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立马从陆简为什么来开市转到徐向南吞了鸡骨头会不会死。
陆简扶额,“不会死。”
徐向南:“那它会被我消化吗?”
陆简满头黑线,“它也不太会被消化。”
“那么长唉。”徐向南心有余悸的比划了一下,“我拉的出来?”
“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听着很有道理的样子。”
徐向南看着像是放松了,陆简反而陷入沉思。
吃了顿热火朝天的火锅,徐向南浑身都是汗,回家先冲澡,裹得严严实实出来,换陆简进去冲。
在火锅店把话题岔开后,他能明显察觉出陆简的话变少了。
这算什么情况,徐向南捏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问他妈,陆简为什么突然会来开市。
为了自己?徐向南自嘲地笑笑,打死他都不会信。
陆简冲好澡,接了杯凉水回屋喝,徐向南则在阳台捣鼓洗衣机。
没几分钟,“咚”一声巨响从陆简房里炸开,像是什么重物倏然砸地,把整栋楼都带着抖了三抖,徐向南下意识耸起肩膀,循声望去。
陆简扶着腰别别扭扭开门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空杯子。
徐向南:“?”
“哥,水全撒了。”陆简苦恼地拧着眉尖。
“...没事。”徐向南忙问,“你人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陆简直抽气,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就是...屁股疼...”
得,疼死你吧!
徐向南让了个位置,示意:“拖把在这里。”
“用不到拖把。”
陆简给徐向南回溯当时怎么摔的,然后站在床前摇手一指,“就这样,水全让我给洒床上了。”
我丢!
看清床单上的水痕迹,徐向南都想给身边的后现代艺术家鼓掌了,陆简泼出去的哪里是水啊,简直就是艺术品!每一滴水珠掉落的位置都仿佛经过无数次Jing密计算,shi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刚好卡在床单中间一大片。
要是shi得歪一点,陆简兴许还能在这张床的边沿挤一挤,但shi成如今这样,除非陆简是面条成Jing,不然他怎么睡,都会碰到床上shi的地方。
徐向南扶起惊呆的下巴,纠结道:“你要不,委屈委屈,晚上睡沙发?”
“也行。”陆简顶了下腮帮,满不在乎般往沙发上一躺,安静了没几分钟就开始叫哥。
“又干嘛?”
正在脱水的徐向南好声没好气地歪出个脑袋看这货又要做什么妖。
“哥,伸展不开。”
陆简试图抻长腿,但他个字高,躺平还多出来半截小腿没处去。
给你腿锯掉,长这么高干嘛。
陆简坐直,可怜兮兮,“向南哥,沙发不舒服,晚上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怕徐向南拒绝,陆简赶在他开口之前发誓,“我保证不打呼,不扯被子,安安静静不做任何事!”
谁要你这些保证,哥就是不想和一块睡。
让他住进来已经是底线了,再睡到同一张床上来,徐向南会疯。
他可以拒绝的,但对上陆简哀求的眼神,徐向南忽然喉咙卡刺一样,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陆简的模样实在太惨了,就像路边流浪已久的大金毛,小心翼翼地做着讨好的举动,生怕被别人嫌弃似的。
徐向南向来嘴硬心软,一犹豫,大金毛就蹬鼻子上脸,露出灿烂的笑,那脸上散射出的阳光差点瞎了徐向南的狗眼。
又嚼了颗柠檬糖,酸味爆开在舌尖,糖在嘴里被捣鼓来捣鼓去,就像自己,仿佛不自觉中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徐向南认命地挂好衣服进房间。
灯是关的,拥有良好生活作息的陆简已经睡了。
为了不吵到他,也为了避免尴尬,徐向南尽可能轻手慢脚,他掀开被子往里一蹭,察觉异样,旋即一脚蹬过去,徐向南惊魂未定,卷起被子,“啪”地打开灯,两颊是不正常的坨红。
“哥?”被踹醒的陆简一脸茫然。
“你,你,你!”一连三个“你”,徐向南舌头打结,热到脑袋冒气,“你他妈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习惯裸睡了。”
陆简打了个困倦的呵欠,习以为常道,“我不但没穿衣服,我下面也没穿。”
他眯回去,伸手去关灯,“裸睡利于身体发育。”
这小混蛋还好意思睡,徐向南气得牙痒痒,使了个无影脚,连踹带踢地给人成功蹬到了床下。
“穿衣服去!”
“哥,这么晚了,别闹哈...”
徐向南扭头不看他,“没的商量。”
僵持三秒,陆简妥协,道了一声“行吧”,拖着疲惫的身体晃着鸟儿去隔壁穿衣服。
等人出去了,徐向南才找回丁点力气,摸了摸怦怦直跳的心喘大气,他很想忘记刚才那一幕,但陆简晃鸟的视觉冲击仿佛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