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羽不愿叫项云擎扶着自己,自己却又没办法回去,只好叫了一声,“小诗。”
无人应他。
空气静静的,两个人也静静地。
忽然,云非羽感觉到身子悬空了,自己竟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是本王的王妃,是我项云擎的妻,从此刻开始,除了本王任何人休得近你的身。”
项云擎突然一改常态,霸道专横,强行将云非羽抱回内室。
“王…王爷!”
小诗都被他的气场给震慑住了,伸出去想要接人的手不自觉地缩回来。
项云擎将人放到榻上,为人整理衣衫、铺盖被褥,一切妥当这才转身对小诗同无忧讲,“今日起你们只要负责宝儿的起居便可,王妃这处不用你们再管了。”
“王爷!”
小诗不可置信地看着项云擎,随后又看向云非羽,看云非羽没有任何反应才反应过来,他家王妃瞎了。
无忧是哑巴,她不会讲话。她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因为生气。她自当王爷是要放任她家王妃不管了。
云非羽反应过来时自也是这样想的,却也没有任何做法。
是便是罢。
地狱那般痛苦的滋味他都尝过了,膝盖碎了命险些没了他都挺过来了,不过是眼睛瞎了腿脚不好而已,能活定会好好活着的。
没什么大不了。
主仆三人想法相差不大,都以为项云擎是被云非羽的冷漠磨没了性子,故而气了想给他们一个颜色瞧瞧。
宝儿不住暮云轩,小诗同无忧被王爷勒令后便不能日日都来暮云轩了。
中秋这日,项云擎上了早朝,散朝时告了假,回来便抱着云非羽出门去了。
第五十章 心痛
王府别院,少有的欢庆。
小丫鬟端着一盆桂花从前厅过来,“今儿月圆,阿姆,您可有回家。”
老妇微微笑道,“不曾。”笑容腼腆憨厚。与灵山别院那位天别。
小丫鬟又笑问,“且闻今夜府中设了戏,要是能去大院就好了。”
府中自然称王府一门,大院便是禹王府,而这处只是小小别院。
阿姆慈祥的笑笑,“若王爷来了我同他讲让你去服侍王妃,这般你便能在大院看戏了。”
“当真?”
“当真。”
小丫头豆蔻年华,却老成得很,爱看戏。机灵懂事可爱,嘴巴又甜,见谁都笑嘻嘻的,特别容易亲近。
福安从后堂出来,正巧瞧见小丫鬟就叫了一声,“琳琅。”
小丫鬟名唤琳琅。
琳琅应了一声,“哎。”
“可有看见我家殿下。”福安走过来。
琳琅同阿姆均摇摇头。丫头问,“太子殿下不在府中么?”
福安摇摇头,Yin郁上了心,不久,愁容上了脸。
阿姆又同琳琅互相看了一眼。
桑榆确实不在府中,今日一早他想去禹王府看看小公子,将将离开院门便听见亭中东隅与加莫在说些什么。
“殿下尚且不知那人是他带回来的,可殿下您是如何发现那乐姬便是齐慎儿。”
“太子入天牢一事是我失手造成,救他时无意看见的。”东隅说的轻描淡写,一派事不关己。又轻嘲地说,“那女人当真心如蛇蝎。”
加莫眼角瞥到一抹身影,眼中一闪而过不明情绪,他沉默片刻才又问,“殿下现在却又为何让加莫调查齐慎儿下落。”且声音故意提高了些。
东隅负手而立,语气有些许的无力,“若不抓到齐慎儿给云非羽一个交代,太子若是有一朝明白云非羽今日之果都是他一时的恻隐之心害…”
东隅皱了眉,事情完全超出他的预想。不该是这样的。
那时就应该告诉桑榆那乐姬就是害云非羽落下碎骨之痛的恶毒女人。
为何不说!
东隅也只关心自己心里在乎的人,当时且没有想到云非羽后头还会遭遇这些,便是以为那呆子终有一日会发现的。
桑榆听得浑身一震,想到那日于别院暗牢中血rou模糊的小公子,心头骤然收紧,血腥味直逼喉头,“噗!”
“殿下!”
加莫一直仔细留意着桑榆这处,见他吐了好大一口血,一条腿已跌跪下去,连忙轻功飞跃而来将他扶起来。
“桑榆!”
东隅一瞬也赶了过来,见到桑榆的脸,自己倒先慌了。
他听到我同加莫的对话了,听到多少,听到哪里?他可有怪我。
心里的自责更深了。
可这一切又同他有什么关系。云非羽本就是他们以图的敌人,云家杀了以图多少人。不救不是正常的吗?况且他并非没有救,他把桑榆救了,也顺道救了云非羽的,不是吗。
桑榆身体不是很坏,只是郁结心头,加之这些时日一直记挂着小公子,见不得面瞧不着人,他心里放心不下,日夜不思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