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鹊的房子里配置的清一色为冷光灯,鉴于纪寻这会儿腿脚不便,唐鹊便口是心非的把人抱去了二楼主卧。
照常理道这类光泛着寒意,像一月里足以掩埋生机的大雪,连家的感觉都不带沾边。但唐鹊将纪寻放到床上,转身去三楼给他找被褥时,纪寻趁机偷看,觉得唐鹊逐渐远去的后背像是升起了轮太阳。
“还以为你会和传言里一样,弄个十几米的大床。”纪寻在唐鹊的帮助下成功套换了新的上衣,布料所浸的不同于拍卖场特意给他洒的香水味儿,倒有种耐受的清甜反复萦绕于此。
“我是那种俗人?”唐鹊不以为意的撩起眼皮,将纪寻的身材浏览个遍。
透白锁骨如道摆盘上桌的珍馐,两抹粉红可爱的绽放在空气里,以两ru为对称点的线条由上至下直勾勾延伸肚脐,偏偏纪寻还诱人不自知的挺直了背任由唐鹊动作。唐鹊这替人更衣是愈发心猿意马,他竟酿出种想要培育纪寻的念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时间纪寻忘掉了自己还光着的屁股,他半跪着朝唐鹊摆手,动作的幅度牵的那浑白rou浪荡漾得愈发好看。
“我叫唐鹊,是个业余摄影人,想请你当我的终生模特。”
在给纪寻更换内裤时,唐鹊故意将内裤从左右各往中间翻卷,最终拧成麻绳状堵在纪寻的屁股缝儿间。
原本再柔软的布料经这般组合都变得硬邦邦的,纪寻瘫软在床单上左扭右扭,陷入了躺坐难安的境地。
唐鹊领着纪寻去了私人泳池。
沾了水的跳板变得又滑又shi,纪寻尚未摆好姿势便以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摔进了池内。在旁边观望的唐鹊立即丢下了他正摆弄的三脚架,后脚跟着纪寻钻进了水里。
纪寻的水性很差,鼻腔耳郭被波纹密切接触,令他宿醉过后浓郁的反胃感。也得怪这水质过清,纪寻眯眼,虚软无力的手朝岸边漫长又遥远的距离徒劳抓着,却怎么也不能把他拉回安全地带。
有道黑影向纪寻靠拢,起初,纪寻还以为那是条游得活灵活现的大鱼。
直到唇瓣被人挑开,蛮力撕咬间将氧气渡予,纪寻这才发现是唐鹊在吻他。
纪寻光溜溜的双腿情不自禁环住唐鹊的腰身,他们小腹紧贴着小腹,甚至清楚的知晓彼此换气时起伏的节奏。明明委身于凉水之中,两人的温度却好像都从火里走了一遭。
唐鹊就那样盯着纪寻,他眼底蕴着惬意又急促的笑,纪寻恍惚过来,他们算彻底安全了。
在浮出水面前,纪寻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我可是第一次尝试养人,”毕竟两个成年男人的骨量在那,唐鹊累得恨不得扣个帽子就地歇息,“没想到弄得这么狼狈。”
“抱歉。”
有限的记忆清楚的告知纪寻,唐鹊不过是他刚见过寥寥几面的人,但内心马上跳出来反驳,它无凭无据的表明纪寻肯定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唐鹊了。
这两个结论十分矛盾,纪寻亦是苦恼,想不通到底该相信谁。
“回去吧,给你找点吃的,算作补偿,”唐鹊把打shi的头发往上一撩,他又多瞄了眼傻愣在那儿的纪寻,面色不悦道,“你太瘦了。”
纪寻并不承认。
唐鹊刚想找出什么理由还嘴,“上个月才称过”的话绕到口边,他却神色古怪的打住了。唐鹊和纪寻分明还没有上个月,但他潜意识却能对彼此的相处信手拈来。好像重要的记忆都被一支神秘的马克笔涂掉了,留给唐鹊的是片面和空白。
唐鹊给纪寻端来了盏秋梨膏,其口感正宗,没有劣质糖Jing堆出的怪甜。
“当裸模…..,会不会经常被人占便宜?”唐鹊难得起了跟人谈心的,他收拾好碟碗,把纪寻抱到怀里。
“嗯,”纪寻擦了擦嘴,开始他还觉得在唐鹊床上吃东西怪不好意思的,眼下倒好,他直接越了规矩,坐到人家身上吃起了东西。纪寻赶忙嚼碎将食物咽下,“之前去画室做模特,那里的学生故意把颜料打翻在我身上,以擦拭为借口乱摸。”
“像这样的颜料吗?”有备而来的唐鹊用三指沾了把水彩,他抬手,在纪寻脸侧抹了道短彩虹。
纪寻自然是知晓唐鹊这挑逗动作的用意,在正式开始前,他颤颤巍巍的举起手申请要先去冲个澡。
唐鹊愣住,他的目光无意识责备着纪寻的不解风情,但还是面色不悦的答应了。
不知唐鹊是赌气故意为之还是真要把好人做到底,当纪寻洗澡的时候,唐鹊就顶头高个儿横门框那儿,寸步不离的守着。
纪寻的皮肤薄嫩,平日里稍一摁压就能产出个半晌不消的红痕,更别提经受这偏烫水温的灌溉了——他很快便把自己浇个全身泛红,碍于旁边还有“观赏位”,纪寻夹紧了腿试图遮掩私处,他那扭捏的动作活像蒸熟到即将摆盘上桌的龙虾。
根据纪寻为数不多的经验,当洗干净后,他下一步该做的即是扩张了。纪寻便装哼哼着调试花洒,视线却有意无意瞟过唐鹊,暗暗估算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