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了酒席, 下午又在婶婶家吃了一顿,廖润好像不太习惯这种大鱼大rou的吃法, 虽然不太习惯,但他把这种牢sao留给了我,在外人面前还是维持住了风度,没有抱怨一句。
虽然事后给我嘀咕也挺奇葩,但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毛病,我是吃得很开心的,干了三碗饭!那油亮亮的红烧rou多下饭啊!廖润觉得我可能被米饭给撑成猪了,非要拉着我饭后散步,想想他初来穷乡僻壤, 可能以后也没啥机会来了, 所以我挺着吃多了的肚皮拉他出去遛弯了。
让他见识一下大山。噫, 感觉自己在遛狗。
出发前婶婶还问要不要找个当地的熟人带路, 或者她来陪我俩,廖润表示不要。其实婶婶也是怕我俩迷路, 才会顶着电灯泡的压力说出这话的。出发前我和婶婶问了路,也知道周边有哪里可以走走, 最后确认了我与廖润的手机都是满格的, 并且这附近都是有信号的。
下午才五点多, 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走出院子,我对廖润说道,“廖总, 咱俩只能散步到六点,天完全黑了,路灯亮了就要回来。这里并不是每条街道都有路灯的, 马路上开车过去的人万一看不清,小心被撞,而且很多人家都养了狗,这些狗没打针,咱俩也算外地的,气息不熟悉,被扑了也有可能。”
廖润听我这么说,不满道:“你在恐吓我?”
“陈述事实嘛,走走走,不要浪费时间了!听婶婶说这里还有个水库可以看看,那边景色好点。”
拎着一盆用铁丝吊起的小火盆,我挽着廖润向着马路走去,他低头看一眼我挽住他的部分,倒没有拨开,反而夹紧了几分。
路上还能听到吃席的那边吹拉弹唱的声音,入了夜更是弄得热闹,还要搭台子唱戏。廖润想去凑热闹看看,我觉得还是别了,他居然说反正自己也给了钱,不算外人。
我:“……”
胳膊扭不过大腿,我杠不过廖润,被他强行带过去看了几分钟,廖润觉得索然无味,“好没意思,散步吧。”
觉得别人葬礼上的戏班子有趣的你才该反省下吧!
有些人家的屋院离马路很近,从道路旁走过时,院子里的土狗就扑上墙来了,有的疯狂晃尾巴,有的在对着廖润狂吼输出。害怕廖润对着人家的狗也吠几声,毕竟我看到他面色凝重了起来,于是赶紧拉着他离开。
在这里,他似乎不再是毛病总裁,只是我的傻蛋老公,毕竟不认识他的人和猫猫狗狗们并不会买账。
又走了一段路,两旁的房屋渐渐被田地给取代,这里是没有城市绿化可言的,但是马路之外,除了房屋就是沉默的大山与农田。
“不走马路了,从那条小路下去,我要走田坎。”
“廖总,那边路没有硬化,都是泥巴地,不好走。”
“我要。”
“……”
我看了眼手里拎着的小火盆,觉得带着这个不方便下去走田坎,万一摔一跤碳火飞出去就不好了。于是我把小火盆放在了路边,确保安全后,对着廖润说,“走吧,还有半小时。”
看我不逼逼了直接行动,廖润脸上有了笑意,他快步走来,竟是在我脸上啵了一下,力道之大,让我的脑袋都偏了偏。
他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三两步走到我前面去了,而我愣怔地抬手摸着自己被他亲过的脸颊,觉得情绪有点沸腾。冷静任语思,我可是要给他找白月光的人,算了,反正是我爽了,他爱亲几口都行。
由于这路很窄,只能一人过,所以我和廖润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举目四望,问道,“没人放羊放牛?散养的没有吗?”
“有啊,不过大部分在天黑之前就牵回家了。婶婶家羊圈里有几头羊,你要是想看,一会儿带你去看。”
“算了。”
“廖总你小心点,这路不好走。”
“任语思,小短腿。”
走在前面还要卖弄自己走得稳的廖润回头嘲讽我一句,接着又开始享受农村娃的悠闲时光,我翻了个白眼懒得顶嘴。然后转折就出来了,只听到“啊——”的一声,廖润人不见了。
“廖总!”
我加快步伐走过去一瞧,廖润脚滑从田坎上摔到下面的杂草堆里了,幸好枯枝败叶堆得高,这坎也不高,就一米多点,他人陷在里面扑腾,活像一只受困的野猫。
“任语思!”
“别动别动廖总,我下来了,我扶你出来,那里面有刺的,小心划伤了。”
仿佛调皮娃受了委屈大喊妈妈一样,我小心地下了坡,哄着廖润让他别动弹后,他就听话地没动了。万幸冬天穿得厚,羽绒服刮了些印子,蹭脏了,人倒是一点没事。
伸手将人从草堆里拉出来,捻走他身上的草屑,又仔细拍掉泥巴和印记,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
“我要发在家族群里去,说你在田坎上摔了一跤。”
“你发吧