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高高挂起,卷起长着翅膀的九月,悬在头顶,占据着每个人的余光。
包括贺可祁的。
眼角滑着时间的轴,轻轻一笑,将睫毛带的更长了些。
日子过得真快啊,厉年想。
就如几月前的那一天,贺可祁伸出救援的手,低声缠绵,落了星光。
“带我回家?”
厉年明了的伸出双手,表示懂贺可祁为他保留的傲气。
他站在贺可祁左侧,身子更直了些。身后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他不能因为疼痛弯了腰。
将右手搭在贺可祁身上,帅气的说了一个“走。”
便走了,带着任玉玺与厉筱俐一起,留下了一个在迟到中忏悔的男人。
厉筱俐今晚肯定是回不了家了,她主动提出想去找贺丘慕。
“贺老板,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贺可祁被小姑娘郑重的语气逗笑,他拍拍厉筱俐的肩,“让你玉玺哥送你,丘慕也知道出事儿了,在家急呢。”
厉筱俐点点头,与厉年再叮嘱了几句,便坐上了车,挥了百八十遍手,直到厉年看不见车牌号。
松了一口气。
转头就像变了个人,蹦到贺可祁身上,用特蛊惑的嗓音说着,想做爱。
贺可祁拍拍他屁股,也想帮他把注意力分散,于是跟着作流氓状,吹了个口哨。
声音沉下去,贴在耳边舔了舔带血的耳垂,嗯,他感觉了厉年的疼。
“操死臭哥哥。”
厉年放肆大笑,笑累了就睡了过去。?
直到太阳快落下去时,再次醒来,是在床上。
家里的床,被贺可祁换了床上用品。床头柜放着香薰,厉年嗅了嗅,居然有巧克力味儿?活久见。
舒服的翻了个身,坠入浓郁的气氛。
贺可祁躺在他旁边,不待开口,直接吻了过来。
像是个毛头小子,喘息极快速,放大的情欲铺天盖地。
他吸食着厉年的乳头,埋在他的身体,由上到下,认真的舔。
厉年受不住的摸他的后颈,画圈儿,落入一层层打不开的软壳里,他干脆放弃,舒服的坠落。
在贺可祁碰到他挺立的阴茎时,他终于咒骂起来。
“老东西,真踏马好意思碰我鸡巴!嘶…啊”
他多说一句,就会被贺可祁多拍一下,精神的分身就这样在贺可祁手中激烈的反抗,或是无意识的追寻。
贺可祁张嘴含住厉年的欲望,他想让他舒服。
但厉年拒绝了。
他直起身,让贺可祁躺了下来。
坐在贺可祁身上,拿着两人的欲望互蹭,“小叔,我想给你舔。”
贺可祁摆摆食指,撸着自己的头发,对着厉年摇头。上半身告诉厉年,不行。
但下半身不是。
粗涨的欲望跳了几下,在厉年的口腔里鲜活的律动着。
贺可祁终于放松下来,连着快半个月的紧绷,被厉年抚慰,吸食,通通释放。
他射了。
射在舌尖处,厉年对着他,吃下了他的东西,不留痕迹。
“贺儿,你的都是我的。”
贺可祁笑着,苦着,苦笑着,将脸上近日来堆积的从外界吸食来的黑色胆汁喷射外出,盖着的一层忧郁散去,乌云也从这间屋子里吵闹着飘走。
贺可祁终于,释放的,大喊出来。
厉年见状,同他一起大喊,一声接着一声,断点接着断点。
大喊过后,前所未有的轻松。
“老子操他妈的,狗日子,过得真踏马舒坦!”
贺可祁愣了愣,将大吼的厉年搂在怀里,顺着他的话接下去:“真踏马舒坦,老子对象就在老子怀里,真踏马舒坦。”
舒坦,是一种让人能够依赖,从身心到皮肤表层放松的一种状态。
舒坦到,回到无忧无虑时期,可以跟着心中想法哭泣的,那段时光。
厉年就这样窝在贺可祁脖颈,哭个痛快。
从老爷子没了后,他没这么表现过,直到今天,有些东西吵着离去,而有些东西安静的归来,他才大胆的像个孩童,为了生活,敬一杯酒。
“小叔,我没妈,也没爸,爷,也走了。”
贺可祁心疼的呼气,将他搂的更紧,“厉年,我清楚,我的分量不足,但你要依靠我,我也会努力的分量足些。”
“嗯,我知道。”已经停止发泄的厉年安静的窝在他怀里,时不时咬下他的锁骨,像个小猫样。
“黏黏,”贺可祁穿过白与夜,自厉年心中遥远的蓝色的海,落于此地。
加深他的想象。
“一块儿去天安门吧。”
厉年说好。
“小叔。”
“在。”
“一起死吧。”
晚霞顶着的,低垂的天映在透明的窗,偷看依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