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你可是一直住在张太医府?”
项云擎暗思,若真是如此,那难怪了自己一直未能寻得玉儿,原来人就藏在他眼皮底下。
想来也是,若非有人有心将他心上人藏起来,凭他倾尽的力量,怎会找不到人。思及此,项云擎想着,这张太医胆子当真大可包天,明知他寻人寻至何种失心癫狂的地步,这老匹夫竟还将他心上人藏于府中不说,还叫人改头换面不与自己相认。
明日定要找那老匹夫的麻烦!
项云擎此番想得真切。
当事人却摇摇头。
“不是张太医府?那玉儿住在何处?”项云擎稍有蹙眉,想着,不是住在张太医府,那这长的时间,玉儿住在何处?
他浅浅一笑,拉着项云擎的手,将项云擎的手心板正,以指代笔,在人手心落下解释的话。
项云擎却以为心上人不愿同他说话,故而一把将心上人的双手紧紧握住,“玉儿可是还不愿原谅本王,不愿同本王说话?”
虽说玉儿的声音冷冷清清的,时有不悦时,那出口的话叫他气得吐血,可他实实还是愿意听玉儿同他说话的。那声音是清冷了些,可甚为好听,声色虽冷,却如饮清泉,叫人心里舒爽。
这些时日,他顺着心上人,想着人既不愿开口,那便罢了,且先等着便是,待他为人正了身份,给了名分,再叫人开口同他说话就是。
然,听得项云擎这话,那尚未从心中散去的一幕幕如噩梦来袭,他浑身一颤,连带的,被项云擎握在手心的手都颤抖不已。
他眼中盛着恐惧,及深伤。
那恐惧虽是一闪而过,项云擎眼尖,只一眼便捕捉到了。
“玉儿…”
骤然,极为不好的念头自项云擎心底盘踞。他的玉儿…可是真的不会说话了?可是真的变得口不能语…
第三十一章 谁人不知,禹王为寻那无端消失之人,险些发疯
云非羽不能说话了!项云擎不能接受。他以为是张太医那个老匹夫出的馊主意,为了帮着隐瞒身份,给他心上人灌了哑药,故此,他抛下心上人,怒火中烧第冲到张太医府,一把将人从屋里拖出来质问一番。
张太医却叫他问得一头雾水,“王爷可是误会了?长风怎会是夫人?”
纵然只侥幸得见那清冷的夫人几回面,可那夫人生得国色之姿,天下少有,只一眼便可叫人长记于心。
长风虽是眉清目秀,却也不至国色。再者,长风同那夫人的模样都不可一同,王爷怎会觉着长风便是夫人。
还道他将夫人藏于府中不予告知。
张太医深感冤枉,痛心道,“王爷真的冤枉老夫了,那长风是个男子”
怎可是府中夫人…
他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一派胡言,本王还会将心上人认错不成?”
项云擎当真以为心上人口不能语是张太医给人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致使玉儿不能说话。他怒怒火难消,“你究竟给玉儿用了何种怪药,何以叫他话都不能说出半句,做下如此出格之举,你就不怕本王斩了你!”
“王爷息怒!”一听项云擎要斩了他,张太医诚惶诚恐,连忙跪下,“王爷明鉴,那长风是老夫下朝回府,途中瞧他晕倒路边无人搭救,方才将他带回,他醒后跪于府门求老夫收留,老夫瞧他身残,询问之下得知他于世上举目无亲这才将他收于身边。王爷明鉴呐,老夫真的不曾藏着夫人。”
生怕挨了项云擎的剑,草草入了地府,张太医慌得句句肺腑。
然,他确实未曾藏着云非羽。
他也万万不敢!莫说那云非羽是他眼中云家遗孤云钰儿,纵然他知晓不是,也断然不敢藏着。
自云非羽天牢失踪,项云擎代政,世人皆道他情深,只念世子生母,却不然,凡这天子脚下,谁人不知禹王为寻那无端消失之人险些发疯。
如此,他怎敢将人藏下。
项云擎沉默不语,直冷着脸瞧着张太医。
张太医叫他瞧得不敢抬眼直视,但他着实没有说错,他委实不知长风即为云非羽。
那云非羽有意隐瞒,故而求他收留,可云非羽那口不能语之疾,真真并非出自他这双手,何况,随意给人哑药,这是折寿的事情,他万万不会去做。
云非羽因何落得口不能语,项云擎如果仔细想想,这个中缘由便会水落石出。
实则,张太医诚惶诚恐往地上一跪,他心中便已有些许眉目…
那时,心上人一入天牢,齐宁远便举兵谋反。他为亲王,亦为项朝手握重权,可与齐贼匹敌之人,他一出战,无暇顾及身后事身后人,已入天牢的心上人必然身处险境。
事后也得知,云非羽消失前,齐慎儿曾去过天牢,这女人前脚离开,他这心上人便人迹无踪。随后牛寺歹朱彳亍云力纟且,齐慎儿也消失不见。仔细想想,当今世上还有谁会恨他心上人恨得牙痒,恨不得人死。
项云擎冷了一张脸,匆匆回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