊天时那字句的尾音明显上扬,“刚好讲完了。”
“瞧你这桌子老是光秃秃的,我就顺路给你带来点儿玫瑰点缀。”
纪寻说得到底轻飘,但那些话让男孩儿听去了,他自然是懂得纪寻在暗示唐鹊名花有主。
“还有一件事,”纪寻用食指竖了根“1”,“我来拿下落在你这儿的领带。”
“在哪?”
往日纪寻也爱拎着东西风风火火的闯入唐鹊的办公室。唐鹊总念叨纪寻丢三落四,可那些被误放于他办公室的物件却又能掐准时机,出其不意的冒出。
“在你桌子底下。”纪寻把手搭在唐鹊肩上,当着男孩儿的面,他和唐鹊共用一个纸杯抿了口水。
领带掉到桌底的含义不言而喻,男孩儿闻言瞬间白了脸色,他打了个颤,唯唯诺诺退出了办公室。
“我真没骗他,”纪寻满意的将门反锁上,他悠悠然走回唐鹊身边,“之前我的领带确实忘你那儿,不过倒不是放在桌底,而是落你口袋里了。”
唐鹊扶额,口袋的冲击力远比桌底更为刺激,纪寻要实话实说,估计得把刚刚的男生活活气晕。
“鹊鹊啊,”纪寻话锋一转,终于想起来他的正事,“老实交代,你怎么还有别的小寻?”
鉴于他们的姿势为一人坐着一人站着,无形之间便造就身高差。纪寻借助优势做了件可以罗列进年度心愿单上的事——他非常轻浮的挑了挑唐鹊的下巴。
这一招看似转守为攻,实则仍逃不过能量守恒。
唐鹊耸耸肩,偶尔他也愿意享受下纪寻的主动:“跟你碰面的男生叫肖迅,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
纪寻将指腹搭在下唇上,他反复揉搓那团嫩rou,乍一望去格外诱人。
计划有变,他突然不想回家滚床单了。
“唐鹊,”纪寻跃跃欲试想来次实Cao,他斟酌片刻,非常跳跃性的问句,“你办公室的桌底够大吗?”
唐鹊转于指尖的笔歪了歪角,它硬是给桌面划了道长痕:“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