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本就没多大耐性,先前没动气完全是揍了几个走路步伐不一致的手下一顿,才压制住没冲桑榆发火的冲动。
这会儿再听桑榆这冷冰冰的语气,额头冒青筋,冷言冷语道,“太子殿下想好了,你就一个身体,我这儿可是很多人,我可以一个一个的熬着你,但太子殿下未必熬的过我。”竟然想等他睡着了逃跑,这太子殿下是煞笔?
父皇就把天下交给这样的!
气也气也。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囚禁我,直到我死在这儿?”
“…”
东隅YinYin一笑,牙齿咬得咯咯响,干得漂亮,竟还真的拿捏住他的软肋了,他就是不敢饿死他,也不敢真的把他囚禁在这儿。
第三十九章 忘了探究自己为何深深记下那人的欢喜
“太子殿下当真不知好歹,我们殿下待他那么好,竟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哼!看我今日不啊!谁吃了豹子胆,敢打爷爷…”膳房内,昨日被东隅踹了一脚的愤愤而言,冷不防后脑勺叫人拍了一巴掌,一怒回头,蔫了,“呵呵…加莫首领,您怎么来了。”
加莫用下巴点点他手里的粉末,“你方才说要做什么?”
“嘿嘿…这个,我就是开个玩笑,玩笑。”
“嗯…玩笑…”加莫将尾音拖得长长的,心下一顿了然,他总算知道他驻守边关这些年他家殿下为何总讨太子殿下的嫌了,敢情都是这帮蠢材干的好事。
唉!
用人不当,用人不当!
加莫转身走出去,只摇头,看来他得有些日子要忙活了,以手底下这帮人的做法,迎合殿下那个尿性,想要跟太子殿下和好…
啧啧!遥遥无期。
东隅确实无法,任他如何,桑榆就是不愿搭理他。
“难道…他真的以为我在惦记那个皇位…”
“那位置本就是殿下的,何来惦记,太子殿下就是小人之心哎哟”小厮的话尚未说话,屁股挨了一脚,也跟那烧饭的大傻哥一个样,回头就要嗷嗷叫唤,一回头瞧见身后的人,连忙赔笑,“嘿嘿…加莫首领,您怎么来了?”
“加莫?”
东隅闻言,忙回过身。
加莫微微一笑,“加莫来晚,殿下赎罪。”
边关出现不明匪徒,假借以图之名挑衅项朝,加莫作为近代最有勇有谋的将臣,定是第一时间被派往驻地,这一走须臾数年。
东隅难得一笑,随后皱眉,“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太子殿下、大皇子,一个国家的两个皇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悄然来到项朝已是大不敬,现在连以图的大将军都来了,东隅怎么有种要把自己和以图作死的错觉感。
“这是圣上的通文。”加莫将盖有以图来访使臣的通文递给东隅。
东隅前脚刚走,他后脚班师回朝,得知东隅和太子殿下都来到项朝,预感不妙的皇帝和他,二人商量过后决定起草文书加盖国印,为了赶上时间,加莫不分昼夜只身而来。
东隅舒展开眉心,心里却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加莫是他的属臣,两人又自幼玩在一块儿,当是知晓他的,上前开慰道,“殿下可知何为投其所好。”
“…”
“倘若属下想送殿下一件物品来讨好您,殿下希望属下送殿下何种物件?”
“自然是要深得我心的。”东隅一阵不耐,只觉加末莫名其妙。
加莫不语,淡淡一笑。
东隅微微蹙眉,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
“太子殿下素来温文儒雅,加莫虽不知那位小公子生得何种模样,但若是能深得太子殿下的心,想必一定是素雅高洁之人。”
“确如此…”想着桑榆待他及那人天壤之别的态度,东隅一阵失落黯然。
心里印了那清冷之人,东隅又一阵懊悔。
数年前,桑榆封太子,不知为何请愿游历三年。他一心想要去寻桑榆,奈何手头事情多,三年来未曾牛寺歹朱彳亍云力纟且好好见桑榆一面,好容易闻得桑榆已至项朝皇城,不顾身份不顾后果悄然而至,无心将人送进天牢,悔过之余也费尽心思将桑榆救出来,桑榆未曾瞧他一眼,只对从天牢中被顺带救出来的傻子极好。
那夜他大醉,不甘,糊涂,借着酒劲前去东宫闹事,错把那傻子当做桑榆,那傻子用簪子刺伤他,清醒过来深知自己闯了大祸,于自己宫中静静等待桑榆的指控和罪罚。
手底下的蠢货和母妃不知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给那傻子扣了一个细作的罪名。
想来,桑榆本就不喜欢他,如此…定是恨死他了,禁足三月,竟一次也不肯见他。
唉!
加莫的到来缓解兄弟俩之间的不和谐。
陪着加末把酒言欢(借酒浇愁)的东隅也想明白了,这样困着桑榆不是办法,只怕会落得一个反噬的效果,反正那傻子已然是项云擎的人,纵然放纵桑榆追随而去也不会有何种坏果。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