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便是大祭。青帝在太子和重臣的陪伴下,进入宽阔宏伟却常年关闭的宗庙,望着高台上供奉的列代先祖遗像和牌位,青帝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当他跪拜的时候,仿佛感觉到先祖们洞彻世事的眼睛直透过自己的五脏六腑看到自己的魂魄里去,自己所做的肮脏之事半点也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于是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什么,青帝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祭祖仪式在半个时辰后完成了,用过午膳后,青帝就被青葵匆匆塞进车里,赶着回到城中。
一回到温暖馥郁的坤明宫,青葵便忙命备好热水为青帝沐浴。温热的水流和舒服的按摩让青帝僵硬的身子柔软了下来,青葵见他似是好受了一些,这才为他擦干身体,用锦被裹了抱回寝殿。
将青帝安放在床上后,青葵将自己的外衣脱去,只着贴身小衣钻进了被子里搂住青帝。
青帝的身子动了动,但很快就安静下来,默默地任他搂着。
青葵细细抚摸着他身上,温柔无比地问:“父皇怎么了,是路上冷到了吗?还是累着了?让儿臣宣御医为你诊治好不好?”
青帝轻轻摇了摇头,却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青葵面色愈加温存,声音轻缓地娓娓问着,引着青帝说出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但青帝却只是不说。
青葵叹息一声,道:“是拜祭太庙让父皇心里不爽快了吗?”
青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哽咽着道:“朕对不起先祖……”
青葵只听这一句话就明白了,双臂紧紧将青帝箍在怀里,一字一字深情而又坚决地说:“父皇不要难过,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都是儿臣逼你的,是儿臣强迫你做那些事,你没有办法反抗才顺从的。儿臣知道父皇禀性坚贞,若用寻常的法子断不能得手,才想出这般歹毒办法,斩断了父亲的手脚,让父皇只能作我的人。父皇也逃过的,但是却逃不掉,最后仍是落在儿臣手中。父皇走投无路才屈服的,其实心中是不情愿的。父皇本是一块无瑕白璧,上面的污黑都是儿臣抹上去的。父皇不要伤心,若上天怪罪下来,所有罪过都由儿臣一人承担,决不会连累父皇。”
青帝听着他这滚烫的誓言,再也忍耐不住,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青葵见他哭了,顿时着了慌,连忙轻轻拍抚,不住甜腻地哄着,花言巧语道:“父皇别伤心,历代先皇最看重的就是郁国的兴盛安定,王朝的永远延续。我们将郁国治理得这么好,接连打败两个大国,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威风,国运再延续个三四百年是没问题的,老祖宗们看了应该高兴才是,才不会理我们之间的私事。历朝历代多的是父子相残,儿臣与父皇这样恩爱,先人们定是在额手相庆,巴望着我们永远好下去,哪会怪罪我们?十有八九他们还在羡慕您有我这样一个好儿子呢!”
青帝听他越说越离谱,心中虽仍愁绪未解,却也再哭不出来了,抿着嘴角轻斥道:“葵儿,不要胡言乱语的,你若再说下去,先祖们可真的生气了。”
青葵见他虽仍满面泪痕,却已不像刚才那样伤痛悲苦,总算松了一口气,放心了一些,于是便趁热打铁,笑嘻嘻地翻身压住了青帝,轻薄地说:“原来老祖宗们本来是并未生气的,倒是儿臣多嘴了。儿臣知错了,现在葵儿不乱说话,乖乖服侍父皇好不好?”
青帝眼看着青葵飞快地脱了小衣,涎皮涎脸地压在自己身上,心中便慌乱了起来,自己近来虽已不抗拒这种事,但今天刚刚拜祭过太庙,正在觉得愧对祖先之时,若与青葵欢好,总觉得十分别扭不愿。
他只得双手撑住青葵的胸膛,求道:“朕现在心里不安……”
青葵怎能容他再说下去,一把握住他那脆弱的根部尽情挑逗着,口中调笑道:“天有四时八节,人有七情六欲,顺情而动有什么不好?只要保得国泰民安、皇基永固就是孝子贤孙了,老祖宗才懒得管人家房里事。父皇这样拘泥古板,可要惹打江山的先人们发笑呢。父皇乖乖地不要动,待儿臣来好好疼爱父皇。”
青帝被他揉捏着玉柱,又羞又窘之下感觉便分外鲜明,身子顿时颤抖起来,一双手也无力地摊落在床上,但心中却实在觉得难堪,刚开口哀求了两句,就被青葵灼热的吻封住了口。待到下面一泄如注,青葵的硬物进入体内后,青帝便更加说不出话来,纵然青葵放开了他的嘴,他也只能一声声唤着“葵儿”,婉转承欢。
青葵哄得青帝晕迷了心思,暂时忘记了刚刚的心结,他自己却并未遗忘。自那日起,青葵待青帝更加体贴周到,轻怜蜜爱,若青帝又有些想不开,便用巧言浪语哄逗着,决不让他有机会难过。
到了二十九这一日,青葵早早服侍着青帝起来打点,将他收拾齐整了,便轻抚着他的脸,劝道:“今儿宴请百官的年宴,父皇可要欢欢喜喜的,耐着性子坐了。等回来了,你想做什么,儿臣都陪着你。”
青帝被他这样软语哄着,本来复杂的心情缓解了许多,抿唇微微一笑。
青葵见他笑了,心思就活动起来,满心盘算着宫宴后要弄什么花头来逗青帝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